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临时标记()
完蛋,丢脸丢大发!
上次是分化,这次是发情,怎么什么出糗事都能被他撞上?
贺斯珩严重怀疑自己和谈璟八字相冲。
他想了想,掐着嗓子变了个音回:“谁是贺斯珩?”
门外的谈璟笑了声:“少装,你的信息素都溢出来了。”
……靠,竟然忘记这点。
贺斯珩一阵脸热,恢复正常声音,没好气怼他:“知道是我还问,吃饱了撑的啊?”
谈璟对答如流:“看你晕没晕。”
话音才落,贺斯珩仿佛被他言出法随,眩晕感又冲上脑门,身形不稳地晃了下,肩膀撞上隔间的墙板。
听到里面的动静,谈璟敛了玩笑:“你没事吧?”
贺斯珩撑着墙,四肢百骸窜出极大的空虚感,令他呼吸急促,白皙脸颊浮上浓郁的绯红。
他强忍住头晕目眩的不适,气息不稳地回:“没事……就是……有点热……”
说话间,他体内的信息素不受控制地溢出来,浓郁的花香混着柑橘果香张牙舞爪地向四周散开,好似满枝的橙花在一瞬之间尽数绽放。
每一寸空气,都是omega发情的味道。
谈璟眼神一寸寸沉下,alpha基因里的占有欲被调动,血液在沸腾。
他闭了闭眼,稳住心神,低声对隔间里的人说:“你把门打开。”
“打开……个屁啊,”门那边,贺斯珩后背抵墙支撑住身体,呼吸紊乱地喘着气,“等我先把……这针抑制剂……打了再说。”
谈璟眉心微微蹙起:“医生说了,抑制剂对你没用。”
“不试怎么知道,我死都……死都不会被你咬的……”
贺斯珩颤颤巍巍举起手,在手臂上方抖了许久,正要下针,手指一软,拆了封的抑制剂掉在了地上。
他低骂了句,又拿出一支新的,然而扯了半天,甚至用上了牙,都没能把盖子扯下来。
力气流失得太严重。
谈璟听着里面的动静,迟疑地问:“你自己下得了针吗?”
里面的人没有回答,谈璟正思量踹门会不会伤到他,咔哒一声,隔间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
贺斯珩后背抵在墙上,侧头看向他,眼眶泛红:“就标记这一次。”
“好。”
没有犹豫,谈璟长腿一迈,踏进隔间,锁上门。
狭窄的隔间,两个身形高挑的人站在一块,不免拥挤。
属于omega的信息素充斥整个空间,如同花枝藤蔓缠绕住谈璟的每一寸皮肤。
谈璟下颚紧了紧,嗓音比方才低哑许多:“手搭我肩上,扶住我。”
“那岂不是要抱你?”
贺斯珩不乐意。
其实在谈璟走进来的一瞬,他就感觉到谈璟身上强烈的alpha气息,骨子里叫嚣着想被他拥抱,疯狂渴望着被他标记。
但对这种事的抵触让他强行压下了这种欲望。
对谈璟做这种颜面尽失的事,不如让他被发情的生理反应折磨死。
贺斯珩艰难地转过身,双手撑住墙,低头露出后颈:“就这么来吧。”
这是他分化之后,谈璟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见他的后颈。
清瘦的脖颈线条流畅延伸至衣领,嶙峋的颈骨微突,原本白皙的皮肤,已经泛上了一层桃花似的粉。
从未被标记过的omega的腺体,就藏在那处清薄的皮肤下。
谈璟眼睫微颤,舌尖抵了抵尖牙。
牙根在发痒。
“第一次,你可能会有点不适应。”动作之前,他低声提醒。
贺斯珩不耐道:“要咬快咬,别啰……啊唔——!”
话没说完,后颈就被身后少年一口咬住,不是打针的那种刺痛,但力度绝对不轻。
贺斯珩睁大眼睛,琥珀色的瞳孔震颤。
叫出声的一瞬间,立刻就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紧紧捂住嘴,脸颊的软肉在他指缝间绷紧。
贺斯珩下意识要挣扎,肩膀却被谈璟另一只手死死摁住。
该死该死该死,这狗东西力气怎么这么大!
