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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德森太太刚背过身,夏洛克的声音就响起来,“昨天晚上兰尼为那个莫里亚蒂出头的事情不要说出去……”

“他们都知道……?”赫德森太太感觉到夏洛克这话有点多此一举。

夏洛克语气平静地说道:“他们不会主动跟兰尼讲这件事。莫里亚蒂家很虚伪,福特更不喜欢提这件事。我也已经和华生说过了。”

“兰尼喝酒容易断片,他自己也不记得这件事,就不会主动在那个教授面前提,更不会让人趁机拉近关系。”

“此外,我也不想让兰尼知道,「他对他们很在意」。”

“这不好。”

对谁不好?

赫德森太太下意识地冒出这个问题。

兰尼并不会惯着自己,甚至也不会在意彼此的情谊会在这些不近人情的言语中流失。

雪林突然有种难以言喻的悲伤。

他并不是因为兰尼的话产生了难受的情绪,而是因为说出这句话的兰尼。他这个人的形象让雪林的内心体会到了酸涩感。

雪林的心情在一瞬间摇摆不定,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站在这里。为什么不在美国纽约,而是千里迢迢来到伦敦?他甚至不再是夏洛克·福尔摩斯?

他开始发现自己的追求没有意义。而这个认知让一向坚定的雪林开始质疑自己的选择,甚至有一瞬间对兰尼的滤镜也开始碎了。

在雪林心中,原本对「兰尼是泽维尔」的看法也开始出现一道道裂痕。

雪林好像现在才刚意识到兰尼不是泽维尔的事实。

他突然觉得无助又绝望。

这情绪来得就像是一场没有心理预设的暴风雨。

周围人感觉到了雪林的沉静。雪林的敏锐,毒舌,甚至以自我为中心的性格都是有目共睹的。

这个时候被兰尼斥责,众人以为雪林会跟着情绪暴走,有一瞬间并不想去观察他的表情。就像是,只要跟着好奇地看上那么一眼,就会被雪林此刻恶劣的情绪波及,进而引火上身。

然而,回避的心理也只是一瞬。

琼恩先去看了一眼雪林的状态,以为他会因为兰尼的态度而生气,结果雪林却像是暴风雨中无处躲藏,被打得湿漉漉的小狗,此刻可怜地睁大眼睛望着楼顶上的兰尼。这么大的人居然看起来要哭了。

旁边注意到的约翰·华生都有点不忍心看下去了,“兰尼,有话好好说。”

兰尼微微叹了一口气,也没有过多解释,而是简单地说道:“我并没有生气。”

这话里面的意思就是在说自己也没有觉得雪林很讨厌。

在场的人都是双商都不低的人,自然听得出兰尼只是在解围,并没有想让事态更恶化。对雪林来说,更是如此。他听到兰尼虽然没有泽维尔的记忆,但还是兰尼还是像泽维尔对他一样好。

于是,雪林两步当做一步跨到楼梯上,飞扑到兰尼面前,给他一个熊抱。身体碰撞的声音很响亮,没等旁边赫德森太太看得嘴角松弛,刚要露出笑意,就听到被冲撞后的兰尼一阵反胃的声音,当场所有人表情大变。

最可怕的是,兰尼还站在楼梯口,好像是下一秒就要从楼梯上翻出去似的。

一时间,楼上楼下的人手忙脚乱。

最让人无可奈何的是,兰尼居然吐完之后,直接睡着了,怎么也叫不起来。这个插曲也跟着落幕。

在赫德森太太看来,刚才兰尼的表现跟回光返照没有什么差别。

第 265 章 Chapter 66

Chapter 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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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的人」

我见路易斯被呛得还挺严重的,起身给他买了一瓶水。

等我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好很多了,不过我还是坚持给他先喝一点水。因为以前也有被呛到的经历,喉咙会又干又痒,要是复咳,一时半会也停不了。这个时候,喝点水是可以好很多的。

喝完水之后,路易斯又恢复常色,解释道:“事实上,我是出来办事的。我先走了。”

可是我的担心实在是多此一举。

这根本不是巧合。她们两个早就看到我和路易斯在聊天,不想要打扰才错开一步,见人走了,才走过来的。赫德森太太和琼恩两个人同时看了我纸碗里面的两根木勺子。琼恩欲言又止,赫德森太太欲止又言,“你们两个人为什么不多点一份?这样怎么吃得够?”

