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虎难下了。
其实我这么相信自己有魔法是源自于陆飞的一句抱怨。我记得我扛着行李袋到陆飞家的时候,陆飞怎么都不能把那个屎黄色的破杯子从行李袋里拽出来,最后强行拿出来时还把我的袋子弄坏了。他当时随口抱怨了一句:“搞什么啊,火焰杯这么大,你是怎么把它塞进你那个小包包里的!”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之后我盯着火焰杯和我的行李袋看了好一会儿,甚至还拿测量了一□积盒容积,得出火焰杯确实比我的行李包大的结论。
我当时是怎么塞进去的?别跟我说狗屎运,我不信那玩意儿。
那么……果然只有是魔法了么?我兴奋地告诉陆飞我的推论,我也是个魔法师!但他却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句“什么魔法?让行李包容积无限增大?”
陆飞,你《清明幻河图》看太多。
我想我当时肯定不是让行李包变大,而是反过来让火焰杯缩小了!于是我对着现在早已变得黑黢黢仿佛刚从非洲旅行回来的火焰杯苦思冥想当时到底念了什么咒语。
“好,我马上就来……我知道啦,你等一下……赵陶陶你怎么跟我妈一样啰嗦……到底是那句啊tat(中)”我噼里啪啦把能想到的都说了,但是火焰杯依旧傻兮兮地杵在我跟前,一点也没有要缩水的意思。
火焰杯大哥,我知道哪你烧水煮红薯是不对的,但你好歹给点面子嘛。
“好了,停止吧。”在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时候,老好人卢多适时弟=地站出来,“再下去就要变成闹剧了,同学期待的是有选手获得奖杯——随便是哪个学院都好——而不是看着一群人怎么琢磨着要把火焰杯变成螺蛳那么大。”
有救了,为了避免丢更多的脸,我立即顺台阶而下附和道:“有理有理。”
秃叔似乎还想就这个问题羞辱我一番,但最后发现似乎别人都没什么兴趣听他说,于是轻飘飘地甩下一句:“哼,装什么有能耐……猪鼻子插葱。”
萧铅笔,你要忍住,忍住!
现在要是说出什么“你才是装聪明呢,绝什么顶啊!”之类的话就完蛋了。
我被要求在领奖台上发言。
马克西姆夫人颁给我魔法花束(其中有一种紫色的花花蕊会化作黏糊糊的触手来戳人的脸),邓爷颁给我闪着金光的火焰杯(已被施过魔咒),卡卡洛夫提着一袋金子有点手足无措,因为我的双手都被占满,实在腾不出空位来提那一袋重重的金加隆。
对此,我的对策是扔了火焰杯和鲜花,抢过加隆向观众挥手致意:“感谢我的爸爸妈妈,感谢我的老师,感谢我的同学,感谢魔法部,感谢《预言家日报》,我的发言完毕了。”刚说完最后一个词我就立即从领奖台上跳下来,在学生们的惊讶中一脚踢开碍事的火焰杯跑回看台。我不是那种有自我表现欲的人,相对于站在舞台上被所有人注意着,我倒是更愿意做一个平凡市侩八卦的围观群众。每天跟着霍格沃茨观光团在别人背后指指戳戳才是我的心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