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顾刚则这般坚持,无奈,顾慎只得派了贴身的小厮前去相请,只说顾家大爷因家里出了白事,一时之间倒不开手,求吴兄上门帮忙。
不多时候,便见那吴名一身青衫,带着那叫越六的年轻侍从和一个侍卫,入了顾府。
一番寒暄后,顾慎屏退从人,看着吴名,欲言又止。
吴名:“顾兄有何事,尽可直说。小弟做得到的,定会为兄分忧。”
“不、不,没什么。。。。。。”顾慎摆了摆手,还是迟疑问道,“兄台身边两个侍卫身手都极好,为何现在只剩下了一个?”
“另一个是盛京人,请了几天假,回去看望老娘。”吴名笑道,“小弟这几日赖在兄府上,想必也是用不了那么多侍卫的。”
“那是,那是。。。。。。”顾慎眼神闪烁。
吴名看出他欲言又止,不解问道:“顾兄,你脸色难看,这到底是怎么了?令堂骤然去世,你自然伤心,可也要紧着自己的身子啊。”
想起陈三娘子停在庭院中间,蒙着白布的尸首。
想起爹的诡异举动。
顾慎只觉浑身发凉,莫名地觉得这个自己从小长大的宅子,突然变得十分陌生。
他迟疑了好一阵子,才斯斯艾艾地说出:“不怕吴兄笑话,我、我有个不情之请。。。。。。”
“何事?但说无妨。”
“后日、后日便是母亲出殡的大日子,前一夜需要我这个孝子,守灵,我、我。。。。。。”害怕。
吴名还未说话。
他身边侍立着的越六接口道:“不怪顾大人心存余悸。这一路上,顾大人是受了惊吓,心气不稳。叫大人一个人守灵,确实有些难为。主人素来胆大,不信鬼神,不如就陪顾大人这一夜,如何?”
越六一个下人,说这话本是僭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