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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质上其实是生性凉薄的人。别人对我怎么样,我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所谓。他们愿意对我好,我会感谢。他们不喜欢我,我也觉得无所谓。最重要的是,这一切是否还是能够让我保持生活的平静。

我说道:“卢西安。”

卢西安期待地望着我。

我垂下眼眸,望着地面,说道:“你前面有个台阶。”

这话刚说完,从刚才开始就没看路的卢西安就在我面前绊了一跤。我抬手顺势抓住了他的手臂,别让他摔得太难看。

这是个下意识的动作。午餐便是简单的一碗越南米粉。

不过,路易斯倒是没吃过这类东西。只是他下意识地觉得兰尼会比较喜欢吃东亚国家的菜,口味也很清淡,来莫里亚蒂家的时候,路易斯就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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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有刺激性味道的食物都没有碰。赫德森太太又说了一堆兰尼平常吃的东西,也多是米、面、粉之类的食物。

兰尼在点餐的时候,还再次确认路易斯是否真的没问题。

路易斯怕兰尼觉得自己是在迁就,便说道:“我挺喜欢东亚的口味。”

这话一落,兰尼便望进了路易斯的眼睛里面。

“……怎么了吗?”路易斯感到了一丝担心被识破谎言的紧张。

“有时候,我感觉你挺特别的。”兰尼顿了顿,跟着解释了一下,“我说的是褒义。”

路易斯下意识地怔了怔。

兰尼又觉得自己说得不够清楚,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得更好一样。于是,他摇了摇头,“算了,你还是当我什么都没有说过吧。”

说话间,兰尼转过头,目光透过窗户,似乎在目送着外面的世界。窗外透进来的阳光被薄薄的窗帘过滤,洒在桌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路易斯能感受到,窗外街头熙攘的气息,人们匆匆而过,车辆行驶的声音平缓而有规律。

而在这间小巧干净的越南餐馆里,空气弥漫着淡淡的香料香气。餐馆内灯光也跟着投射出柔和的光晕,将桌上的瓷碟和筷子映得略带温暖的光芒。木制的桌椅散发着原木的自然气息,仿佛随时能够闻到木材的清香

隔壁桌传来轻柔的谈笑声。

周围的一切不再是隔着一层屏幕,这都是实实在在的触手可及。就连落在兰尼脸颊上的光斑,也会顺着树影随风摇晃,在他脸上自上而下地流淌,让人觉得,似乎只要伸手就可以盛满手心。

路易斯也跟着无意识地抬起了手指。

他感觉自己仿佛触摸到了生活的细微之处,如同窗外的光影斑驳,一切都变得更加真实。

下意识地,路易斯忍不住低头掩饰笑意。

内心涌动的愉悦在这些小细节中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面前的不论是谁,认识的陌生的,善良的邪恶的,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我都会伸一下手。

生性凉薄这一点很讨厌。我希望这位数学家暂时算不出来,或者不要有太大的突破,否则落在某些有心人士或者组织里面,这很可能会惹来不可预计的破坏。

比如说,再重演一次911事件。

这对恐怖组织也就是坐在装有制暖空调的办公室里面,调一调飞机的自动规划航线的轻松。恐怕还没有在社交平台上回人短信难。

我此刻的思绪纷乱,既焦虑不安又意外地一种心如止水般的平静。就好像在看一场特摄电影,已经知道怪兽要破坏世界,世界坍塌,人民即将迎来末日,英雄们会陷入困境与危机。观影的我如临其境,与角色感同身受。与此同时,我又太确定,世界绝非会止于这个事件,最后一定是正义英雄的胜利。

我感觉我要做的,只是见证一切发生与结束而已。

这就是我内心深处会平静的底气。

不过,我当然不会是就这么坐以待毙。

我们聚餐前,我重新打开之前看到的漫画预告。

预告上之前提到过两起先后发生的命案。

第一受害者名为菲利克斯·索托,是一名独居的中年数学辅导员,并没有在大学里面任职,平时工作就是家教,给升学或者在大学数学系需要补课的学生上课。他是中枪而亡,枪口对准胸口,一击毙命,身体没有任何的外伤。

