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自己只要寻个机会,稍加推波,江庭月肯定死!
“儿啊,这几天我们就能听见江家的丧钟了!”
老夫人也狞笑低语,只是罗玉儿犹豫片刻,有些不确定启唇试探,“这几天?老夫人,可我前两天瞧着江氏也并未有多大的变化,不像是被蛊毒掏空了身子。”
“你什么意思?”
见她似是质疑,老夫人顿觉挑衅,拐杖敲地作响,疾言厉色,“此蛊虫乃天下至毒之物,寻常之人中蛊,不足半月,必将毒发身亡,绝无例外。”
“江氏若是真无衰败迹象......”
老夫人眉眼吊挑,虚虚眯起间眼神已然不善,“只能说明她根本没中蛊!”
明摆着说她败事有余。
罗玉儿脸色霎时冷沉,不动声色的扫了眼沈墨淮,嗤笑扬唇,“老夫人,左右这蛊毒只你一人编排,究竟是不是天下至毒之物,我可不知。”
说着,又讥讽一笑,“说不准是那蛊虫根本没毒呢。”
砰!
话音未落,老夫人枯瘦手掌猛地拍向桌角,茶盏微微震动。
“你胡说些什么!”
“那蛊虫是老侯爷缴获所得,万中无一,你竟如此轻待?”
撇嘴正要开口,却见沈墨淮也阴沉瞪来,一字一句阴鸷,“玉儿,你怎么说话的?”
罗玉儿向来对他温言软语,惯得沈墨淮自觉高高在上,言语不改逼迫。
只是很可惜,他顶着一头鸡窝一般的乱发,眼下沾着砂砾和黑灰,哪有半分威慑力。
罗玉儿讥讽翻涌,到底想着他还剩些利用价值,扯了扯唇勉强忍住。
装模作样福身道了歉,捏着嗓子软声哄了几句,一老一小二人这才冷哼偃息。
茶间内的氛围就此寂静下来,罗玉儿面色思忖,指尖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杯壁。
沈家没必要拿假的蛊虫来骗她,自己被抓他们也没甚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