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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便被男人打断:“可惜,醉酒的人不是?我。”
他的目光落在顾听的脸上,一寸一寸地打量着对?方的表情,嗓音旖旎,“是?你,太太。”
男人落眸注视着她,慢慢抬起手,指骨微弯,停在自己的唇角边。
顾听心里忽然有了个不妙的猜测。
【他——他要干嘛?】
“你……”
“太太早晨起来没注意到吗?”沈随安微微俯身凑近对?方,示意她能?够看?得清楚,“嘴角肿起来了。”
他点着自己的唇角,“我的也?一样。”
男人唇线修长微微上翘,隐隐能?看?见红肿的踪迹,“这还是?我的初吻,听听那么聪明,不如?猜猜看??”
他的嗓音轻而拖腔夹调,带着几分诱哄,提到初吻二字时丝毫不觉得羞赧,反而赤诚又坦然的承认——他情史干净。
顾听瞳孔地颤。
却因听听那个亲昵的不加掩饰的称呼时,悄然红了耳尖。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听听。
以往,不是?顾听,就是?太太。
顾听难免有些……不适应。
【这家伙在说什么呀?】
【救命!我现?在到底该不该继续装下去?】
顾听内心隐隐有点招架不住。
沈随安眼眸幽深,半带打趣的说,“不猜猜看?吗?”
顾听:“……”
【我猜个鬼啊!】
【难道要我说是?我做的!我做的!我做的!】
顾听闭了闭眼,“可能?是?被蚊子?咬了吧。”
“是?吗?”
沈随安:“那蚊子?……”
他也?有点夸不出?来,自然而然的转移话题,“还挺有缘。”
“竟然能?咬到相同的地方。”
话音落地。
顾听敛眸,长睫微颤,细碎的夜光透过树梢枝丫洒落下来,在她身上拓下一层阴影。
她抿了下唇,忍不住叹道:“你是?没话找话说了吗?”
沈随安笑了笑:“啊,差不多?。”
“可能?是?觉得太太在面对?小却和?小且时,总有说不完的话,面对?我时……语气不耐烦了点,话也?少了点。”
“在区别对?待家庭成员上,太太似乎分得很清。”
“似乎有点……不公平。”
沈随安刻意加重某个字的重音。
平心而论,在对?待家庭成员这一方面,顾听的确忽略了他。
一是?因为顾听觉得他的情绪能?够自控,不像小却和?小且,在她刚来时情绪都处于决堤边缘。
另一方面顾听总觉得自己看?不穿沈随安。
他将真实的自己藏的很深,叫人捉摸不透。
顾听抬眸,像是?做下了某种决定?,“你刚才说——我昨晚酒意上头做了一些失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