凶手对这人的杀意直接明白,中间交涉过程应该很短暂,否则死者肯定会为自己的求生做出对应的举措。

漫画预告上有死者的环境示意图。

死者穿着一身外出服,标准的工作浅蓝衬衫,深绀色西服裤以及驼色的加绒皮鞋。他安静地仰躺在书房的地毯上,就跟睡着一样。

漫画预告里面没有一张我认识的脸,这也算是我读漫画时,看得比较粗糙的原因之一。

镜头的主要对象是一个穿着黑色风衣,头发较短的青年侦探。

我对他的印象并不多,但我觉得他稍微有点幼稚。

倒不是他说话的方式。

漫画里,他想要加入侦查的时候说是警探发短信给他,结果拿出一条去年12月的短信,进行断章取义地解释,警探只好纵容又无奈地放他进命案现场。这种说让人一眼就戳破真相的谎言在某种情况下可以等同于另类的耍赖撒娇。

然而我在意的是,他出场的时候,会偶尔有踮脚尖,小幅度晃动身体的习惯。而他的外表并不是那种可爱的男人,看起来挺成熟的。

漫画预告打开之后,弹幕跟我完全处在不同的世界。

这种真的是大可不必。

看到这个弹幕实在是有点吓人一跳。不过,我发现漫画一般都不会太揭我的短。

这次漫画弹幕更新了新的的设置。原来在同一个画面里面,后面的弹幕会覆盖前面的弹幕。另外就是在漫画打开之后的三十秒之后,每个画面旁边都会出现展开功能的按钮。这在里面可以看到关于一个画面里面全部的弹幕。

我一般比较依赖这方面的功能。

我可以一次性看全部我需要的文字信息。

庆幸的是,这次漫画背景不是原创,用的是美版《基本演绎法》里面的一起案子。

在漫画里面出现的,我以为是警探的,有比较幼稚的举动的人便是美版的福尔摩斯本人。

看到这里,我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手指重新拉回讨论P对NP问题的讨论——弹幕确定凶手把那个答案解出来了。

这个案子解出来之时,就是决定这个数学问题答案的归属之际。

弹幕说,在原来的案子里,数学答案会归于美国政府所有,但牵扯过大,他们隐瞒了这个存在以及带走了凶手。

如果这局里面真的有莫里亚蒂教授的加入,那这个答案可能会是莫里亚蒂教授的一大利器。

如果我插手这个局,恐怕它最后会落于英格兰政府。因为我离某位大英政府太近了,他不可能做到完全相信我。

我该怎么做,才能达到最优解呢?

不会区别对待也讨人厌。

卢西安站稳后,打着哈哈说道:“我也太不小心了。”接着他又抬头,不过视线越过我的方向,看向我身后,那是店的方向。

我回头看向他看的地方,正好对上221B公寓的人的视线。赫德森太太和华生含笑朝着我挥手,夏洛克则是侧着头,往我的的方向看了过来。

卢西安朝着我的方向拍了拍背,“兰尼,他们等很久了。我们快点进去吧!”

卢西安的情绪和思绪都转得非常快,此刻又忘记了我们之前说的话题。一步当作两步,大步地跨进店里面的方向。

只有我还停在原来的位置。

我有这么一瞬间,想着我现在收获了如此多的美好时刻,遇到周围的人都如此地包容我,接纳我,我是否有做到让他们觉得对我好是值得的事情?

如果有的话,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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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门的铜铃跟着我的推门动作,“丁零当啷”地响了起来。

我忍不住继续想,那样的话,我能在那一刻死去的话,我这一生真的太完美了。

“所以明天还要比赛,对吗?”赫德森太太问道,“今天还要再复习一天吗?”

