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青站在裴夙身侧,将三福重重丢在地上。
老夫人着实一愣,盯着发抖的人影,隐约觉得眼熟。
只是身侧扶着她的许嬷嬷眼皮一跳,眼中闪过不安。
生怕裴夙先声夺人,只得借着行礼的空当俯身小声说了几句。
老夫人眉头狠狠一跳,不悦的瞪了她一眼,再看向三福时便带了几分杀意。
启唇间还端的有礼,“不知王爷带这奴才来是为何事?”
“若是这狗奴才不长眼冲撞了王爷,王爷只管将他发卖了去便是。”
裴夙并未搭话,反而看着三福。
“指使你的人,可在其中?”
三福点头,颤颤巍巍的抬手,指向许嬷嬷,“王爷,就是她让奴才给夫人下堕 胎药的!”
“她还给了奴才一共二十两银子!用奴才身家性命威胁,奴才只能干啊!”
“还请王爷明鉴,放过奴才一条命!”
许嬷嬷着实没想到他会如此干脆的指认自己,傻眼片刻,横眉怒目的上前。
“哪来的狗奴才,居然敢胡乱攀咬人!”
“我何时让你下药了!”
“究竟是谁指使你污蔑的!”
三福充耳不闻,只向着裴夙磕头。
“王爷,奴才句句属实!”
薄唇勾起,弧度已是诡谲的冷寒。
“老夫人,你可有要说的?”
他懒得去管这些喽啰。
便是随便攀咬,最后也总要有个主子出来。
老夫人拧着手帕,冷不防见裴夙朝着自己看来,瞬间惊的出了一身冷汗。
她咬牙,顿了半晌后转身扇了许嬷嬷一巴掌。
“贱婢,谁让你给庭月下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