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陈婉娘若暴露,他所谋一切便要见光。
太傅府的怒火和京中悠悠之口,他担不起。
“夫人,为夫错了,为夫想了许久,实不该因吵嘴便生怼心,去宫里诬你清白。”
“若不是为夫猪油蒙了心,我们两个也不至于闹到这一步。”
沈墨淮声声恳切,边说边叩首,端的是情真自责。
“此事是为夫有错在先, 你无论如何打骂,为夫都不会怨你。”
“只是你身子不好,这夜里风大,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为夫在这儿再自省一会儿。”
垂眸晲着他狼狈磕头,宛如大虾般拱着身子。
江庭月似有若无的瞟了眼静谧的花坛。
还忍得住?
倒真是个成事的好性子。
为了利益最大化,她不会在这个时候把陈婉娘揪出来。
直接和沈墨怀撕破脸,对自己没好处。
毕竟她要的是让沈墨淮一无所有。
不过陈婉娘的冷静确实超出了她的预料。
她本以为她会趁机跑出演一波情真意切逼自己和离呢。
此时的陈婉娘,正呼吸急促,银牙紧咬,捂着嘴死死缩紧双腿。
听着笃笃磕头的闷响,心间满是汹涌的怨恨。
凭什么两人之间的地位天差地别?
都是给侯府生了男丁的,凭什么她江庭月光鲜艳丽,自己却要整日躲在狭窄的地窖中活像那见不得光的老鼠?
她一定要忍,等到江庭月身败名裂的那一日!
院内,沈墨淮仍在一个劲的道着歉,只是江庭月已失了兴致。
毕竟大鱼不出来,她也懒得浪费时间。
“罢了。”
“侯爷懊恼与否与我无关,只是这份契约侯爷可要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