卢西安赶紧看向我。

我说道:“今天回顾今天表现就好了。好的复盘比做几百道题还要重要。”

卢西安全是感激,“我昨天一整天都没有睡,还是早上五点多才睡的。”

我又让他早点睡,他一定要等我一块睡,这并不能完全怪我。我刚要说话,手机上面送进了一条短信。

发短信的人是琼恩女士。

她首先发了一张图片。图片上全是数学公式的一部分,并且很杂乱,包括且不限于单纯形法(simplex algorithm),线性规划(linear programming),矩阵以及质数判断。

“我们这边有一起案子牵扯到这些数学公式。这件事对外是保密的,请不要通知任何人,尤其是莫里亚蒂教授。抱歉,我们这边已经不相信任何数学教授了希望得到你的帮助。”

短信刚显示「已读」,琼恩女士便把重要的相片撤回,随后她又发了一句话。

「可以来我们的住址一趟吗?」

「希望你一个人来。」

我知道,我这话说出来,羞耻心也被我扔在地上了。整个人都像是处在地狱烈火一般,熊熊燃烧,口干到受不了,喝了一口威士忌,还觉得不解渴,连喝了两口,才觉得这就就像是刀子一样在拉我的喉咙。

可是,酒精能壮胆是真的。

我小声地跟教授解释,我以为教授觉得我烦,怕给教授负担才不敢找教授的。

“我其实也想找教授,可是我没有正当理由。以前还有《小行星力学》,教授还会邀请我做客,现在我又不知道该以什么理由找教授。”

第 345 章 Chapter 89

Chapter 89 「某人正在气头上」

离订婚晚会的时间还有两个星期。

华生一方面既觉得这段时间太快了,和玛丽的相遇相识相爱的过程,甚至还没有和莎拉小姐认识的久,可是现在他们已经要开始把对方都放在自己的未来之中。这种感觉奇妙得让人控制不住的心动,就像是已经乘上了一个个巨大的彩澄澈的气泡之上,紧张、害怕、惶恐、兴奋、期待又幸福不已。

常识和过往的经历在告诉他,啊,该慢点再慢点。

自己做好准备了吗?

真的谨慎了吗?

决定了吗!

参赛者们挑战思维的边界,数学的高峰,整个过程中只有紧张的键盘敲击声和观众们的惊呼声。在场的评审都在这个领域里面有着不可小觑的成绩。他们对双方年轻人精彩的表现都露出赞许的笑容。其他观众的呼吸似乎在每一次计算间都停滞,场面仿佛定格在紧张的数学交锋中。

比赛的评判标准很简单,比做对的数量大小。

四人都各拥有一台电脑,旁边各自有演算的纸笔,只需要录入最后答案即可。

起先两方追赶的数量持平,而后才发现麻省理工的威尔完全没有发挥自己的实力,这个过程中演算速度越来越快,连队友都被他的速度惊到,周围观众的惊呼声也十分应景。伦敦大学的卢西安下意识地想去看比分,被旁边的兰尼阻止了。

“别被影响了。”

这次比赛的奖金高达7万美金。

听说威尔·杭汀是打算用这笔奖金和自己的女朋友订婚用的。

他出身贫寒,身无长物。去年被蓝波教授挖掘出来的时候,他还需要别人交保释金才能够从拘留所出来,每天在大学里面当清洁工。若不是有一天教授出了一道数学难题,他在整个数学系都对此束手无策的情况下解决了问题。他的人生也许也得不到任何转机。

威尔虽说对外气焰十分嚣张,但本质上内心却很直白又单纯。

他就想把自己拥有的一切全部交给自己的恋人。他听说伦敦大学队伍里面有个富豪子弟,本来就不甘心这样什么都拥有的人还要来平白无故地来抢占自己的机会。最关键的是,队伍里面最厉害的也不是他,他完全就是在沾别人的光。

威尔绝对不允许有人这么赢。在说琼恩·华生短信首尾之前,先把陪卢西安参加的积分比赛简单说一下。

这次比赛时间其实加起来,不算准备时间的话,总共4个小时,是在半封闭的室内举行的。阵势上让我想起过去围棋比赛的日子。不过人还是会比想象中的热闹一些。围棋开局后,外人一概不能入内,没有多余的杂声。

