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0(1 / 2)

🎁美女直播

60-70(第1/15页)

第61章

隔板升起后,车后方变成独属于他们的空间。

没有外人在,陆浑立刻黏黏糊糊蹭过来,整个人都恨不得跟祝清贴在一起。

“你带抑制剂出来了吗?”祝清问。

“带了。”陆浑语调和平常差别很大,懒洋洋的,“出门前也测过了,信息素水平正常。”

祝清试图推开树袋熊一样缠在身上的人:“就你现在这个表现,真的很难说服我。”

就陆浑现在这样,祝清以前只在他易感期中间见过一两次,还都转瞬即逝。

仿佛能猜出祝清心中所想,陆浑说:“说过了,我以前比较会装。”

祝清:……

倒也不用如此直白。

“现在怎么不装了?”祝清手指穿过陆浑发丝,他发质偏硬,手感不算好。

可他此时的姿态却是顺从的,仿佛正完全依赖他的Omega。

祝清知道陆浑有演的成分在,这人怎么可能轻易被信息素控制,如今做的一切多半是为了哄他缺乏安全感的Omega。

在感情中做了很多年弱势方,遇到问题时,祝清早已习惯将自己放在不对等的角度里。

他能感受到,陆浑正试图一点一点将他从自设的泥潭中拽出来,带到他的身边。

靠得很近,他侧头能听见陆浑平稳的心跳声。

他仿佛听见陆浑对他说,就像他多年前对陆浑说。

你可以仗势欺人。

他还听见陆浑说。

仗着我爱你为所欲为。

“没必要装。”陆浑说,“我知道,我的清清不会嫌弃我。”

陆浑头抵在祝清颈侧,鼻尖蹭过他颈后的腺体贴。

孕期Omega偶尔逸散几缕信息素,比平时闻起来更甜更香。

陆浑能闻见,清新的雨后新竹中混着凛冽的火药味,这味道来自他注入祝清身体的信息素。

两种味道密不可分。

这认知令陆浑觉得满足,但内心随之变得更空,需要更多东西来填满。

祝清耳朵尖泛红,陆浑的信息素不知不觉钻进他鼻腔,仿佛是真的火药般炸出一朵朵烟花,烧得他浑身发烫。

就算陆浑用了腺体贴,作为被他完全标记的Omega,祝清还是能闻见他的信息素。

这是AO标记后的影响之一,明显对Omega的影响更大一些。

完全标记后,只要陆浑出现,祝清立马就能察觉到。

有腺体贴在,能被祝清闻见的信息素很少很少,他碰了碰外套口袋,小瓶子里盛满陆浑的信息素。

自从之前从医院回来,陆浑得知祝清有轻微的信息素缺乏症后,这个容器每天始终是满的。

趁陆浑没注意到,祝清按下容器开关又迅速恢复如常。

“清清,你在干什么?”

祝清一抬头,对上陆浑满是揶揄的目光。

“不小心碰到了。”祝清扭过头不看陆浑。

“我在的时候不准用它。”陆浑卡住祝清下巴让人被迫转过头。

“霸道,凭什么不准用。”

“因为我比它强。”

祝清:……

陆浑怎么跟什么东西都要比啊!霸总都像他一样不服输吗?

故意跟陆浑作对,祝清又按下开关,密闭车厢内,信息素味道格外明显。

陆浑低头堵住祝清的嘴,知道他等会还有工作,动作很轻很缓,担心留下什么痕迹。

祝清想,有句话陆浑没说错,他的确比信息素容器强。

一模一样的味道,注入信息素容器后莫名变得不同。

“不准亲了。”祝清侧过头,有工作呢,他待会还要不要见人!

陆浑也很听话,终于老实坐好。

祝清转头看向窗外,手指下意识碰了碰嘴唇。

明明处在孕期,他不该对Alpha信息素有那么高的渴求。

都怪小崽子。

才不是因为他想!

