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淮南道上任职的大公子顾慎急急回来奔丧。
花厅中,顾慎红了眼眶:“爹,妹妹莫名其妙地去了,你不让我过问,说是为了韬光隐晦,不可触怒皇帝,我......我姑且认了。可娘,娘到底是......”
“你娘,她就是心疼你妹妹,自己想不开,才生病把自己呕死了。”顾刚则抹了抹眼底,长叹一声,“今年咱们顾家真是运道不好,该找人相看相看祖坟了......”
“爹?”顾慎满脸难以置信,顾刚则从前从不信这些鬼神风水之说,现在却这么说......
莫不是......
真的老了?
老糊涂了?
顾慎有些接受不了顾刚则这听天由命,全无心气的样子。他直说:“爹,府中为娘收敛的下人明明说,娘她的死状,根本就不是什么病,而是、是......”他贴近顾刚则,压低声音,“是中毒!”
“胡说!”
顾刚则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你这是听谁胡扯的闲话?咱们顾家是世家大族,家中主母......只能是,暴、病、身、亡!”
顾慎:“爹,这怎么能是胡说?”
能和他说这些话的,必然是顾慎心腹,哪里会骗他?
可顾刚则只是皱眉,寻思了一会儿,“是那个陈三娘子说的,是不是?”
闻言,顾慎脸色有些难看。
这话,确实是他的奶娘陈三娘子所说,陈三娘子也算是顾夫人的心腹了。
可下一刻。
“看看,可是她?”
随着顾刚则手一指。
顾慎只见到,花厅的雕花木门一开,门外的院子中心,横陈着一具蒙着摆布的尸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