比赛题目类型很早就预测到了方向。一个大学出题人的学派是比较固定的,出题偏好也是可以预见的,因此我在伦敦决定要去波士顿参赛的时候,就开始预测题目——题库虽然大,但题型来回是那些,变化不大,主要都是要考计算量大的,且融合各种超出大学本科之外的数学应用法则即可。

我也留意最新的数学论文,再根据之前考过的所有题型,重新再给卢西安编题目,让他提高计算效率和熟悉度。毕竟他也是伊顿公学出来的学生,平时懒一点,该努力的时候,也拿得出成绩。

这次成绩算是超常发挥了,毕竟要比上能直接心算的威尔来说,我们这些都是凡人。

卢西安比完赛之后,整个人的肾上激素飙升,把我都给摔出去了。

我脑袋敲到了地板,他还凑到我面前傻笑,说以后要把自己的家产也写上我的名字,跟他自己摔傻了没有两样。我把他搭在我胸口的头挪到一边去,用手肘撑着地,低头看着他,说道:“家产就不必了,你还是想着给我垫一下医药费吧。”

“你伤到哪了吗?”

卢西安顿时吓了一跳。

我真该好好吓他一跳才对,但我为人实诚地没趁机坑他一把。

威尔离我最近,帮我从地上拉了起来。站起来的时候,我们刚好还处在握手的状态。于是在余光处,我看到有新闻记者趁机跟着抓拍。

我还以为他会有其他特殊的反应。毕竟,我知道他有些想要完成的事情。这笔奖金对他来说,挺重要的。可我也不觉得赢了迫切想要获得胜利的人,夺走别人幸福的一个机会是一件需要赢者感到羞耻的事情。

因为我们是公平竞争,而这又是零和游戏。

当时当下,如果我和他换处境,就算我方卖惨,他也不会放水。

“晚上还有空吗?”我发出友好的信号。

威尔握住我的手,说道:“你们请客,我就有空。”

卢西安重新窜出来,朝着他的方向说道:“刚才看到你居然心算得出结果了,你真的厉害。”

威尔朝这卢西安的方向,露出和善的笑容,“我肯定比你厉害。你有自知之明,那真的太好了。”这语气里面透着某种阴阳怪气。

“……”卢西安表情顿时古怪起来,对着我说道,“兰尼,你帮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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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

“对方确实是在说实话。”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

卢西安其实也不用我帮忙。他连我说的话也没有听,只是挥了一下手,就像摩西要分海一样,划出一道虚空,让威尔自觉和我保持距离,说道:“我确实比不过你,但是兰尼最后也心算成功了。你赢得过他吗?”

能。

当然能。

我主要专注在比赛上,不想要在无用的地方浪费时间。毕竟这种比赛是在跟时间赛跑,回头看一眼对手的时间一秒,就等于浪费两秒以上,这是不值得的。然而,我也把握比赛的节奏,在哪里要发力,也一定要做好准备。

他这次比赛也完全不能输。

这场比赛对他来说,是实现自己未来幸福的一步。

比赛前十分钟,他们麻省理工终于领先了两道题。这次比赛中的题目多涉及特殊函数,偏微分等,这比平常考试就能难倒一堆学生的多项式积分表达式更叫人费解。光是算量至少就要有三页演算纸,作为主力军的他们就已经是半演算半心算的程度才能够在短短的竞赛时间里面出结果。

放在现实生活中,这也可以值得叫人啧啧称奇的程度。

这次比赛时间有两个小时。

对于紧张地关注情况的人来说,这时间并没有想象中的漫长。麻省理工在领先两道题的程度下,依旧保持一开始的策略,尽可能地做自己会做的题目,一般每个人的电脑可以过三道自己不想要做的题目,超出这个限制数量就只能做电脑的题目。于是,他们队里面也有一条策略,就是交换电脑,所有的过题目的使用次数留给比较弱的队员,争取在整体数量上取得优胜。