等车子抵达摄影棚,陆浑又恢复一本正经,丝毫看不出前一秒还搂着他的Omega索吻。

果然如祝清所料,拍摄比原定多了三小时。

一切流程都很熟悉,换衣服化妆卸妆再化妆换衣服。

有段时间没工作,祝清竟然有点不习惯。

休息间隙,戴着口罩的陆浑忙前忙后,光看表现绝对是个很敬业合格的贴身助理。

除了……

祝清躲开想抱他的陆浑:“衣服待会皱了。”

“我难受。”化妆间没其他人,陆浑一脸可怜委屈。

祝清碰了下陆浑后颈,腺体温度比周围皮肤高很多,这是易感期即将来临的征兆。

“说了让你在家休息,你非要跟过来。”祝清声音里藏着担忧。

陆浑捏捏祝清手指:“在家也一样不舒服,还没有你。”

“还没到易感期呢,陆浑你别给我演,我都看出来了!”

不让抱,陆浑退而求其次抓住祝清手:“我真不舒服,没骗你。”

也不知是不是从前压制太久,陆浑这次易感期带来的影响格外大,他还真的不仅仅在演,是真的难受。

饶是克制力如陆浑,也差点压不下去心里翻滚的渴望。

真丝衣服格外容易皱,两人中间隔了点距离,Omega只弯下腰亲吻他的Alpha。

信息素不断交换,易感期前夕的Alpha终于得到满足,祝清再次触碰陆浑腺体,那里热度已经恢复正常。

“你先休息一会,我出去拍摄。”

陆浑攥着祝清手腕,手指点在他唇间:“口红都被吃掉了。”

“不会中毒。”祝清说。

陆浑勾起嘴角:“外面的人会发现。”

“要你操心。”祝清抿了下唇,“待会补一下就好。”

他用的裸色口红,为了压住自己过于红润饱满的唇色,摄影师说跟今天的拍摄风格不搭。

和Alpha接个吻,被吐槽不搭的唇色更红了。

好在祝清自带化妆师,跟他很久的工作人员,不可能乱说什么。

外面的拍摄即将继续,镜子中的Alpha一脸餍足,他就说,苦肉计最有用,谁让他的Omega特别心软。

等祝清拍摄时,陆浑也举起手机拍了几张。

陆浑听见有人用当地语言夸祝清漂亮,他盯着远处摄像机下仿佛发光的爱人。

漂亮吗?是我的!

Alpha看起来成熟稳重,眼神里却透着痴迷。

陆浑又进洗手间用了一管抑制剂,再这样下去,不用等

60-70(第2/15页)

回国,他易感期就要到来。

他洗了把脸,对着镜子撩起额前头发,自言自语:“你完蛋了。”

光靠抑制剂和祝清留下的信息素,他真的能熬过这次来势汹汹的易感期吗?

陆浑很少有对一件事不确定的时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苦笑。

祝清并不知道这边发生了什么,终于拍摄完最后一套,他可算能喘口气。

拍摄用的妆容略显厚重,祝清觉得不舒服,反正也没其他着急的行程,他提出卸完妆再离开。

有陆浑在,他没留工作人员,让林榭带着他们玩去,之后找他报销。

祝清打了个哈欠:“卸妆真麻烦。”

“我帮你吧。”陆浑走过来。

“你会吗?”

“会!”

话音刚落,卸眼妆时陆浑没控制好力气,祝清眼尾立刻红了一片。

“对不起。”

“没事。”祝清闭着眼说,“我脸是真的。”

陆浑垂着头,神色温柔,一点点卸去祝清脸上残存的彩妆。

祝清敷面膜时,陆浑坐在一旁看刚才拍的那些照片,准备挑出些发朋友圈。

“还没选好吗?”祝清问。

“都很好看,选不过来。”

“我当然好看。”祝清扬起下巴,神采飞扬的模样让陆浑想起前一天看过的那些童年照。

奶奶的育儿日记里也写着:清清从小就是爱漂亮的自恋小孩。

他又打开相机,咔嚓咔嚓拍了好些张。

祝清没管,随他拍去,打开手机就看见林榭发来的消息。

最近这边时装周,来的明星很多,到处都是粉丝和媒体。

陆浑来陪祝清工作也被人拍到,话题已经一路爬到热搜第一。

拍到的那些照片里,陆浑不是牵着祝清就是搂着他,完全不像刚参加完离婚综艺。

两人退出《离婚之前》拍摄后,热度丝毫没有减退,超话里依旧每天热热闹闹,祝清还看见过陆浑保存很多粉丝给他俩画的同人图。

祝家又隔三差五爆出新闻,你喊话我,我喊话他,乱得厉害。

对于祝家那些事,祝清完全不在意。

这些人从他小时候吵到现在,类似的戏他都看过好几回。

有狗仔不甘示弱,在话题下放出之前拍到的照片。

有粉丝嚷嚷着多来点多来点。

祝清看着那一张张照片,眉头越皱越紧。

他问陆浑:“你会觉得不舒服吗,每次出来总有人跟着我们?”

