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时与山青交换眼神,后者几不可查的颔首。
江庭月走至门边,陡然一停。
沈墨淮软了一半的身子复又绷起,“你干什么!”
“侯爷,这是什么东西?”
江庭月从门内一屏风旁拿下一块碎布料,怔怔看了半晌。
水眸黯然,紧攥回神。
“上好的云苫布,侯爷这屋里有女子来过?”
“胡,胡说!”
沈墨淮几乎瞬间想起陈婉娘,脸色涨红恼怒,嗬嗬粗喘,“不过是哪个丫鬟落下的,你妒心重,可别冤枉了本侯!”
“丫鬟的?”
江庭月将那布料挑起,勾唇施施然下令,“好,那就让府上所有丫鬟都过来看看。”
“到底是谁身上缺了布料!”
“江庭月,你闹这么一出有什么意思!”
沈墨淮怒急攻心,干哑的咳嗽,嶙峋脖颈青筋暴起。
“侯爷曾说与我永结同心,还日日发誓做保,我深信不疑。”
江庭月眼睫内敛,言语间苦涩哀怨。
让沈墨淮一口气差点窒住。
“如今有此碎布,总要查证清楚,否则庭月心里难安,这府上的月钱只怕也没心思发了。”
听她说起月例,原本摇摆的下人们尽数偏向江庭月。
甚至没等沈墨淮开口便有主动请缨的,“主母稍安,小的这就去让那些丫鬟都来前院候着。”
管家权当没瞧见沈墨淮狠戾的眼神,一溜烟跑走。
不消片刻,院内乌压压站了一片。
原本虚弱的沈墨淮也强撑起身,挪蹭到江庭月身侧。
嗓音低沉威胁,“你就不怕本侯把那晚的事儿说出来?”
“什么事?”
江庭月歪头晲他,弧度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