这个聊天氛围相当松弛,于是我也跟着说道:“路易斯在这里经过时,我看见了,就跟他打招呼,顺便把他叫进店里面。他喜欢的东西跟我差不多,就问他要不要尝一口,喜欢的话,我请他吃一份。”说话过程中,我还把没被舀过一面转给她们看,“不过他很忙,没有聊太久就走了。”

这言语里面全都是「我们没有私下约见面」「就是巧遇,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自证清白。

赫德森太太的视线往路易斯消失的方向看了两眼,也觉得有点可惜,“路易斯这个年轻人做事还是很踏实可靠的。”

我也这么想的,于是跟着一边点头附和,顺便帮她们拎袋子。等接过琼恩手上的袋子时,琼恩的表情上的忧愁越发明显。我知道她很忌惮莫里亚蒂。可是,她其实也可以想,莫里亚蒂这个姓氏虽说少见,但也不是那么少见,这天下又不是所有莫里亚蒂都是坏的。我们应该要用开放的目光去看这件事。

“有买到什么好东西吗?”我试着给她们转移注意力。

于是赫德森太太讲了很多我听不懂的品牌和化妆用的工具和化妆品。赫德森太太看着我,突然想到了一个主意,说道:“其实,兰尼也可以化一下妆。我看现在不少男生都会捯饬自己,不仅是穿衣服,也会在脸上涂一些素颜霜之类的。兰尼也可以试试看,保证比其他人更好看。”

这几句话就让我的脑袋里面下意识地想到,那种非常夸张的化妆恶搞

当然理智告诉我,赫德森太太他们不会那么过分。

出于照顾自己的情绪,我还是很快就拒绝了,下意识地跟琼恩求助。

琼恩似乎想到了什么,心情跟着好转,说道:“兰尼涂这些粉底,可能反而看起来比较黑,这样不化妆干干净净的刚刚好,也很清爽。”

赫德森太太对琼恩的话进行了长达五秒的想象,点头同意了她的想法。

我内心松了一口气。因为以我对赫德森太太的了解,要是她真的决定要给我化妆的话,估计我今天都要陪她们在彩妆店里面试妆,等一回去,夏洛克肯定会控制不了自己的吐槽,“伦敦动物园关猴子的笼子今天又没有关了。”

我们简单聊了几句,琼恩和赫德森太太又去逛街。

我正打算等吃完冻酸奶,把东西往车子上放一放,再回去找个地方待着的时候,我的面前不声不响地站着两个高大,压迫感十足的黑衣人。

他们穿得就像是电视里面演的不苟言笑的保镖。他们的姿态也如刻板印象一般别无二致。身姿挺直,目光中透出不容拒绝的冷淡。

从他们的黑色西装品牌来看,他们应该不是政府相关的护卫队或特工警察。我多多少少和麦考夫的保镖也接触过好几次,有一次我问过他们的衣服是员工自己准备的,还是政府统一的。

当时,麦考夫给了一个英国本土的牌子,他们有固定的英式西装剪裁的设计,除此之外面料更应合英国伦敦气候。如果有条件的人,自然也会选择另一个牌子,但是为了整体观感,一般来说,会要求所有人都统一着装。

面前的两人身上穿的虽然也是英式版型的西装服,但面料不一样。

显然是某些富贵人家的私人保镖。

“Mr Heschel,请跟我们来一趟。”