这算是钻了漏洞,因为比赛过程中并没有提出不能够交换同组队员的电脑,同样的这也是体现团队合作的一部分。

这是威尔能想到的合作的方法。

蓝波教授和在场的桑恩教授也没有想到时隔一年之后,原本如此排外的威尔也能把合作彻底进行到底,而不是做单个人的胜利。

而伦敦大学在兰尼的节奏下,并没有注意到美国队伍保质保量的做法,而是跟平常时做作业的程度,自己先做题目,如果卢西安没有思路就给他提示,在算出最后结果前先让他过目一遍演算过程,这个过程并没有想象中的耽误时间,兰尼看得极快。

对于兰尼来说,这是在塑造卢西安信心,带着他习惯节奏的过程。

于是在第二个小时开始后,卢西安便提高了自己的做题速度。

在结束的前半个小时内,卢西安和兰尼开始追上了美国队伍的速度,两队伍比分持平。裁判的目光在场上游移,紧盯着两队伍如影随形的速度。比赛的激烈,光是透过裁判的眼神,就可以感受到两队紧张的局面。

无疑地,威尔队伍的压力瞬间加大。

此时,在威尔队伍,威尔是唯一的核心解题人。

而兰尼巧妙地调整了解题的速度,一开始保持平稳,并没有引起对方的过多注意。与此同时,他也通过与卢西安的互动,逐渐传递出一种自信和稳重的氛围,影响着卢西安的节奏。卢西安也开始感受到一种积极的挑战感。无意识间,他逐渐提高自己的做题速度,被这场心理战牵引着进入了自己稳健的状态。

倒数五分钟间,兰尼队伍又一次解开一道偏微分方程,终于从僵持已久的拉锯战中,重新占据上风。

剩下的时间已经不足够让威尔翻盘。观众看着局势倾颓的一方,忍不住唏嘘不已。

出乎意料的是,在这种困境之下,威尔干脆推开几十页演算纸,盯着电脑屏幕开始心算。这一瞬间,整个比赛现场仿佛凝固了。时间停滞在一瞬间,而威尔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紧张的氛围在这一刻达到巅峰,观众的呼吸仿佛都停顿了,注视着电脑屏幕上威尔的动作。

两分钟内,威尔神乎其技般地解出了一道需要海量演算过程的夹杂着特殊函数的积分题,这个时候全场响起了一片惊呼声。他的动作犹如瞬间点燃了整个比赛现场。

这一瞬间,不仅是威尔的胜利,更是整个比赛的高潮。

这让人忍不住想起,过往数学专业领域上被称之为大神的莱昂哈德·欧拉,卡尔·弗里德里希·高斯或者斯里尼瓦瑟·拉马努金的学者。他们仿佛给自己装了一个高等计算机一般,此刻的威尔也以同样的实力让在场的众人都惊叹不已。

这种天赋等于是上天赏饭吃,直接坐定了数学天才的名头。

“蓝波教授,这下威尔·杭汀在数学业界打出名头了。”

这次比赛其实某种程度也是麻省理工数学系在造势。外头人看到的只是比赛,内部的人看的是学校排名和学校资源。数学界最不缺有天赋的人,麻省理工更是天才云集,在这里要再找出万中无一的天才,并不是教授一句话就可以决定的。

同台竞技便是最容易出圈的。

蓝波教授周围很快就被其他教授坐满。

虽然收到好学生,对蓝波教授自然是好处多,但是只有蓝波教授和桑恩教授才知道,威尔一年前有多么多么多么的不听话。

即使是在法庭要求下不能随意离开监管人的视线范围外,威尔·杭汀还能义无反顾,无所顾忌地逃跑了。这如果一定要举例说明的话,威尔就像是那匹登上《赛马邮报》,并被其称为最好的三岁马的灰色马黄金船——让它好好表现的时候,永远是最摆的那只,没人管的时候就能大爆冷门,拿下无数奖项,让无数马迷又爱又恨。

蓝波教授真的喜欢兰尼这种稳定的学生。

面对捉摸不透的威尔,他有点累了…

蓝波教授转向旁边的莫里亚蒂教授的方向,用眼神示意台上的方向,“何同学好强的定力,被反超也不慌。”这个时候的兰尼还抽出时间检查卢西安的演算过程。

莫里亚蒂教授也没有预料到兰尼的心态能够如此张弛有度。他只是含笑地说道:“时间不是还没有结束吗?”

