浅月心里不安,面上却仍是恭顺的表情:“奴婢不知,望二少夫人赐教。”
陆昭把云溪昨夜说的话一一复述:“她说你上赶着巴结几位夫人,在夫人面前不停地说我的坏话。”
“我想想——”她假意想了一会,又说,“对了,她说你整日妄想如何勾搭上宁恕,只是几次自荐都被无视,便预备着从母亲和几位婶娘处打算盘了。”
浅月的声音开始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委屈:“我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自从上次二少夫人警告过之后,我从未有过非分之想。”
“什么勾引,什么自荐,二少夫人为何要用这种话来折辱奴婢?!!”
浅月猛然抬头:“二少夫人若是真看我不顺眼,奴婢不如以死明志,也少了这许多折辱!”
“一哭二闹三上吊是一般人的法子。”陆昭点头表示赞同,“你直接从寻死开始,我倒是没想到。”
“二少夫人便是吃醋不能如此逼迫奴婢去死吧?!”浅月眼泪婆娑。
陆昭看着浅月的表演,不禁笑出了声,“宁恕都不见你,我吃什么醋?飞来横醋吗?”
她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不屑,仿佛在看一场拙劣的戏。
云溪被曲莲带过来的时候,遇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
她猛然跪下:“二少夫人,一切都是我的错,与浅月姑娘无关!”
“都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的错。”
“怎么都成你的错了?”陆昭反问,“难不成不是她叫你去的?”
云溪忙摇头:“不是不是,是奴婢自己去的,浅月姑娘从来没有叫奴婢去过她的院子。”
她神情恳切地看着杨氏,竭力想撇开浅月干系:“都是奴婢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