他们的语调如同机器人一样没有丝毫的情感波动,也没有任何想要与人和平交流的情绪。对话简洁有力,说一不二,不夹杂任何多余的修饰或者解释。

店内本该明亮的灯光在黑衣人的阴影下显得暗淡无光,投下了又深又长的阴影。

甜品店温暖的气氛早因为这两人的到来陷入了一种紧张、窒息与压抑的处境。其他在店中的顾客们动作也变得迟缓。他们放在嘴边的甜品勺子停滞在半空中,头就像是人固定在原地,没办法有大幅度的转动,只能用眼球费力地向门口的方向。与此同时,他们的面上忍不住露出一丝惊恐和不安。

站在我对面的店内的服务员显然也怕出现什么意外情况,表情也变得紧张起来,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黑衣人,生怕有什么意外发生。

整个甜品店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静默之中。

其实,我知道这很破坏气氛。可是——

“请你跟我读,喝而何,西约学——何学。”

两个黑衣人在我突如其来的纠正中,微表情里面多了一点复杂,少了一开始出现的冷硬与威严。

第 266 章 第 200 章

200. 「我才不特殊」

我脑袋里面有很多反驳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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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说像他这样的有钱人,是不会让自己花的钱都打水漂。为了保证我兑现承诺,肯定要起草一份契约,以免被我占了便宜。真打算给我一千万英镑,合同在哪里?

再比如说,他要求我住在米福那里,签证帮我搞定了吗。未来在美国的绿卡也是由他来准备,否则我因为签证被赶出美国,不能履行契约也不是我的过错。这样我反而通过契约也拿捏住了这个老先生。他能把事业做的那么成功,会没有想到这一点。

我不管怎么想,都觉得这个老先生是不是当我是傻的。

见我不回应,莫兰德老先生问:“你想说什么?”

“我觉得我的表达可能不太准确,也可能有点冒犯。”

“你说,我想知道你想在想什么?”

“我在想,是您把我当成傻子,还是您自己本身不聪明?”

这句话之后,整个办公室陷入沉默。

而我则慢慢地向后靠,调整一个让自己舒服的位置坐。

“我帮您打电话叫雪林过来吧,不要整那么多事情,我不会因为你的财力突然卑躬屈膝,唯命是从。我也不认为我受到雪林的好,就有义务回报。”

我觉得这位老先生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他就想走个过场。要是我想要钱,那我就是利欲熏心的小人。我要是不想要钱,那我也会因为他通过财力透出来的隐形压力,整个过程更加谨言慎行,谨小慎微。

可是,这个根源本来就是错的。

“他对我好,是因为他觉得我像他某个朋友,所以对我好。如果他像我一个喜欢的朋友,即使他嫌我烦,甚至他本身也让我讨厌,我也会对他好。因为我这样做,是为了我自己。”

“讲白了,他到底是为了他自己,还是为了我。他比我们在场的都清楚。”

“我不能做决定,您也不能做决定。您真的能做决定的话,也不会没有能见到他而开始想方设法逼他来见你。”

看到莫兰德老先生眉头皱起来,我就意识到我准确地踩中了他的痛点。

常言有道,想知道别人到底是什么人,就得知道他不喜欢讨论什么。

“您是一位失败的父亲。”

这话刚落,莫兰德老先生的眼眸变得锋利无比,就是随时都能发出破空声,一举击碎别人心脏的子弹。与此同时,一管冰冷的枪口在不知不觉间抵在了我的太阳穴上,让我的头本能地往一边侧了侧。

保镖低沉的声音落了下来。

“放尊重一点。坐在你面前的,不是你能随意放肆的人。”

莫兰德老先生抬起手,让保镖离开。

他的眼神比起刚才多了几许意味深长。

“我不是成功的父亲,你也不是什么好儿子。”

这话一落,我明明深知这不是什么刺骨的言语,但我全身血液却在不可遏制地沸腾。

莫兰德盯着我,轻轻一笑,“年轻人就是年轻人,还是弱。”

