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看呆了(1 / 2)

犹有春日 见西岭 6622 字 7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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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看呆了()

北方正是凛冽的寒冬,明澈在北京拍一部古装片,演一个人设恶毒的女三号,晓晓在一旁看,瞧着她颐指气使的样子,倒觉得好笑,从棚里出来,只穿着薄薄的白色戏服,天气又干又冷,她的唇角有点开裂。

晓晓给她裹上羽绒服,赶忙让她进休息室,自己去车上拿润唇膏。

走进屋子,看见一排排穿着清装盘头的女孩,这是隔壁剧组的群演,再往里走,是一间临时搭的休息室,推开门,屋里乱糟糟的,化妆镜周围亮着一圈白色的灯泡,角落里是两排戏服。

阮殊清穿着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长发披散着,捧着杯热水靠在化妆台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上次见面还是九月底,算着日子,快两个月了。

这些日子忙着跟董事会调停斡旋,父亲又不太满意她把工作重心放到内陆,何家那边又处处阻碍,对于这事,阮殊清也有点无奈,临近年关,她来北京的姥姥姥爷家,才终于得了空档。

明澈装没看见,掩饰着自己的表情,坐到一旁的沙发上,心里也憋着点气,揶揄道:“阮总怎么来了,稀客啊。”

阮殊清笑了笑,搁下手里的水,走近,用尚有余温的手掌拢住她的脸颊,红唇秀眉,带着点艳丽的风韵

明澈仰头,看的有些呆,却还是生气,阮殊清人靠的更近了一些,明澈不满足这点触碰,顺势把人拉到腿上坐下,手往大衣侧摆探,隔着一层温热的薄毛衣,终于心满意足。

阮殊清也不恼,就着这个姿势把人拢在怀里,下巴枕着她的额头,又俯身亲了亲她乖顺的眼睫:“这下不生气了?”

明澈食髓知味,含糊的嗯嗯两声。

她戏份少,收工也早,不过四点,天边已经微微泛黄了,明澈带阮殊清去周边的私厨吃烤鸭。

明澈这人性子随和,跟谁都能唠上几句,听话里的意思这地她来过几次,片鸭的师傅被她逗的哈哈直笑。

阮殊清属于冷艳高贵的美人,脱了外套,只剩一件黑色的修身的高领薄毛衣,戴着一条璀璨的钻石项链,瞧着一副生人勿近的禁欲模样,她微微偏头听着两人说话,不动声色的剥了只虾搁在明澈的碟子里:“别只顾着说话。”

师傅从包厢里退出去,明澈倒没察觉到她微微的不满,笑嘻嘻的问:“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母亲是北京人。”

阮殊清点点头。

明澈又问:“那你父母是怎么认识的?”

“我妈到香港上大学,跟我爸是同学。”

“哦哦,校园恋情啊。”

饭吃到一半,薛榕给她打电话,似乎是合同的问题,明澈一句也没听懂,挂了电话,明澈忽然饶有兴致地问:“能不能教我一句香港话。”

窗外正式黄昏,夕阳灿烂,阮殊清擦着手,慢条斯理的问:“你想学什么?”

明澈想了想:“你的名字怎么说?”

“我的名字?”

“嗯。”明澈托着脸,等着她。

阮殊清想了想,放慢了语速,一个音一个音的说:“yuansucen”

“那我的名字呢?”明澈觉得有趣。

“menqi”

阮殊清盛了碗汤搁在明澈面前:“这么好奇,以后带你去香港看看。”

“好啊。”正喝着汤,明澈含糊的点点头。

吃到一半,明澈拿起手机来看微博,账号由公司管着,她申请了一个小号,用来看网上对于自己的评价,最近电视剧好评不断,她涨了几十万的粉丝,乐呵呵的在微博评论里夸自己。

阮殊清也有个账号,就叫她的本名,空白的一个账号,连个关注都没有,阮家在港也有些知名度,但花边新闻甚少,大都是些财经新闻,明澈一颗八卦心,喜欢港媒和那些大家族的纷争,偶尔在热搜上瞧见了哪家的联姻或是恋情曝光,还会特地打给阮殊清询问。

她慢悠悠的看,忽然一条短文闪过,她粗略的看了眼,还没看清,却被自己不小心刷新没了。

阮殊清吃饱了,搁下筷子,正侧身看着窗外头的夕阳,又回过身来注视着她。

“晓看天色,暮看云。”

她用粤语念。

“什么?”

明澈按灭手机,没听明白,嘟囔了一句。

江倚青给她夹菜,秀眉微挑:“意思是让你快些吃饭。”

明澈乖乖吃了几口菜,忽然问:“香港还有别的阮家?”