后颈的皮肤能感觉到少年尖牙的锋利,属于alpha的信息素缓缓注入他的腺体,过电一般的感觉自那处的神经末梢往全身各处流窜。
草木香与花香丝丝缕缕地暧昧缠绕,贺斯珩撑在墙上的手指指腹贲得发白,手臂微微颤抖,眼角溢出生理眼泪。
alpha的信息素舒缓了体内的热意,却也让意识控制不住地开始涣散,以至于他自己都没发现,谈璟是何时松口。
直到听见谈璟沙哑的声音:“可以了。”
贺斯珩这才后知后觉地清醒过来,放下撑着墙面的手,却一阵腿软,就要跌倒。
谈璟及时抓住他手臂,将他扶稳。
高大的少年垂眸看了他几秒,屈指轻轻刮去他眼角的湿意,眼底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哭什么。”
*
为期五天的军训很快结束,来时觉得会度日如年的五天,最后一天反而觉得,这五天像是一晃而过。
唯独贺斯珩,从来没觉得这五天会这么漫长,尤其是他发情期之后的这几天。
周六上午,坐着来时的大巴离开军训基地,贺斯珩到家时刚好快到饭点。
几天不见,舒秋女士一看到他,就露出了大事不妙的眼神:“儿子,这才几天,你怎么晒成黑炭了!”
以美白为终生事业的舒秋女士实在夸张,比起班上其他人,贺斯珩其实算晒得没那么黑的。他不是容易晒黑的体质,小时候还觉得自己长得太白,没有男子气概,天天往太阳底下跑。
但在舒秋女士这里,晒得太黑就不能给他穿颜色亮丽的衣服,奇迹珩珩的乐趣少了一半。
为讨妈妈欢心,贺斯珩渐渐也就放弃挣扎。
“过几天就白回来了。”贺斯珩说。
贺云朗等了半天,没等到他像去年一样把军训最佳标兵的奖状亮出来,忍不住问了句。
“哦,那个被谈璟拿了。”贺斯珩接过阿姨倒来的水,道了声谢。
他语气淡淡,在贺云朗这却如同丢下炸|弹。
“什么?!你输给谈璟了?”
贺斯珩嗯了声:“对不起,爸。”
他因为发情期的影响,后面几天的状态都比不上之前。
贺云朗遗憾扼腕:“没拿第一就没拿第一,但怎么偏偏是输给谈璟呢。”
舒秋没好气骂他:“就知道让儿子去比,没瞧见儿子都瘦了吗?”
转头又心疼地看着贺斯珩,关切地说:“珩珩在那是不是没吃好,妈今天晚上亲自给你下厨做饭。”
话音才
12、临时标记()
落,贺斯珩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他被水呛得直咳嗽,但顾不上咳嗽:“咳咳咳……妈,不麻烦您了!”
舒秋坚持:“没事,不麻烦,我前两天新买了一口锅,说是煮什么都好吃,正好试试。”
舒秋女士买的厨具已经放满了一个储物室,但天知道那些厨具仅仅是舒秋女士赶潮流的时尚单品,她的厨艺与她花在厨艺上的金钱时间和心思,完完全全成反比。
还不能直说!
贺斯珩年幼无知的时候,说了一句难吃,舒秋女士因此流了三天的眼泪,回了一个月的娘家。
贺斯珩第一时间向贺云朗投去求助目光。
贺云朗动作丝滑地接起正好打进来的电话:“喂,张特助,这个时候找我什么事?什么?合同有一个问题?真是的,你怎么做事的?我马上过来!”
挂掉电话,他扭头对舒秋道:“宝宝,公司有个合同出了问题,要得很急,我现在得马上过去,估计得忙到很晚,你和小珩先吃吧,别做我的份了。”
舒秋遗憾但表示理解,让他快去。
贺云朗立刻脚底抹油,临走前还不忘装模作样惋惜:“真是可惜,不能吃到我宝宝做的饭了!让小珩带着我的份多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