我下意识地抿了抿唇。

因为我知道即使不见得我现在就处在劣势,可很明显的,口头上我比不过他。

原以为这个流程还要持续很久,结果在副门的女秘书敲了敲,“环球国际贸易的莫里亚蒂先生来这找您。”

我听到这名字,就忍不住一愣。

而莫兰德老先生很快就回应道:“不见。”

可他这句话也没有落下多久,阿尔伯特的声音已经从门口传来,“莫兰德先生,您的公司电梯密码再不好好更新一次,对您的人身安全恐怕很不利。”

他如入无人之境般行动自如,甚至保镖和秘书在他出现之后,也会自动回避。莫兰德老先生左腿搭着右腿,表情有一丝不耐。这一切迹象都在表明,莫兰德和阿尔伯特不仅认识,而且交情不浅。

“MI6的长官经常来这里,对我司业务会有很多不利的影响。”

我也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

只是懵——

现在是怎么回事?

他怎么会来这里?

我下意识抬头看阿尔伯特。还没等我视线上移,只看到他黑色的手套,他就走在我前面,顺势把莫兰德投向我的视线遮了一大半。

“我来这里,正是为了维护您公司的合法权益。有人举报莫兰德叔叔的保镖,要是威廉和路易斯知道我没有及时处理。他们一定会迁怒于我。我肯定要好好看看的。”

阿尔伯特笑了笑,看向莫兰德先生后,又看向我,“没打扰你们聊天吧?”

我原本对他突然出现的解围,不管是无意还是刻意,我都心存侥幸和感激。

第 267 章 Chapter 67

Chapter 67 「抬起头」

伦敦夏季昼长夜短。

即使是下午七点,也亮如正午时光,仿佛这个城市永远不知道疲倦一样。

于是只是聚焦在这个采光充足的总裁办公室上,依旧让人不清楚具体的时间。玻璃窗之外是银灰色的城市轮廓线。这种颜色其实掺杂着自然园艺的设计带来的绿色,然而这个冷淡的色调占据了整个视野的焦点。

玻璃窗之内的办公室是考究的美式古典风——具有厚重宽大的外形设计,大胆地放开设计上的尺寸规格的限制,同时又不失细致精巧的设计,各种以奢华沉稳为主旋律的滚边和镶嵌线。这样的空间光是让普通人站在其中,就能感受到办公室主人带来的压迫感。

而此刻这间办公室的主人莫兰德·福特正和一个青年对峙。

青年五官并不是特别突出,面部线条不像是很多男性的棱角分明,看得出柔软,也看得见流畅,也许是因为还太过年轻,也可能是他天生就是这种没有攻击力的长相。在人群里面,他是容易被人忽略,但是他容易被人多看一眼。

就算是觉得看不清,得再努力多看一眼。

又像是心里觉得略过了什么重要的事情,想要再仔细看一次。

青年既像水墨的留白,又像宝石的火彩,让人过眼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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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厚重色彩的办公室之中,他就像是沉淀着的安静的音符,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周围的装饰在他身旁也渐渐失去了色彩。他的目光清透,似乎能够穿透一切虚伪与表象,直击事物的本质。

而在这种情况下,与他的存在同样让人无法忽略的是,抵在他太阳穴之上的枪口。

青年依旧不紧不慢地说着,面前冷静的办公室主人露出了愠怒的神色。

于是抵在青年头颅的枪支开始执行位高权重的主人的意志。

一瞬间“嘭——”的声响,就像是把人推入地狱的双手,猝不及防又无力挣扎。

原本还是梦境的旁观者亚当·怀特利瞬间被失重裹挟。整个人本能地用全身反抗自己的失重感的同时,他费力地找到了梦境里面的时间点「7月07日,10点25分」。而下一秒,他从床边滚下,落在实木地板上的疼痛把他拽出没有实感的梦境。与此同时,这也惊动了从房间外走过的玛丽管家。相信很多人都知道我为什么要找怀特利议员。

