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秃叔示意邓爷别烦他。
所有人惊异地看着我,就好像看到了人形怪。
看我干什么,我是无辜的!
但很显然,没有人觉得我无辜。
就连第二天的早报也刊登了《站在槲寄生下的那对男女》。那文笔叫一个好,感情叫一个真挚,仿佛叙述者当时就在现场,亲眼看到两位当事人深情相拥,缓慢调情。丽塔,你就别蒙我了,其实你是《家庭》《知音》的固定供稿写手吧?
“叔,你说这事儿怎么办吧。我清白都被你毁了,以后谁还敢跟我恋爱啊!”我把以《预言家日报》为首的各种八卦小期刊往秃叔桌子上一甩,愤怒地叉腰。
秃叔头也不抬,似乎比不觉得这些诋毁人的八卦是件多么大不了的事情,他摆出一副见过大风大浪的姿态严肃地告诉我不要大惊小怪的:“你不是有男朋友么,让他负责。”
“你犯下的错为什么要白毛哥承担错误啊!”我怒了,这种事还能让别人背黑锅?!
“那你想怎样?让我对你负责?”他嘲讽地说,“只是在槲寄生下亲吻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的语气就像是在和朋友喝酒谈天,讲述一件并不要紧的小故事。
就好笑一个狗熊走路的时候踩碎了一个鸡蛋,对它来说鸡蛋不好吃不好看,碎了就碎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对鸡妈妈来说那个鸡蛋的价值呢?
“是啊,不要紧,”我吸吸鼻子,不让自己在这个死秃子面前哭出来,“别人重要的东西对你来说都不值一提,你自己好才是最重要的……你真自私。”说完这句话我就甩手离开了秃叔的办公室。
快到格兰芬多休息室的时候,突然有人在身后拍我的肩膀:“嘿,怎么了,萧铅笔,看你一幅闷闷不乐的样子。”听那不正经的声音就知道是双胞胎。
“喂,你哭过啦?”乔治看着我的眼睛说——我的眼睛肯定红了,而且非常明显。
“跟你们没关系……”我倔强地说,“我要的东西你们做好了么?”
乔治向我比了一个ok的手势,然后塞给我一个小指针。他们说他们把这个新发明的小玩意儿叫做“指北针”。
其实指北针并不指北,它指的是火焰杯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