“习惯了,别真打扰到我们就没事。”陆浑道。

祝清忽然说:“我很喜欢拍戏。”

“那就去拍啊,我无条件支持你的任何决定。”说完这句话,陆浑又飞快补充一句,“除了离婚,这件事绝对不行。”

祝清心想,继真相不明的童年阴影后,他是不是又给陆浑增加了新的人生阴影。

这段时间没工作,祝清看了不少剧本,争取身体状态稳定后就进组。

工作室的大家都很担心他,尤其林榭,估计轻易不能答应。

林榭没告诉其他人祝清怀孕的事,只说他因为身体原因需要休养。

祝清看一眼陆浑,突然发愁,他要怎么告诉这人自己怀孕的事情。

第62章

陆浑像是进化出了新功能,对感知祝清的视线特别敏锐:“看我干什么?”

“没事。”祝清取下面膜,用手指绕成团再丢进垃圾桶。

陆浑一手处理邮件,一手撑着下巴看Omega完成护肤流程,表情没有丝毫不耐烦。

只是在祝清打开面霜罐子时,陆浑鼻子动了动:“不好闻。”

祝清低头嗅了嗅:“很正常啊。”

见陆浑眉头紧皱,祝清都有些怀疑自己嗅觉出问题。

这是很出名的孕期可用品牌,地广做的铺天盖地。

祝清心道,其实他已经暴露了很多。

他看一眼陆浑,很显然,陆总对于这些品牌完全不了解。

祝清又把盖子旋回去:“你的嗅觉可能出问题了。”

“味道太冲,会遮住你的信息素。”陆浑道。

祝清摸了摸颈后规整贴好的腺体贴,笑着吐槽陆浑:“就你鼻子最灵。”

“因为我是你的Alpha,只是你的。”陆浑在祝清耳边小声说,手指在腺体轻轻按揉,那里曾留下深深浅浅很多咬痕。

祝清想,陆浑这两天看的情感书应该是很久之前出版的。

现在网络上无论Alpha还是Omega都喜欢嚷嚷要自由,很讨厌你的我的这种说法。

祝清讨厌吗?当然不。

他微微侧过头看陆浑的眼睛,眸子里映着他的脸,除此之外,还有痴迷。

祝清已经确认,那的确是痴迷。

因为易感期将近,陆浑眼神中的情绪变得愈发明显。

祝清想,好像还不够……

他需要得到陆浑更多的喜欢和爱。

他都提了离婚,是陆浑不愿意。

心底的猛兽一旦出闸,再也回不去了。

谁让他从小就是个喜欢仗势欺人的“坏小孩”。

“陆浑,我们回去吧。”

陆浑看一眼腕表:“时间还早,我们要不要找个地方逛逛?”

“都可以,你想去哪?”

陆浑一手提着包一手牵着祝清,开玩笑道:“这里不是你的地盘吗,你还问我想去哪?”

祝清抿下唇:“小时候的事情记不清,再大点每次回来都待在医院,我没去过几个地方。”

“抱歉。”陆浑攥紧祝清的手。

“难怪你喜欢用苦肉计,果然很有用。”

陆浑轻轻笑了一声:“苦肉计只对爱你的人管用。”

“还说我呢,你不也在这工作了一段时间吗?”祝清道,“上学的地方离这边也很近。”

除了工作之外,祝清不喜欢出门,宁愿窝在家里看自然纪录片。

林榭问过他,那么喜欢看纪录片为什么不选择亲眼去看看。

结婚前祝清说他懒,结婚后理由又添上一条贪生怕死。

真细究的话,祝清去的地方可能还没陆浑多。

但很显然,陆浑也不是爱出门的人。

在这里工作的大半年,他每日行程基本就是家和公司两点一线,周末偶尔出门也不会走太远。

“你想去我上学的地方看看吗?”陆浑道,“我家在那边山里有两套房子,就是没你的城堡豪华。”