之前怀特利议员预言过我两次死亡,如果他真的能做与我相关的梦境,那么这次也可以。

不过,这跟我害怕遭遇不幸并没有太大的联系。

当然没有人喜欢痛苦。除了那些认为现在受了苦,来世或者简单的死后就可以得到极乐的苦行僧很可能就愿意选择先苦后甜。或者说是通过自虐/自我惩罚来得到解脱的人,也愿意接受痛苦。

我之所以不担心,是因为我看过预告漫画,我可以控制我什么时候穿蓝色细纹的衬衫。也就是说,我可以控制什么时候船遇难,什么时候我遇害。

这表面看起来是我被命运裹挟,但其实是我占得先机。

我有先手优势。

下围棋的人都知道,先手优势占了多大的便利,以致于要多次修改先手的获胜的条件。

然而我也不得不承认,这个预告里面比我想象中的要复杂一些。

我原以为是我拉米尔沃顿下水,让他成为玛丽前同事的目标对象,甚至跟这吃点苦头。从预告里面,我至少看出了,他能够顺利地反咬我一口。

他不是真的笨,让我其实有点安心。

到怀特利议员家之前,我和怀特利议员提前打过电话。

他早上10点会去市政厅。

在那之前,他都有时间。

他弟弟桑姆也在家,因为八月份也是英国学生放假的时间。我到的时候,他弟弟坐着轮椅也来到玄关。我能注意到,从上次见面开始,他看着我的眼睛就一直是闪闪发光的。

我并不太擅长和小孩子打交道。

我觉得他们很容易投入感情,也很容易收回热情。然而,当他们喜欢一个事物,或者人的时候,他们认真的态度,会让人觉得拒绝也是一种残忍。

我也不想当坏人。

于是,我对桑姆的热情自然只是看了一下,就没有多理会。

怀特利议员刚结束早餐,穿着工作服的西装衬衫,领带也没有系上,姿态比我想象中的要随意得多。

“听说你有重要的事情想当面和我说?”

怀特利议员向我确定了他搞错任何信息,见我不否认,便直接领着我去会客室。这过程前后不到五秒。桑姆犹豫了片刻,朝着我的方向问我,“先生,你要喝茶,还是咖啡?”

我脚步一顿,朝他点头致意,“红茶就好了。”

万一他以为我想喝浓缩,可我喝不下去,那就尴尬了。

而茶的味道还是我能把控的。

平淡地说完之后,我就听到桑姆的轮椅在地板上“碌碌”的声音,听得出这是格外的积极了。怀特利议员盯着自家弟弟跑远的身影,说道:“我家桑姆很崇拜你。”

这话听得我很慌张。

“他查了你很多资料,而且你资料又很足,做个剪报就用去了半本笔记本。”怀特利议员一边笑,一边无奈地摇头,“现在还会到网上搜你的信息在看,我觉得他对你是真的入了迷。最近开始看华夏语,看懂你以前的视频。”

…这就是什么?

网络会永远留着你的黑历史。

我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说道:“替我向你弟弟说谢谢。”

“这话可以直接跟他说。”怀特利议员很爽快地说道,“他等一下不就会送咖啡过来吗?你直接说就好了。”

好了,现在重点来了。

我以为找女伴是我人生遇到的坎,我不管怎么费劲,总是可以跨过去的。大不了,我就在这里的咖啡馆付费让一名有空想赚钱的女侍应生跟我去跳舞。又或者,我在班上遇到一个愿意帮忙的女士也可以。

这是花钱可以解决的问题,那到底也不是一个问题。

我接下来说的上课,就是我命中的天堑。

交谊舞的老师是怀特利议员介绍的老师,是意大利人,会八国语言,还拿过各种国标舞的锦标赛冠军,教龄三十六年,教布鲁斯、拉丁、探戈、华尔兹,伦巴等。怀特利议员说他参加过很多宴会,在她那边学了很多知识和技巧,可以说在那从开始的新手不到一个星期速成为高手。

我听完之后,心里就对那个老师很敬服。

怀特利议员听说我立刻在那报了十二节课,拍着手鼓励我说道,兰尼肯定能成为交谊舞的高手的。

这句话着实让我心中一重。

倒不是说我感觉到别人的期待,所以有压力。

而是想想像我这样的废人,突然成为身姿灵巧,脚步轻盈,节奏感超强的舞者,这件事真的很让人羞耻。

“我们现在的讨论都是猜测。所以我过来的,还想着干脆做个小实验,验证一下。”

怀特利议员问道:“什么实验?”

