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叔沉默了,脸色显得怪怪的,似乎是被我这句话伤到了,嗯,再怎么说秃叔这家伙也是个男人,男人都是有自己骄傲的,一个活了这么多年的家伙被我个毛头小姑娘指责整天吃白饭肯定恁谁心里都不好受。
于是我踮起脚尖拍拍他的肩——就身高这点来说秃叔比哈利有优势多了,如果全世界只剩下秃叔和哈里俩男人了,我宁愿穿着十二厘米高的鞋让脚尖与地面垂直也不愿意穿着平跟过一辈子:“叔,你就别伤心了,吃软饭并不可耻,吃一辈子软饭也不可耻,可耻的是你这种吃了之后感到懊悔然后继续跟没事人一样的直接吃。
“吃了就不要后悔,勇敢的吃下去吧,叔!”
他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但脸色似乎越来越难看。
“叔你到底咋了?不会被我一句话激出心里阴影了吧?”那我还真是得……流芳百世供后人敬仰膜拜了,也许在我百年之后,会有一脸虔诚的教徒领着她的儿子闺女前来朝拜:“看,这就是俺们的大神铅笔·萧,以麻瓜之身打败伏地魔,让那个黑魔头至今因抑郁症被关押在xxx精神病院。信萧哥不挂科,你们多拜拜。”
秃叔猛的抬起头,额上隐隐有青筋爆出,他的嘴唇不停掀动着,像是在和什么人无声的对话。
我被他这个样子吓到了:“你、你等着,我去叫人。”刚刚转过身,手却被他拉住了。他攥得很紧,我的手腕瞬间就被勒红了。
“放手啊!”
“……停手……”他一字一顿地说。
对啊,你快停手,你再捏我腕骨要碎了。
“停手,贝拉!”他突然愤怒且疯狂的吼了一声,然后整个人恢复正常了。
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秃叔刚刚跟我一样中招了。以毒攻毒第二战,澜沧衣!
秃叔大口喘着气,眼珠不停转动着——这种表情在他脸上真的很少见,像是在不安。随后,他的目光落在我的手腕上,于是迅速甩掉了我。
虽然知道这家伙一向把泥巴种看的比泥巴还不如,但我还是感到十分不爽,现在疼的人是我,你那种被吃豆腐占便宜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我看起来很像霸王硬上弓未遂的饥渴女流氓?
“刚刚……那是幻觉?谁干的?”
我下意识地点点头,然后突然反应过来,又猛地摇头:“这是幻觉,但不是我干的!我发誓!”手一指大棚里随处可见的低矮植物,“看见那些长得像铃兰又像川贝母的家伙没有,罪魁祸首,澜沧衣。”
这种让秃叔如此失态的植物估计从今天起就要逐渐从地球上消失了吧。
果不其然,秃叔稍稍平息了下呼吸后把我往外赶:“这个大棚没有继续存在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