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小可怜。”
随即低下头来,鼻息深深交织。
对方欺身上来的时候,有着极强的侵略感,让杜鹦无法抵抗……女人仿佛野兽,仿佛从无理智的疯子,她完全没想到,她的第一次发热期,第一次……遇见的不是温柔有礼的对象,而是这样一个……这样一个……
她被撕裂,又被重组,她像是在坐过山车,或是跳楼机,在惊人的游乐场中徜徉……她发出尖叫,将灵魂都吐出,整个世界是泛白发光的光轮……
不知过了多久,一次又一次的荒唐和疯狂,日头和月亮在窗外变换多次,某个黑夜之中,她忽然间睁开眼睛。
她惊讶地看到:
庞大细长的鱼尾,横陈在金色大床上,轻微摆动时,鱼尾上无尽绚烂的鳞片,发出雪亮的白光,将整个房间都照的透亮。
而那鱼尾曼妙曲线之上,赫然就是那女人的上半身!
雪亮的光芒之中,杜鹦颤抖着手,摸上那条绚丽的鱼尾,鳞片温热光滑,抚摸时,每一块鳞片都会轻微地翘起,仿佛在迎接她的触碰。柔软悠长的尾巴轻轻抬起,像触手一般缠住她,碰触她后颈,像是亲昵又像是玩乐……
她陷入昏迷。
*
晨光慢吞吞地移动到窗帘之外,一丝光线落在熟睡的人脸颊上。
杜鹦被阳光晒醒了。
她第一反应,觉得自己在家里睡过头了,立刻睁开眼睛,想着要赶紧去做早餐。只要她在家,杜家人的饭菜都是她做的,已经形成习惯了。
不过今天,她刚略微扭动脖颈,就被剧烈的酸痛感击倒。脖颈和全身所有肌肉都非常酸痛,仿佛被卡车碾过好几遍一样,痛得她忍不住想要叫出声。
但是记忆回笼……她紧急闭上嘴,一点声音也没发出。
这里是酒店,她发热期,刚刚和一个陌生女人大战几百回合……也就是说,她现在睡在陌生酒店,在陌生人的床上,非常不安全。
杜鹦咬紧嘴唇,想起发热期时她那些疯狂的举动,那些叫人羞耻的记忆,她简直想从脑海里挖出去!
她看了看房间里的陈设,她的手机和行李都不在这里。对了,行李是不是丢了啊!那手机呢!
2、酒店()
她轻手轻脚爬下床去,酸痛感像是蚂蚁,在她的四肢百骸里乱爬,她得咬紧牙关,才能不让自己叫出声来。
她从床下地毯上乱扔的衣物中,面红耳赤地捡起自己的衣服,正要离开这间豪华的大卧室,忽然听见“哗啦”的水声。
她心下一个激灵,探头看过去。
主卧自带卫生间是磨砂玻璃做成,能看出里面摆着一个巨型双人浴缸,此时那浴缸上方,正影影绰绰是个长发女人的脑袋形状。
那估计就是……和她纠缠这么久的那个女人了。
还好她在泡澡,不然尴尬死了。杜鹦继续蹑手蹑脚走出房间,在房间门口套上衣服,又在客厅找到她的手机。
打开手机,一看时间,距离她从家里搬出来,居然已经过去四天了。这是第五天的早上。
也就是说,她们整整在一起纠缠了三天四夜?!
太夸张了……杜鹦全身上下又开始酸痛。
她不知道现在怎么办,衣服都给揉皱弄湿了,整个房间弥漫着一股咸腥气味,奢靡又银乱,那都是她和她纠缠时留下的味道……
实在无法面对,她想逃跑。
而且,她还不想这么早就绑定一个alpha,成为对方的贤妻良母,况且她是残疾的,就算和人家做了,她也没可能成为人家真正的爱人,毕竟无法标记。
这个alpha能开得起总统套房,气质又如此不凡……她还是不要招惹这种人的好。
杜鹦现在看似思维冷静,其实她脸一直烧红着,强迫自己在想这些。她惶恐慌乱,又有点害怕,不知道对方到底是谁,有什么目的,也不知道自己会被对方如何处置……
“咔哒”一声,卫生间门被打开了,声音吓得杜鹦身子一抖,差点儿直接摔倒在地毯上。
她不敢回头,不知道为什么,恐慌攥住她的心神。她听见水滴啪嗒啪嗒滴落,那个女人已经越来越近……
主卧室房门打开,身材高挑、美好到极点的女人,光着身体站在门口,往外看去。
她什么也没看见,客厅空无一人,大门虚掩着缓缓关闭。
那个和她纠缠许久的女孩,跑了。
甚至没和她见上一面。
女人眉目深邃美丽,湿漉漉的漆黑长发披散到腰际,掩住她那双深海蓝色的深渊瞳仁。她眉头稍稍皱起,往前踏出一步,脚踝和膝关节上有闪闪烁烁的鳞片,正在光线之下若隐若现。
小可怜是反悔了吗?
她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