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庭月嗤笑,挑眉不置可否,意味深长的启唇,“谢恩而已,顺便与侯爷一样,与太后叙叙旧。”
“既然侯爷不愿同行,那我先走了。”
说完,她就转身踏出了门框。
丝毫不顾及沈墨淮越发阴沉的脸。
“贱人!”
沈墨淮气的抓起一旁的茶盏就往地上摔去,精美的茶盏四分五裂,水渍落了一地。
这番模样,倒是吓得老夫人没能开口,只捂着心口喘气。
沈墨淮发泄完,心中好受了些。
转身扫了圈跪地的下人,冷然应付一句,“送老夫人回寿安堂。”
说罢也未曾问话,甩袖而去。
因着江庭月先走,直到宫门口沈墨淮才堪堪赶到。
未免旁人看笑话,特意与江庭月并肩。
颇为厌恶的往旁边移了移身子,江庭月加快了步子。
沈墨淮心中一哽,压下翻涌愠怒,耐着性子上前。
“听下人说你这几日身子不适,可是养好了?”
“不若就别去长乐宫了,免得过了病气惹得太后不快,更何况这宫里规矩多,你身子受不住。”
沈墨淮语气缓和,还言之凿凿的带了几分贴心的关切。
江庭月只顾往前走,看都未曾看他,“侯爷何时这般关心我了?”
语气波澜不惊。
沈墨淮不喜她总这股子清冷劲儿,蹙眉不悦,“什么话,你如今还是本侯的妻子。”
鼻尖溢出嗤笑,江庭月面带讥诮,斜眸晲他,“我和侯爷不早已两断?”
“侯爷日日装蒜演戏,怕是比那南曲班子的魁首还要强上一些。”
“既是俸禄不够,不若侯爷回府扮上,想来能赚个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