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主人(1 / 2)

犹有春日 见西岭 6117 字 7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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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主人()

明澈在星辰的办公室里等着宋玉。

孙淼被截了胡,自然是不乐意,同后头那位吹了几番耳边风。

经纪人只能再去同善书接洽,怪只怪孙淼心急,宣发已经投出去了,如今忽然易主,倒给一干看热闹的网友生了点欲盖弥彰的遐想。

毕竟她这影后原本就是有点非议的。

但宋玉是明澈的经纪人,也不会教她吃亏。

她捏着一叠文件进了屋。

“你倒是会给人惊喜。”

明澈摆摆手,一脸茫然:“我说我不知情您信吗?”

“全系列产品代言,好大的含金量。”宋玉捻着指尖,挑挑眉:“孙淼也只是个产品推广,你不知道刚才会议室,她气成什么样,在大老板面前气的直跳脚呢。”

这事来的突然,宋玉倒也惊喜,斟了杯茶搁在她面前,杯里旋转着翠绿的茶芽,眼神里蕴着探究的意味。

大老板也惊讶,这不是那位阮总的动作。

明澈忙拉着宋玉坐下:“您别这么看我?我真不知情。”

“这孙淼也不是个善茬,这回结了梁子,以后怕是要疏离了,以后能结交还是好,不能就算了,虽然是同一家的,但也得提防。”宋玉倒是担忧起以后来。

明澈想起从前自己对她恭敬,也没换来好脸色,倒是被摆了一道,心里难免也有点怨气:“她就一怨妇,见谁都不得好。”

宋玉拍手笑了声:“这话倒是没半分假。”

说罢又拿出方才那叠文件摆在她跟前,秀丽的长眉一挑:“看看有没有入眼的。”

如今她傍身了这份代言,剧本自然也含糊不得,不然就是龙头鸡尾,让人瞧了滑稽。

宋玉挑了几部阵容不错,演技要求没那么高的现代剧,想着一步步先稳固起来。

明澈倒是没这份心思,拍完这部剧,她原本不是这行当里的人,如今才知道演员着实辛苦,昼夜颠倒不说,更是远离了社交,整日里跟镜头和那么固定的几个人打交道,入戏难,出戏更难。

好在她也算是天赋型的演员,导演稍微指导一下,人物便能活了起来,一颦一笑顾盼生姿。

只是瞧见方济源,知晓他是个表里不一装模作样的人,心里难免还会带入剧本里女主的情感,想起来便是一阵阵的烦躁恶心。

“宋姐,我想找个表演老师学习一下。”

宋玉了然她的意思:“可以,那先上个综艺混混脸熟。”话语停顿片刻,又回想了一下,打开电脑翻了翻行程:“北京有场秀,你去学习,时间也正好。”

离开公司,明澈去中福山找温璃。

金宝卧在草坪上休息,瞧见她,翻了个身跑进了屋子。

温璃穿着一件浅灰色的长吊带裙,容貌清冷,散着头发,手里端着一个骨瓷杯,八张画摆在画室的各个地方。

金宝绕在她的腿边,听见后头的脚步,她回头瞧了一眼:“刚回来?”

明澈捡了处空地下脚。

八幅画,画的都是同一个人,姿态情绪却各异,衣衫如云雾一般笼在人的身上,却并不夺目,勾人的是那一张柔媚的脸。

江倚青的眼睛很有魅力,眼底微微留有一点白,因此显得傲气,唇形也漂亮,整个人透露出一点若有似无的惑欲感。

怔怔地看,缓慢地挪动步子,明澈忽而了然的点点头:“我倒清楚了你为什么心动了。”

露台的玻璃门敞开着,舒爽的过堂风吹进屋子,纱帘也飘飘荡荡的,温璃捏着画笔小心的填补细节,酒气温良醉人。

指了指一旁的酒瓶:“梅子酒,要不要尝尝?”

“那位送的吧,从前倒不见你喝这种酒。”明澈倒了一杯,口感醇柔,果香浓厚,她叹了一声:“好喝。”

再要倒一杯,温璃伸出画笔虚拦了一下,发话了:“就给你一杯。”

“这就舍不得了。”明澈抱着臂揶揄道:“见色忘友。”

“楼下酒柜你随便挑,唯独这个不行。”温璃搁下调色板,把画笔就着水桶涮了涮。

“还惦记着呢,人家话都说到那份上了。”

“没有什么能一蹴而就。”温璃回过头来,欣长的身子半倚靠在工作台上,饮了一口酒,声音淡淡:“不是吗?”