怀特利议员所在屋子外观上就是21世纪的现代设计,墙壁都是那种混凝土。

我到的时候,从苏格兰场来的警察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多,他家门口只停了一辆例行问事的警车。

因为怀特利家附近是马路边不好停车,我绕了好大一圈,才找到一处公共停车位,付了5英镑,只能停30分钟。想想之后,自己还得过来挪车位,我就觉得折腾。尤其是我还得花4分钟走了过去。

要是现在是晚上,我就毫不犹豫地停进怀特利家里面了,不再费那么多周折。毕竟,从他家再单独走回我停车的地方,不仅有点太远,还得担心是不是不太安全。偏偏现在是大白天,我感觉车子才停进那扇铁门之内,就随时可能看到车子原地爆炸,心里面就总有一些担忧。

车子上现在还贴着一张我刚买的一年的学校停车楼停车票。我也只为它买了第三方险。

我不得不忧虑,要是真的被炸了,我应该怎么开口让他赔?要是他让我去找凶手要,那该怎么办?

我脑袋里面总忍不住有各种疑惑和纠结。

紧绷的神经并没有持续太久,华生又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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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吻,朝着兰尼说道:“兰尼,你是不是又犯了什么错?好好解释一下,夏洛克肯定会原谅你的。”

兰尼用一种“真的吗”的疑惑目光望着华生。

准确来说,如果夏洛克当下很生气的话,谁来劝解也没有用。可是他也不习惯有人太过批评兰尼,就算是演的,他自己对此知道得清楚。他也不喜欢,颇有一种“兰尼只能由我自己来批评,是由不得别人指手画脚”。

于是华生开始演起来,“兰尼,你是不是又做错了?做了什么让人不安心的事?”他一边说,一边注意夏洛克的表情。

第 346 章 Chapter 90

Chapter 90 「失控」

夏洛克对华生的到来很烦躁。

这种烦躁已经到了只要感觉到空气里面的浮尘都在时时刻刻地刺激他的神经,试探他的怒气的阈值,引发一系列的连锁反应。

事实上,就在华生来之前,苏格兰场警方曾收到枪声警报。

事情的起因是夏洛克突然拿出手枪,朝着餐厅墙壁上连开三枪。这一惊人的举动吓坏了在场的所有人,顾客纷纷逃离,路人也跟着连忙报了警。然而,在夏洛克做完这件事之后,他只是面无表情地在便签上写满「idiot」,然后贴在兰尼身上,叫他不准说话。

等我到的时候,斯图里奇警探还在和苏格兰场的警察聊天。

他们之间的对话声清楚又轻松,似乎只是在路上碰上熟人,于是就顺势闲谈两三句。

当我安静地靠近门边时,斯图里奇警探的目光突然停留在我脸上,满是疑惑。然而,他的嘴角却依然挂着友好的微笑,仿佛对我的到来毫不意外。“兰尼先生,你总算来了。”

他说的同时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解,“听说你专门报警让苏格兰场的人过来一趟,为什么要报警呢?怀特利先生只是想特别邀请你过来而已。”

他的话语让我微微皱着眉头。这声音中带着我无法理解的情绪。

首先,我确实能理解他的困惑。

正常人在收到短信后,回信没有接到回复,打电话也没有得到回应,估计就会在想着对方很忙,之后再联系就好。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可是,这位怀特利议员前些天才收到恐怖袭击,现在突然发出这样莫名的短信又没有任何回应。

对我来说,报警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对苏格兰场的警察来说,也很正常。

为什么斯图里奇警探会用这种话回复我呢?

这是我不太理解的事情。

难道他想要搪塞警察,想大事化小,解决这件事吗?