“怎么了。”

“刚才新闻说,阮家谁的婚事,下边有照片,我还没看到,接过手滑点走了。”

她还有点遗憾。

“净看这些。”阮殊清不动神色的皱眉,又很快舒展开:“捕风捉影的新闻罢了,姓阮的很多呢。”

明澈瞄了她一眼,还有点失望:“哦,我还以为会是你亲戚之类的。”

吃完饭,她第一次去阮殊清在北京的家,第二天拍夜戏,戏份少,赶回去也来得及,阮殊清开着辆京牌的宾利,五光十色的华美灯光映在前盖,她家在寸土寸金的中央商务区,一梯一户的大平层,想来价格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她侧头瞧着阮殊清开车,抿着唇,似乎重重心事的样子。

某些时候她们真像是真心相爱的平淡情侣,又有些时刻,却觉得人那么遥远,若即若离的不真切。

“你到底有几套房?”

明澈瞧着明亮精致的屋子,把包甩到沙发上,有点惊讶,桌台上的牛奶、垃圾篓里的废纸团、冰箱上形状不同的冰箱贴,比江城的家更有生活气息。

“□□套吧,忘记了。”阮殊清光脚走在地上,外套也脱了,黑色毛衣拢出挺翘圆润的轮廓,微黄的氛围灯,落地窗外是寂静的车河,她给明澈倒了杯水,看她打量着四周,知道她的疑惑。

“江城那套是我上大学买的,很少过去住了。”

两人那么长时间没见,虽然休息室里亲热过了,却还是有些久别重逢的陌生,尤其是头一次来,还有些微的不自然,明澈喝了口水,打量着四周,干巴巴的说了句:“你这装修还挺不错,北欧原木风吧?”

阮殊清从口袋中摸出手机走进更衣室:“喜欢就多看看,要不我把设计师推荐给你。”

门在她的身后合上。

明澈走到落地窗前,巨大的玻璃映着高楼大厦。

这里是北京的中心腹地。

想到这里,很多回忆涌进她的脑海里。

她十一岁,却是天赋异禀,芭蕾舞格外出众,长相又漂亮,舞蹈附属学院的老师格外看好她,推荐她到北京来参加一档儿童节目。

那是她第一次来北京,谁能想到后来出了那样的事,真心对待的朋友弃她不顾,一条腿就这么废了。

回到江城后她颓废了很久,久到连温璃都看不下去,明明自己也是不喜欢社交的人,整日拉着她出去透气,让蒋善微替她请了最好的心理医生,

她便是从那时开始了对于这段记忆的

50、看呆了()

遗忘。

那段时间,那个名字,倔强的为了维护一个人,关于这些的记忆,又慢慢鲜活了起来。

这时,玻璃中倒映出了一道窈窕的身影。

从回忆中醒过来。

阮殊清脱了毛衣,只留一件黑色的蕾丝胸衣,仍旧穿着极修身的低腰牛仔裤,露出一寸令人遐想的衣料边角,也不走近,站在离她四五米远的地方瞧着她。

拿起方才她搁下的水杯喝了一口,唇印相对。

明澈急忙拉上窗帘。

阮殊清不以为意的挑弄着头发:“这么高的楼层,大概只有鸟会看到。”

“鸟看到也不好……”

虽然什么都做过了,明澈却还是有些羞涩,挺翘的鼻尖微微红润,却也不扭捏,微微侧头看着她。

“大设计师,看完我家的装修了吗?”

阮殊清在这件事上是一直是让人无法自拔,天然的娇媚和令人臣服的冷峻交杂在一起。

尤其是,她的胸衣里还塞着几片塑料包装的小东西,无声的挑逗最为致命。

真是疯了。

走近了,将人轻轻抱在怀里,明澈得手指玩弄着她背后隐藏在发丝下的金属扣:“不会冷吗?”

阮殊清合上眼睛,只没头没尾的说:“总会热的。”

最后,还是拉开了窗帘。

抵在微凉的玻璃上,呼出的热气凝成了水珠,又被手指拨弄出凌乱的印子。

明澈感觉她今晚有点不一样。

却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

明澈半跪在地上,轻轻的用舌尖讨好着她。

阮殊清倚着玻璃,冰凉纤巧的脚掌踩在明澈的肩膀,脸颊因动情而酡红一片,眼神像是喝了烈酒一般迷醉。

她捏着明澈纤细修长的脖颈,念着她还要拍戏,没用太大的力气。

明澈仰起头来看她,动作却没停,眼眸亮晶晶的,发丝微乱。

这幅样子,真想让人把她永远拴在身边,如果让别人看到她这幅动情的样子,阮殊清简直要发疯。

“你永远也不能离开我。”阮殊清忍着痛,把人揪起来,体温相接。

“好。”

明澈应了声,亲了亲她的唇角,将散乱的发丝理到耳后,窗外灯火阑珊,她们无声的拥抱着。

“永远。”

周日这天,温璃正在家里收拾东西,金宝在一旁玩泡沫纸。

忽然有人按门铃。

紧接着便是一句不太耐烦的喊叫:“喂,开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