“开车去吗,远不远?”祝清知道陆浑上学的

60-70(第3/15页)

地点,但不知道他家房子在哪。

陆浑在心里算了算,开车大约需要两个多小时。祝清晕车的症状突然又好了很多,但陆浑还是担心他会难受。

“我怕你路上不舒服。”

“那就停下休息一会。”

相邻的两个城市都很繁华,最近游客还很多,完全不用担心误入什么无人烟的地方。

祝清从未有过这样说走就走的旅行,看表情有点兴奋。

陆浑自然看出来了,嘴角勾起个不明显的弧度:“好,都听你的,不舒服就告诉我。”

去的时候,陆浑开车,祝清坐在副驾。

他们带来的保镖们开了两辆车,不远不近跟在后面。

一路都很顺畅,说是山里的房子,其实周围有不少正在度假的邻居。

他们到时已经傍晚,陆浑让人送了晚餐,带祝清去了阁楼。

“你大学时住在这里吗?”

祝清来过这里,附近有个很出名的观星营地。

因为离陆浑学校不远,祝清还以为能偶遇一次。

怪不得没见过呢,原来他住在自己家里。

陆浑摇头:“偶尔回来一次,这边环境好,能看见很多星星。”

“你带我回来,是想让我看你看过的星空吗?”

“祝清,星空每天都不一样。”

陆浑这段时间总喜欢叠声喊他清清,偶尔被叫全名还有些不习惯。

祝清仰起头,果然看见很多星星,像是他常在纪录片中看到的场景。

他又听见陆浑说:“从小到大,我都是个很刻板很无趣的人。”

祝清安静听着,没有插话。

陆浑很少觉得一件事有趣,任何事情对他来说都像是走流程。

学习工作都是如此,包括观星这个兴趣爱好,不是因为他多喜欢,而是应该有一个。

恰好观星是件很安静的事情,也不会有太多人打扰。

陆浑本以为结婚也是如此,对于他们这样的人而言,婚姻总和利益交换脱不开关系,相敬如宾是最合理的相处方式。

但从陆浑在咖啡厅差点打翻杯子那一刻起,他原本设定的一切流程都开始变得不同。

在他预想中,就算真要结婚也不该这样匆忙。

联姻,事先要做很多准备工作。

可他连祝清的任何资料都没调查过,直接带人去领了结婚证。

婚后,他还是如愿拥有相敬如宾的婚姻生活,好像很美满,又偶尔会让他感到不满足。

没等他想明白,他的Omega突然提出离婚,陆浑像猝然从梦中惊醒。

感情对他而言是完全陌生的领域,也完全不擅长,到现在为止,他依旧在笨拙地学着如何去爱一个人。

“如果你发现我根本表现出来的好,会不会又不想要我了?”陆浑搂着祝清躺下,阁楼布局和他们家卧室有些像,但头顶换成了真正的星空。

祝清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塞进陆浑手里。

“怎么又给我抑制剂?”

“陆总,你现在太多愁善感了,一点都不像你。”祝清扭过头,眼睛里是清晰明了的笑意,“一定是因为易感期综合症。”

“不是。”陆浑牵过祝清的手放在胸口,“我只是拿易感期当借口。”

就算不在易感期,他还是想要靠近祝清,一遍遍在他身上留下自己的烙印。

“我也没你想象中好。”祝清想,他有很多已经被陆浑知道的秘密,连坦诚都做不到。

“那我们真般配。”陆浑说。

祝清拿起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完全拍不清楚。

陆浑终于调好天文望远镜,拉着祝清一起看。

无论祝清提什么问题,他都能答上来。

就算只是兴趣爱好,陆总依旧要做到最好。

出乎陆浑意料的是,祝清也很了解,他们聊得很开心。

陆浑想,这个兴趣爱好有了单纯打发时间外的另一用处。

“你知道附近有个观星营地吗?”

陆浑点头:“上学时跟同学去过一次。”

“我也去过。”祝清笑了笑,“想在那里偶遇喜欢的人。”

“遇见他了吗?”

