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靖瑜看着眼前这温馨的一幕,不由得一阵心酸,笑到:“你也是,多大了,和小孩子计较,你不也成小孩子了。”
赵容七见明靖瑜和楚臣尊家常一般开玩笑,也是放松下来,轻轻抚着赵灵笑后背。女娃身子骨轻,再加上赵容七常年习武,抱着赵灵笑一点也不觉着累。
明靖瑜拿来一件披风,盖在赵灵笑身上,将赵灵笑裹好,“赵世子快回去吧,笑笑睡着了,在外边易着凉。”
“臣抱着笑笑,不便给殿下,太师行礼,臣告退。”赵容七点了点头,便退下。门口是白锦四人在侯着,见赵容七出来,接应着便离开了。
“怎么了?心软了?”楚臣尊看着明靖瑜的目光一直跟着赵容七和赵灵笑,笑道。
“倒也不是,只是看着刚刚赵容七抱着赵灵笑,想到我从前也是这样抱着……罢了,不说也罢,一说便又引起许多伤心事。”明靖瑜收回目光,盯着地面,目光慢慢呆滞。
“这赵容七来路不明,在我们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千万不可与之深交。本王总觉着赵容七身上有密秘,皇兄虽看中他,但是没有反对本王查他,说明皇兄也是心存芥蒂的。”楚臣尊目光悠远的看着窗外隐隐约约的人影,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知道,我只是在猜测,哪怕是不可能的,我也要去证实一下。目前他的身上有太多疑点,不过这也对我调查他有利,他疑点越多,说明越符合我的猜测。”明靖瑜眼中尽是坚定,暗中攥拳。
“行了,本王把这件事交给你,不过有什么情况,本王要第一时间知道。本王也会让修文殿和重嚣殿那边注意着。”楚臣尊收回目光,看着明靖瑜,将手搭在明靖瑜的肩上。
“是,殿下。”
……
赵府睢园雅迹
赵容七把赵灵笑安顿好,心事重重地走进来,穿过长廊,便是赵渠的书房,屋内烛火通明,便知赵渠在处理公文。赵容七走进去,欠了欠身子,缓了一下,微微开口:“爹,孩儿请安来了。”
赵渠听见声音,猛地抬起头,用手搓了搓脸,声音微哑:“哦,阿七回来了,笑笑呢?玩得可是尽兴?”
赵容七顿了一下,便将事情的原委讲了一遍,赵渠只稍稍皱了一下眉,开口道:“无妨,你不必内疚。”
赵容七见赵渠对她所说的张韬并不在意,便尝试问:“爹,孩儿有一事不明,还请爹解惑。”
赵渠放下书,示意赵容七说下去:“爹,今日孩儿见陆南铎身边的小厮张韬偷摸着进了一家青楼。这并不奇怪,可怪就怪在这张韬似乎是轻车熟路,且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赵渠眼珠一转,站起身来,“朝中许多大臣除了吃着朝廷的俸禄,还会私下做些生意,那家青楼是,是当朝陆相的私产,当然,这也是他们培养自己势力的一种途径。你今后在外面行事说话要处处小心,说不定就会被有心之人听了去。不过,眼下最紧急的是你的三场比试。”
赵容七见赵渠语重心长的教导,她的脸上依旧是谦恭谨慎:“是,孩儿谨记。孩儿告退。”
赵渠捏了捏鼻梁,闭眼养神,深深呼出一口气,心道,这一个小小的丫头倒是经历什么,怎的如此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