“如果对方是在给你催眠,我们也可以给关键词引导对方的计划,检验到底是梦还是催眠?”

他继续问:“什么关键词呢?”

“船。”

“……”

我以为他是因为觉得这个词太简单又太宽泛,所以他陷入了沉默。然而他说的是另一件事,“兰尼先生,我发现你好像有一点控制欲。”

“我没发现。”

我只是习惯掌握局势而已。

我感觉,这次案子可能比想象中的更复杂。

仔细在脑袋里盘思路的同时,我顺便说道:“如果你想不到船的样子,那么就翻开阿特伍德家中型邮轮。”

如果这次顺利的话,整个局里面的人手里面的牌都可以洗一次。

我们的对话简短有效率。我个人也不想怀特利议员牵扯进太多的事情,毕竟他家还有一个未成年的弟弟仰仗着他,还是希望他做事能够掂量一下轻重缓急。

如果催眠者在上一案发现,我对预知梦无动于衷,也许可能玩腻了,不继续找怀特利议员。我就建议他不要牵扯到太多,把事情越搞越乱,如果他们有意向不停针对我,现在就是可以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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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披着的皮扒下来一层的机会。

我正想着,意识到情况比想象中严峻得多的怀特利议员心事重重,又不想让我有太多的压力,他转移了其他话题,“兰尼先生,今天之后还会有什么事情吗?”

“除了上班,我可能还会跳舞。”

怀特利议员“诶——”了一声。

不久后,我就后悔把这件事告诉他了。

“上帝保佑,怀特利先生你这是第几次做噩梦了?”

玛姬管家低头看着狼狈的怀特利议员。

这个月来他总是做同一个噩梦。严格来说,这并不是噩梦,但这个梦与怀特利议员也并没有关系。只是因为这个梦总是会重复出现,所以怀特利议员,玛姬管家、桑姆·怀特利三人自然而然地把这个梦也归类为噩梦。

玛姬管家还在关心怀特利议员是否撞到头了,怀特利议员躺在地上如释重负道:“我这次终于看到时间了。”

玛姬管家叹了一口气,“可是梦不一定是真的。”

怀特利议员边从原地站起来,边哭笑不得道:“那我总不能是爱上了221B公寓的咨询侦探吧?每次都做同一个梦,肯定是有原因的。像是预知梦这样的?”当然,怀特利议员也并不想说自己曾经梦到过自己在六月份的事件中目睹过自己弟弟和玛姬太太惨死,而自己也跟着选择自尽,这只会让他们担心。

现在的他只是在思索起这种非自然状态的原因。

玛姬管家觉得这样下去并不是一个办法,说道:“也许你应该去和那个兰尼先生聊一下。”

“怎么聊?”怀特利议员失笑道,“跑到他的公寓里面说「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做关于你被杀掉的梦。你最近要小心一点?」玛姬太太,如果有人跟你这么说,你会怎么想?”