祝清摇头:“一次都没有过。”

“他不好,不要喜欢他了。”阁楼只有两人在,陆浑揭去祝清的腺体贴,细密的吻落在那片皮肤。

“陆总又吃醋了?”

陆浑承认得坦荡,就算知道祝清喜欢的人是他,陆浑还是吃醋。

祝清笑着看陆浑:“我争取早一点忘记过去。”

“然后呢?”

“喜欢你更多一点。”

祝清想,他早该试着从过去走出来。

最重要的永远是现在。

陆浑和祝清临时出了远门,只剩林榭住在他特别喜欢的城堡里,像祝清提议那样每天换个新房间住。

但也只住了五天,因为手下某个艺人感情问题曝光,他不得不立刻赶回国内处理。

临走之前,他骂骂咧咧跟祝清吐槽,说早知道就不该签那么多艺人,他有祝清这一棵摇钱树就够了。

祝清应和好友的话帮他一起骂人,这时,嘴里忽然被塞了口陆浑刚晾凉的面包。

昨天陆浑在书房处理工作时,隔壁年轻的Alpha看见在花园散步的祝清,送了自己做的牛角包和泡芙。

祝清知道陆浑跟对方认识,随口夸了两句,结果不知道戳中醋坛子哪根筋,某人一整晚都不高兴。

这不,今天一早起,陆浑就在厨房折腾。

陆总永不服输。

祝清倒水时余光看了两眼,两千八的甜点课,就教两种,和他之前六千八的行李收纳课有异曲同工之妙。

嚼着明显偏硬的面包,祝清夸人时面不改色:“比昨天的好吃,但下次能做更软一点的吗?”

“不用下次。”陆浑捏了捏祝清脸颊,指尖还有烘焙留下的香味,“马上就可以。”

林榭落地A市就给祝清报了平安,依旧对被迫结束休假这件事耿耿于怀。

光听他的语气就知道,有些人要倒霉了。

退出聊天界面时,祝清看见主屏幕的日历时钟。

转眼他们已经在这里待近一周,陆浑的假期即将结束。

国内那边,《离婚之前》拍摄也接近尾声。

据说节目组战绩斐然,除中途退出的祝清和陆浑外,其他几对全离了。

第63章

祝清没事时还点开节目直播看了会,蔺钰又跟个小喇叭似的,祝清不在,他还是继续实时播报别墅发生的一切。

鸡毛蒜皮的小事都不落下

60-70(第4/15页)

,像谁又跟谁吵架这种。

其他几对嘉宾都打算离婚的事,也是祝清先从蔺钰口中得知。

等他俩打完电话,陆浑在祝清背后幽幽开口:“我就说这个节目不吉利。”

祝清回他:“相信科学,拒绝封建迷信。”

“相爱本来就是一场玄学。”陆浑解释,“粉丝给咱俩的同人文里写的句子。”

原本陌生的两人被彼此吸引,愿意绑定余生时光。

虽然机器人陆总从前认为情情爱爱跟他无关,看见周围人分分合合甚至寻死觅活,偶尔会觉得愚蠢,但他也不免感叹句神奇。

祝清反驳陆浑:“咱俩长得那么好看,信息素还特别契合,在一起多合理!”

“没错。”陆浑看着祝清笑,“在一起很合理。”

“不准笑!”无论看过多少遍,祝清还是不知如何面对。

他从前不敢和陆浑对视,所以没有发现过,陆浑遗传了母亲的眼睛,笑时眼睛也会跟着弯起。

身上冷硬的气质跟着褪去大半,杀伤力直线下降,难怪他不爱笑。

陆浑走过去捏祝清脸,很快留下几道红痕:“祝清清,你现在好凶,还喜欢跟我对着干!”

“我故意的。”祝清直接拍开陆浑捣乱的手。

陆浑眼里再次溢出笑意:“看出来了。”

他的Omega像小朋友一样,喜欢用不高明的笨拙方法证实自己在别人心中的重要性。

蔺钰那边节目录制即将结束,节目组之前和祝清陆浑商量过,后续两人会参与收官时的连线直播。

大约是一周之后,到那时,陆浑的易感期应该也已经结束。

他们之前制作的油纸伞全部完工,湫湫还用她的电话手表拍照片发给祝清。

在他们离开C市不久,洪师傅帮忙将油纸伞打包好寄到他们A市的家里,可惜主人还没来得及签收。

陆浑端着新烤好的面包过来,祝清放下手机:“你的假期是不是要结束了?”

