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婉娘听罢,面上怒色稍稍好转。
左右沈墨淮海没忘了正事。
嘴角重新扬起几分笑意,施施然的将人虚扶了一把。
“原是这般,我是知道紫林和山青手段的,难为你为侯爷忧心了。”
毕竟还是侯爷身边的人,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嘛。
“你瞧我,一时心急,怕侯爷的出事才这般出手对你,倒也是我的罪过。”
“我这儿有药,你拿去擦擦。”
她柔声说着,好似刚才鬣狗般的斥骂是幻觉。
小厮暗里啐骂,连忙后退了两步,“本是小的无能,与夫人无关。”
陈婉娘见他不收,演了几下便也作罢。
这药膏她自己用正好。
看了眼沈墨淮,转而扭头询问,“侯爷躺了这么久,大夫可曾说了些什么?”
“回夫人,”小厮迟疑了片刻,面露几分窘迫,“小的,还没请大夫来看。”
陈婉娘蹙起秀眉,“怎么不请?”
“府上开销都是主母说了算,如今府上账目把的严,若想请郎中是必须要过主母那边的。”
“可侯爷这般本就是主母所为,小的......”
小厮说的颇有为难,特意做出痛心疾首之色。
“小的也不明白,主母为何如此赶尽杀绝。”
“这贱人!”
恶狠狠的盯剜着主院的方向,陈婉娘抓着帕子的手不由收紧。
不请郎中,沈墨淮什么时候能醒?
心中动摇片刻,终是将怀中抱着的镯子拿出。
祖母绿的玉镯镶了金丝,其上还点缀了好些珠宝,在烛光下还泛着光泽,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陈婉娘一脸肉疼的将镯子递给小厮,后者拽了几下才拿到。
“如今侯府不如往常,开支都得看那贱人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