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毒的老太婆。”陆昭骂了一句后，忽然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么详细的信息？”

“平时你都在侯府，没见你出去，侯府那些人与你交往也不深，你到底是用什么法子得到消息的？”

昨晚上太后寝宫发生的事，她今日就知道了，未免消息太灵通。

浅月：“这是我保命的法子，恕我不能说。”

陆昭换了个问法：“我不打听你探听消息的渠道，你怎么得到消息的我也不多问，我只问你一句：太后为何如此信任你？”

这个问题浅月能回答：“我是太后自小养大的。”

她抬着黝黑的眸子看着陆昭，语气很平常：“我是她身边最厉害的杀手，还是首领。而且——”

“她一直认为我是她身边的一条忠心耿耿的狗，不知道我中毒之事，所以至今对我仍然信任，什么话都会告诉我，不曾有隐瞒。这是其一。”

“其二，我是首领，手下人才众多，想探听消息很简单，不需要费什么力气，虽说是皇宫内院，比在外面打探消息难，但不是没有可能。”

“你是人。”陆昭忽然道，“是活生生的人。”

浅月凄惨一笑，想到了以前的事情：“她从未拿我们当人看。”

“但是无所谓了，我以后是要离开京都的，她的结局如何不是我该关心的。”

陆昭无法共情浅月，因为她没有经历过这种严苛的训练。

安慰人也找不到合适的法子，干脆转移了话题：“你回去后跟宁恕说，明日午间，我在明月楼等他。”

浅月应下：“好。二少夫人还有其他的命令吗？”

“没了。”

“另外，我再提醒你一下，我尊重人人平等，所以你不必跟我行礼，也不用把自己的心态放的太低。”

是人，就该被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