“嗯。”

祝清推开又粘过来的陆浑:“别闹,你身上都是面粉。”

“回国后会忙几天,可能没时间见面。”陆浑说,“现在必须多抱几次。”

陆浑清楚他的易感期很快会到来,腕上的监测手环时不时发出警报。

为了安全起见,易感期那几天,他都必须忍住不能见祝清。

光是想想,陆浑心里就觉得难以忍受。

这也是他的错,谁让他预估有误,突然造出了小崽子这个意外。

他想起刚结婚那会,自己信誓旦旦说一切都有计划,不会让怀孕生子耽误祝清的工作节奏。

结果不仅让祝清意外怀孕,甚至还是在他打算离婚时。

以祝清的性格,最开始估计会怀疑他故意的,这些事都在他计算之内。

天地良心,他一片清白。

面对意外到来的小崽子,别看他表面冷静,内心或许比祝清更加慌张。

祝清已经渐渐适应爸爸的身份,陆浑却没有。

医疗团队那边做了十版预案,陆浑仍然不满意。

助理跟陆浑说,现在的医疗技术很发达,Omega生产时的出事概率是十万分之一,而且不会有性命危险。

陆浑想,就算是亿万分之一,他也不敢赌。

所以他只能尽全力做到最完美。

“易感期也不见我?”祝清似笑非笑。

陆浑心道,他倒是想,但不敢啊,万一自己易感期发疯怎么办?好不容易才把他的Omega哄回家,万一又把人吓走……

“易感期的时候再说。”陆浑喂祝清一块面包。

祝清心想,陆浑有点奇怪,绝对有事情瞒着他!

面包松软香甜,祝清也不吝啬夸奖:“陆总是天才,第二次就能做得这么好。”

“按配方来就行。”陆浑道,“只是把所有精确到克的材料按照顺序混在一起。”

“你好欠揍啊。”祝清说。

陆浑转移话题:“面包做太多了,我们等会去给邻居送一些。”

“陆总,你这人真的好小气。”祝清评价。

陆浑点头:“我们顶级Alpha都是这样,不服输、占有欲强。”

他牵着祝清按响隔壁门铃,先冲出来的是只萨摩耶幼崽,浑身绒毛雪白雪白像云朵,漂亮得像橱窗里的玩偶。

小狗完全不怕生,隔着栅栏门在祝清腿上蹭了蹭。

主人卢卡斯很快走出来,笑着跟陆浑打招呼:“好久不见,昨天送面包时,你的Omega说你在开会。”

陆浑嘴角噙着不明显的笑,分别给祝清和卢卡斯介绍对方。

祝清这才知道,住在旁边的这个年轻Alpha是陆浑的校友,两人在校时还做过同一个项目。

既然不仅认识,还算朋友,祝清不理解陆浑昨天为什么莫名其妙吃醋!

“随便找个借口刷存在感表现自己。”陆浑小声解开祝清的疑惑。

祝清:……

陆浑有时候也是不必如此坦诚。

和往常一样,祝清和陆浑饭后沿着山间小路散步。

不同的是,陆浑手里牵着只活泼好动的小萨摩耶,这只小狗还没满月。

听卢卡斯说,这是他在路边捡到的幼崽。

捡到小狗那天,卢卡斯刚刚失恋,他觉得小狗是从天而降安慰他的礼物,就把它带回家,还取名礼物。

路两旁开着不知名花朵,小礼物对什么都很好奇,这嗅嗅,那闻闻。

路上还能看见其他人遛狗,小礼物不知闻见了什么味道,汪汪叫个不停,奶声奶气的没有杀伤力。

转角忽然冲出来一只成年边牧,小礼物害怕得发抖,立刻躲在陆浑身后。

没一会,边牧的主人气喘吁吁追上来,祝清注意到的却是更后面那道身影。

“温叔叔?”

