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看到了,这里所有人都没有接受他的,难道你没输?”傲雄又气又好笑,但笑是九成,气只是一成而已。强盗的生死才不在乎,感兴趣的是她如何收场。
“这里的人确实没有一个,但是…”她故意拉长了一个音:“别忘了那近二百个去捻线的。”
“难道你想带着他一起回去让捻线的奴才再确认?”傲雄先是一愣,随之笑了出来:“你想让他多活几天也不用想这办法。”
打赌的事已经所有人都知道了,只要有哪位奴隶或者女奴接受强盗,并且把强盗当做老爷一般服侍,那么就可以活命。而那些去捻线的女奴或者奴隶,说不定为了以后生活有保障,会有那么一个同意了下来。
“现在后悔晚了。”颜梦馨笑盈盈地嚼着肉,象一场游戏取得胜利的小孩子。
“敢捉弄我,看我怎么罚你”傲雄笑着含了一大口酒,一把搂过了她。
她暗暗叫苦,这里那么多人看着,傲雄却一点都避嫌的直接吻了下去。游牧民族都是如此的,经常看到老爷们在席间和眉来眼去甚至大肆的女奴又亲又摸,好象只要不在公共场合嗨咻做什么都行。
将那口辛辣的酒全部注入她嘴里,眼泪一下被酒呛了出来。挣扎了几下,但没有任何用处,只能接受着如此火辣的吻。确实辣,辣得她舌头都麻了起来。傲雄舌头卷着辛辣的酒味,在她发麻的舌头上细细碾磨着,直到酒全部下了肚才放开了她。
看着她的脸半是酒半是羞恼的微微发红着,傲雄半醺中哈哈直乐。而乐声响起,会乐器的奴隶尽量的拉弹吹打了起来。台下的女奴也开始跳舞,人们开始寻欢作乐,不少醉得摇摇晃晃的老爷和长工,搂着刚买下的女奴到帐篷里去享用。
颜梦馨推说有点醉了,要先回去休息,傲雄准了。
回去的路上,小沙儿忍不住道:“夫人应该杀了那个强盗,幸好首领认为夫人是和他闹着玩,万一生气起来,那可怎么办?”
“不是奴婢多嘴。”大沙儿就比较小心,在身后就谦卑提醒着:“哪个夫人没杀过人?奴婢当然希望夫人好心肠,但是夫人的心肠太软了,怕以后其他女人对夫人不利。”
怎么跟这些女人说?颜梦馨微微一笑,她们都是从小活在这个环境中的,看惯了人吃人。说人类不应该自相残杀、应该和平友好相互宽容,也许睿明那里的人都听得进去也能理解,但对于她们就不但会认为太圣母,还会认为愚蠢得不可救药。
环境决定了一切,不是吗?她已经变得太多太多,变得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但在心底的深处,有着自己最后的道德底线。哪怕这底线经过岁月慢慢退缩,慢慢磨去棱角,只要存在,就不会轻易越过。
她微微思考后,轻叹一声悠悠问:“你们说一个女人很轻易地答应男人所有要她做的事情好;还是男人越是想让做什么,越是不轻易让他得逞,大费周章才好?”
大沙儿恍然大悟,欣喜道:“夫人真聪明,是奴婢们愚钝。”
“就怕过了头,男人生气了。”小沙儿有点担忧。
“不会的”大沙儿白了小沙儿一眼:“哪怕是生气了,只要他还想要,就一定会回头,夫人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