我的思考并没有停下,也没有让话头停下。我回复道:“如果警察也认为这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也不会在一小时内出警。”

我不理解他为什么会一点放不在心上。

就算是一场误会,也不该这种不以为意的态度。

我朝着苏格兰场的警察示意,说道:“感谢你们特别过来一趟。”

我确实知道斯图里奇警探也是苏格兰场的人。

如果怀特利议员发生不测的话,相信很多人都会第一时间联系保护议员的警探,第一时间确认他们的安全。假设这里面有危险的话,相信也可以通过联络,得到第一手情报,调动足够的苏格兰场人员。

因为我对他的话并不直面回应,斯图里奇警探原本轻松自在的表情,就显得有些尴尬。

我想,这是因为他也听说过,我要求不管在议员身边的警探如何解释,在这种非常时期,苏格兰场的人都必须要派人亲自过来检查一下,确定议员本人无恙。

我知道,我的决定可能会引起一些怀疑或者困惑,也会伤警探的颜面。

毕竟我的话像是在怀疑他的能力一样。可我必须要表现出,我只是坚定地站在我认为正确的立场上发表言论,这样才会让人把重点集中在「保护议员」的重要性上,而不是警探和咨询助手在搞话语权的政治斗争上。

至于我为什么会这么小心谨慎。

可不是因为斯图里奇警探就是在原著中几乎杀了怀特利全家的凶手吗?

在看预告漫画的时候,弹幕已经剧透了大部分的信息。

整个《伦敦的白骑士》案子其实就是一场政治角逐的背景下的悲剧。

怀特利议员的选举法修正案明显是动了上议院的大蛋糕,引发了上议院的巨大争议和不满,他因此成为了众矢之的。尽管面对着种种威胁,怀特利议员也并没有退缩,反而努力地寻找着摧毁对手的机会,让部分的上议院成员都能够同意他的行动,以确保自己的政治目的能够顺利实现。

就在这个关口,上议院成员之一阿尔伯特·詹姆斯·莫里亚蒂主动把上议院成员与黑手丨党勾结的证据交到了怀特利议员的手上,以这种意想不到的方式介入了两方的博弈斗争之中,助怀特利议员一臂之力。

就在大胜既望之际,米尔沃顿的加入又给这个局势带来了戏剧性的转折。

米尔沃顿通过绑架斯图里奇警探的妻子和孩子,用他们的生命安全来威胁他服从自己的命令。

斯图里奇警探被迫杀了怀特利唯一的弟弟,屋中无辜的女仆,怀特利的秘书以及自己的同事。最后斯图里奇的任务就是让议员亲自制裁自己。

怀特利议员当场被逼疯,直坠地狱,一刀杀了对方,彻底陷入米尔沃顿编织好的绝望的陷阱中,只求死亡来解脱。

而为了这个选举法能够顺利推行,即便想要赴死,英雄依旧是英雄的局面,教授以自己的方式参与其中,牺牲自己的名声,当众杀人,将犯罪卿第一次出现在人前。

这是整个案子的来龙去脉。

可是我从上帝视角来看,就觉得这个案子很没有道理。

我听下来。

教授的行为实在匪夷所思。

要不是教授内心执着于自我解脱,他也根本不会陷入这么荒谬的局面。毕竟,以教授他的才能,他完全可以通过更加谨慎地方式达到目的。

莫里亚蒂阵营能拿到上议院与黑丨手党合作的把柄,再找个上议院成员贪污腐败,杀人犯法的恶事,根本不算是难事。

这其中也许有更为复杂的层面,是弹幕没有透露给我知道的。也有可能是原著作者在赶结局,才导致了教授这么仓促的行动。只是这种草率的结局让人对整个情节产生了很大的疑惑。

总而言之,我对斯图里奇警探警惕心很强。

想想,一人杀四人,而且尸体出现在不同的地方,有一具尸体就是坐在走廊处。如果当时确实是出其不意,那就算了。要是有人报警求救过,但是过程被斯图里奇拦下了呢?

我认为,不能让苏格兰场的警察太信任斯图里奇警探。

……

我能感觉到我身后的两名警察也在关注着我们之间的对话。

“如果真的没问题的话,怀特利议员应该也不会介意和关心他的警察们见一面吧?”我平静地质问道,眉头微微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