祝清没想过会在这里碰见温夏。

温夏看起来状态不错,不像上次见到时那样颓废,他的外表和二十年前大差不差。

祝清之前问过陆浑,陆浑说只答应送温夏离开,不清楚他的具体去向。

离开前,温夏说他要去治病。

除了精神方面的老毛病,温夏身体也出了点问题,一种治愈率很高的癌症。

虽然当年的绑架事出有因,温夏并非自己所愿,最后还选择保护了祝清。

但陆浑看他特别不顺眼,每次提及温夏,陆浑表情都很不好,祝清没再多问。

和祝家的事情一样,温夏对他来说也是过去。

知道他有了新生活,祝清不再深究。

温夏也看见了祝清:“清清,没想到会见到你。我在这边治病,医生

60-70(第5/15页)

建议我多出来走走。”

“陆浑他……”

陆浑打断祝清的话:“我带清清来这里看星星。”

“挺好的。”温夏笑了笑,“这边的星空很有名,我哥以前也嚷嚷着赚钱以后来看看。”

祝清抿了下唇:“对不起。”

温夏不明所以:“你道什么歉,跟你又没关系,做错事的人已经受到惩罚。”

祝清看一眼温夏,车祸已经被判定成意外,没有查到任何人为痕迹。

陆浑忽然握紧祝清的手:“没什么事的话,我们先告辞了。”

上次温夏出现在拍摄现场,有人拍到了他的正脸。

多年前沸沸扬扬的祝家幼子绑架案又被翻出来,有关祝良夫妻俩真真假假的桃色绯闻在各个平台流传开。

他俩是什么人大家都清楚,也有网友提及陆浑和祝清,但立刻被两人数目庞大的粉丝压下去。

“温叔叔,保重身体。”

多年前被父母完全忽略的那些时光,曾经从陌生的叔叔身上得到片刻真诚的善意,祝清始终记在心里。

“再见。”温夏说。

他扭头看一眼,小礼物跑在最前面,祝清和陆浑牵着手慢慢往前走,很快消失在转角。

过了拐角,小礼物又被路旁鲜花吸引,停下不愿再走。

祝清踮脚戳戳陆浑紧皱的眉头:“怎么了?”

“不开心。”陆浑牵着祝清到一旁长椅坐下。

祝清抽出手,弯腰摘下两朵小花递给陆浑:“哄哄你?”

陆浑接过花:“突然对我这么好,这位先生很奇怪啊!”

祝清:……

“那你还给我!”

“不行,到我手里就是我的。”陆浑攥紧祝清的手,“你也是我的。”

“看在你马上易感期的份上,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远处晚霞漫天,仿佛浓墨重彩的油画。

祝清拍照时,陆浑去到小礼物旁边,背对着祝清不知道在干什么。

没一会,他抱着小狗一起回来,给它拆了包小零食。

“你刚才干什么呢?”祝清可不觉得陆浑是在单纯逗狗。

陆浑伸出手:“给你表演个魔术。”

“又表演啊。”祝清问,“陆总什么时候才能玩腻这一招。”

“在你拆穿我的魔术手法之前,应该还能表演很多次。”

祝清配合表演,摊开掌心。

落入祝清掌心的是一枚草编戒指,刚才他送给陆浑的两朵小花也被嵌在上面。

不得不说,陆总的审美还挺好,也很幼稚。

祝清看见不远处,几个玩过家家的小朋友在互换草编戒指。

“回国以后,我们重新结一次婚吧。”陆浑忽然说。

第64章

祝清像被人按了暂停键,好一会才问:“为什么?”

陆浑将那枚草编戒指推进祝清左手无名指根,和风格华丽的婚戒完全不搭。

“结婚时,我不够认真。”陆浑说,“婚礼前一天晚上,我还在加班处理工作。”

两人曾经仓促完成的婚礼仪式在陆浑现在看来过于简陋,他想给祝清更好的。

“妈妈跟我说,你每次紧张的时候就会假装自己特别忙碌。”

祝清原先以为母亲在安慰他,后来听陆浑说领证前把自己摔进灌木丛,那么婚礼前紧张到通宵加班也不是没有可能。

“有了之前的经验教训,去接你时没有摔跤。”陆浑说。

祝清眼睛弯起,他哪里会想到,陆浑当时竟然和他一样因为婚礼的到来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