“我觉得对方是不是脑袋有问题?”玛姬太太也知道自己刚才的提议并不是特别适合,尤其是怀特利议员也没有证据去证明这件事的真伪。

“所以,真正的建议可能得去看心理医生。”

怀特利议员接着玛姬太太的话说,甚至承认道:“我其实已经去看心理医生了。她怀疑我压力太大,而之前还是被兰尼先生帮助过,下意识地对即将到来的国会充满忧虑,所以「兰尼先生在梦境中会死」,就是因为我自己潜意识中会认为自己失败。”

在玛姬太太快担忧且疑虑地问出“真的吗”之前,怀特利议员露出坚定而自信的笑容,“恰恰相反,我对这次国会的改革势在必得。”

怀特利议员继续说道:“如果这真的是预知梦,那应该能找到对应的时间。而我找到了,就在今天。”

玛姬太太想起怀特利议员一开始就提到过这件事,她刚才一心在怀特利议员的安全上。可现在她接受现状后,心情又开始复杂,一方面她确实想知道这些困扰怀特利议员的梦到底是怎么回事,另一方面她又害怕曾经解救他们于危难之间的兰尼先生真的会遭遇不测。

“要跟兰尼先生联系吗?”玛姬太太问道,“比如单独出门之类的?”

怀特利议员摇头说道:“真正解决问题的方法往往是从源头开始解决。从梦境中可以知道,兰尼先生并不是自愿参与那个场合的,因此这里不存在着他能不能回避这个会面,而是有人能不能解决这个会面问题。”

玛姬太太从怀特利议员的话语中听到了一些笃定,“你已经想好了怎么处理?”

“我打算和莫里亚蒂先生联系了。”怀特利议员望向玛姬太太,说道,“我知道他是能力很强大的人。之前在被上议院盯上的时候,我之所以不去找他帮忙,是因为我觉得他并不一定会站在我们这边,对他不放心。可是,现在我很相信他,我也相信他愿意帮这个忙。”

“你打算怎么说?”玛姬太太忍不住设想怀特利议员和阿尔伯特商量的过程,“这种说做梦的事情实在让人无法信服。”

怀特利议员说道:“还得考虑这是不是真的在做梦?如果真的是梦,好消息是兰尼先生没事,坏消息是我真的被心理医生说中了。如果不是做梦,也为了证明这一点,我会让阿尔伯特先生在10点23分,出现在那栋建筑的办公室里面。”

怀特利议员知道坐在兰尼对面的人的名字——莫兰德·福特,在政商两界都有名声的大人物,在外做了很多慈善事业,建了很多福利院,资助过很多学生的大学教育。然而在背地里,他被称为「政府的白手套」,与政府高层和贵族之间都有交易往来。整个伦敦城,最不能惹的人物中,他的名字赫然在列,甚至在米尔沃顿之上。

怀特利议员并不想让玛姬太太知道这里面太多事情,破坏她对于这个大慈善家的印象。

“如果没事发生,那就是最好的结局。”

玛姬太太也点头说道:“上帝保佑,一定会没事发生的。”

第 268 章 第 201 章

201 「我没想法的话,怎么会说」

“兰尼,抬起头。”

“你这样会不舒服。”

虽然阿尔伯特并没有用力,但是我下意识低头的动作,反而挤压到自己的气管和食管。我并不会感觉到特别的难受,可是我认为阿尔伯特应该是是知道这样做会让人很不舒服。

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

「不要随便摸男人的喉结。」

从生物生理特征来说,男性喉结也算是敏感位置,类似耳朵或者大腿内侧那样,对某些人来说非常敏感。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喉结本身就出在咽喉位置,背靠的是气管,食道还有颈动脉。被外人按压喉结,轻则不适,重则呼吸困难,窒息晕厥等。

话说到阿尔伯特突然在这个办公室里面出现,打破了我和莫兰德老先生之间的平衡。

我个人来说,依旧相信莫兰德老先生不会对我动手。这对他并没有任何好处,所以哪怕枪口抵住我的头,我确实有一瞬间觉得全身鸡皮疙瘩跟着起来了。可是这也跟走在路上,突然有一滴水溅进我后背的程度。

这并不足为虑。

然而,阿尔伯特出现了。

最关键的是,我个人感觉他毫无准备。因为他和莫兰德老先生的对话并不是连续的,以及我认为他的关注重点在我身上。

我并不是自作多情的人。

是的,有时候我确实还挺自作多情,认为大家就是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