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年一语点出质疑。
他仍不能接受自己已死的事实,还有:
“若仅是撞礁的这种程度,我们不可能无一人逃出。”
他视线落在倾倒倒插在海面的巨轮,虽然撞毁严重,但绝不至于让全游轮近三千人无一人逃出。
还有,这分明离礁岸很近......
顾词:“我不是说过,这里是专门为你们准备的圈养囚笼?”
从他们上了这艘游轮开始,就注定驶向死亡。
而至于当初是什么人操控的这场灾难,目的为何,又为什么盯上的是他们......这些都无从得知。
梁国年森寒涌着鬼气的眼盯着顾词,不知道信不信顾词的说辞。
他们这艘游轮上的,可都是社会最上层的权贵,真的会有人胆子大到算计他们的性命吗?
像是直到他的猜想,顾词平淡直言道:“上层权贵皆是气运皆佳,你们大约是早被挑好了的牛羊。”
从来没人敢用牛羊、圈养这种侮辱又低下的字眼形容他们。
梁国年戴着黑手套的手微微收紧,安格拄着手杖的指腹也在摩挲,森寒如毒蛇:“我们凭什么要信你?”
呵。
顾词冷笑一声:“你们信不信都随你们,总归现在被困在这,几乎被掏空成残魂的是你们而不是我。”
“当然,如果你们想拦,想杀人,倒也大可以试试。”
顾词视线扫过他们,眉目冷淡中随手掐了道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