她本来就是个执拗的人。

正午的阳光斜斜的照在人身上,脸上。

明澈却恍然一惊。

虽然是个性样貌截然不同的人,但她方才那份神态,同阮殊清少说也有六七分像,只不过那人更有媚气和权钱养出的冷漠感。

她看着窗外缓了缓神。

温璃已经抱着金宝下楼去了,她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待会一起吃饭?”

微风忽然大了一些,吹的桌上的素描本凌乱的飞到地上。

明澈忙走近关上露台的门,小心的把那个旧本子捡起来。

纸页翻动,哗哗作响。

里头竟还有那副《天鹅》最初的一版草稿。

算一算,起码有近十年了。

明澈的脸上难得出现一丝不自然,她垂下眸,摸了摸自己的脚踝,把素描本重新放回原位。

那会,她还是个能跳舞的小姑娘。

“下午忙着呢。”明澈走下楼说:“托您的福,我的大贵人。”

下午拍完广告,阮殊清约她晚上在明悦府吃饭。

这里的每一件包厢都有绝对的私密权,静谧又安详。

时至九月,夹道两侧是修剪得当的高大桂树,风一吹,满庭桂花飘香。

正是傍晚最舒适的时候,暮色西垂,鸟鸣阵阵,包厢里空空荡荡的,只有风携花香穿堂而过。

明澈进到里头,以为人还没来,心里嘟囔了几句,饶有兴致的观察起来这件古风雅韵的屋子。

忽然背后一阵阴风。

身后突然多了个人影。

明澈吓了一大跳,浑身哆嗦的往后一看,却看见阮殊清正站在一尊屏风边,用一张白手帕擦着手指,她穿了件高开叉的包臀裙,披着一件纤薄的纱衣,白皙的长腿搭一双华伦天奴,长发垂在肩上,妆容精致。

阮殊清见她这副模样,也觉得有趣,挑挑眉:”怎么跟见到鬼似的。”

明澈没好气地说:“谁让你走路没声音。”

阮殊清已经在江城呆了几天。

公司那边有批三类药械的审批出来点问题,她在这边盯着,何家那位也来了,美其名曰瞧一瞧她的工作,整日盯着她的交际圈,阮殊清吩咐下去,让他连公司大楼都没进过一步。

这空档里,恰巧何宗琦管理的酒店副总经理出了宗侵犯实习生的丑闻,酒店门口被媒体记者堵的水泄不通,一时好不热闹。

公关部门焦头烂额,股票也跌落得不成样子,家里发话。

他只得回港去了。

母亲

41、主人()

似乎听了点什么消息,打来电话,语气低沉:“您这门槛倒金贵,多少天了愣是没让人进。”

阮殊清翻看着文件,不以为然:“谁知道他是不是商业间谍。”

母亲叹口气,些微厉声喊了句:“阿清。”

如今盯梢的人离了江城,她窝了满腔怒火,也不好发作,只好应了声:“我知道了。”

拍完广告,明澈还要考虑综艺上镜的事情,不敢放开肚子吃,瞧着眼前的菜又一个比一个喜欢,只能一点一点的抿着味品尝

阮殊清搁下筷子,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这幅可怜兮兮的模样。

对面人只穿了一件吊带裙,长发扎了个丸子,越发衬的脖颈修长,温润柔和。

“要去北京?”

她的新行程,徐榕都会整理好了递上来,这事明澈不知道,也没察觉异常。

吃到辣椒,轻咳一声,,阮殊清适时递过一杯茶:“慢点。”

她喝了一口水,舒畅不少,欢快的点点头:“对啊,晓晓告诉你的?”

阮殊清不动声色的瞧着她手上的一串朱砂手链,又向茶杯里添了一道水,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手链挺漂亮。”

明澈也勉强吃饱了,又喝了口水:“谢谢夸奖,阮总真是好眼力见。”

吃完饭,阮殊清送她回家。

道路被翠绿的树冠遮盖着,两边开着车窗,风也是舒适的。

阮殊清扶着方向盘,手里捏着一根烟。

晚风舒爽,她索性也将纱衣脱了,露出莹白光裸的肩头,发丝随风飘荡。

明澈从侧面的后视镜偷偷瞧她。

阮殊清柔柔地笑了一声:“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

“我看什么?你有的我没有啊!”明澈被抓包,觑了她一眼,一副心虚气急败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