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站在同一把伞下,四周什么也看不见,许绾只看得到给她撑伞的男人。
是陆霁白。
好久,许绾干涩的喉咙里才发出一丝极微弱的声音:“你是来看我笑话的么?”
陆霁白遮在她头顶的伞偏移了几公分,只是俯身看着她,没开口。
“那你是来找我离婚的?”许绾冷白的侧脸缓缓淌落下一滴水珠,冰冷的水珠顺着脖颈滑到身体里,她冻得打了个哆嗦,“就这么着急吗?”
陆霁白蹙眉,反手便攥住了女人的手腕,拉着她就往车里走。
许绾挣扎了下:“你要带我去哪?”
陆霁白抿紧薄唇没吭声,打开车门,大掌推着许绾的腰身,径直把她塞进了车里。
他随即坐上去,关上车门。
车里的温度陡然高了几个度,许绾不适应地缩了缩肩膀。
陆霁白瞥她一眼,脱下外套便扔在了女人身上。
外套上还带着他身上的冷香气息。
这个味道,她闻了五年,还是那样熟悉。
许绾攥着外套的手收拢又松开,然后扔了回去:“我不用你可怜。”
陆霁白转眸盯着她。
女人双臂紧紧蜷在一起,湿漉漉的长发搭在单薄的衣服上,她冻得肩头不停地颤抖,偏偏那张破碎的脸上还透着几分傲气。
陆霁白眸色晦暗:“我没可怜你。”
他说完倾过身,再次将外套裹在了女人的身上。
许绾挣扎着推开他:“我说了,不用你可怜......”
陆霁白伸手一把将女人抱进怀里,大掌扣着她冰凉的后脑勺,将她的头埋到自己心口:“想哭就哭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