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淮甚至举手发誓之态,只是眼底带着不易察觉的烦躁。
“既然如此。”
江庭月颔首,“巧云,你去将笔墨纸砚拿过来。”
“是。”
不过片刻,江庭月细长手指捻起毛笔把玩几下,随手递给巧云,在沈墨淮诧愕视线中启唇,“来吧,侯爷可将刚刚所说的话再说一遍,巧云记下来,就连停顿也要一模一样。”
“写完后记得签字画押。”
“江庭月!”
沈墨淮脸色涨红,一拳砸在那宣纸上,“你审问本侯?”
“王爷误会了。”扶了扶额,江庭月颇为认真的解释。
“只是担心转述之时多有遗漏,总归写下来方便些。”
“到时交给衙门,那陈婉娘自是要付出代价的。”
“只是可惜,陈婉娘本就是要浸猪笼的,如此一罪只能再给她加四十的杖责了。”
眼见山青逼近,沈墨淮慌忙向后弯腰狼狈躲开,“不行!”
“哦?”
“那陈婉娘跑了!”
早有预料,江庭月笑意未达眼底,笔尖墨汁氤氲,“侯爷何意?”
“之前那县令来寻本侯,说陈婉娘打晕了狱卒,趁送饭的时候跑了!”
本想浸猪笼的时候套着布袋了事,可若是杖责,十成十是要露脸的,他总不能再把陈婉娘送进去吧!
四十大板,只怕人都死了!
“是么。”
墨汁滴下,在纸上晕开一大片。
江庭月随意勾了几笔,一个好字。
“侯爷好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