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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
县令冯林望着台下同站的二人,头大如麻。
一个宁国侯爷,一个江家嫡女,他哪个都开罪不起。
心下一阵挣扎,冯林委婉地试探,“沈夫人,你看此事能否回转?”
江庭月冷声打断,眸光如刀,“大人,此事物证齐全,账本上留有沈候的签字,另有铺子前掌柜赵山的口供画押,不知大人还要回转些什么?”
“是是是,本官已看过了账本和口供,只是侯爷毕竟身份尊贵。”
冯林咽了口唾沫,只敢陪笑,“不若夫人与侯爷回府去细细商议?”
左右都是一家人,他不好断案啊。
“看来大人是打定主意大事化小了?”
江庭月傲然抬眸,“若是要徇私枉法,不妨先将我关入大牢,待江家来领如何?”
此言一出,冯林面色大变。
谨慎的眼神不住的在二人身上打着转,半晌猛地一拍惊堂木。
“好!本官身为京中父母官,自会按律秉公断案,堂下所站何人!”
蓦一挑眉,江庭月眉角轻扬。
这县令还算个聪明人。
既然开罪不起,便端律法出来压人。
到时沈墨淮纵是再不悦也不敢与律法相悖。
“沈墨淮。”
“江庭月。”
冯林细细听了几人的叙述,皱眉着实有些不明就里,“侯爷,那婢子婉娘到底与您何种关系?”
说是亡友之妻,可怎的又置房又买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