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快请起。小生实受不起。”赵容七扶起女人,又道:“夫人,您快歇罢,令女此状只歇歇可无碍。”
“是,恩公也快歇罢,给恩公带来诸多不便”。
“嗯。”
赵容七复又走进楚臣尊屋内,见楚臣尊坐在书案前看书,深吸一口气,一想起来一会儿要说许多话,顿觉口干舌燥。
“臣万谢殿下相助与信任。”赵容七行礼。一缕青丝垂至手肘处,她微微低头,长发掩住了她的男子特征,让她整个人都柔和了起来。
楚臣尊呼吸一滞,整个人他思绪都乱了,他胡乱想了一通,越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嗯,倒是有良心。”楚臣尊很佩服赵容七的心思细腻。
“殿下,今日之事……”
“你就这样给本王汇报?”楚臣尊挑眉看着赵容七。赵容七才发现自己身上有轻微的血腥味,披头散发。
“本王方才让店家送来些热水。你先沐浴更衣,本王去找陆南铎商量点事。”说罢,楚臣尊放下书,大步走了出去。
赵容七见楚臣尊走了出去,摸了摸鼻子,这肃王怎么突然之间变得通情达理起来?
不管了,先洗了再说,一身汗臭与血腥,赵容七也受不了。
赵容七关上房门,走入耳房,热气扑面而来,让赵容七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
楚臣尊看了一眼,楼上自己住的雅间,明眸如星,目光如漆,他挺拔坚毅的俊颜上铺满了一层疏离与神秘莫测。
赵容七沐浴过后,正要找衣服,却见屏风上放有一套整洁的衣物,她警惕地扫视一下四周,迅速换上。
换过衣物便见桌上放着药瓶与水,她猛灌了几杯水,稍缓了几口气,打开放着的药瓶,放到鼻边嗅了嗅,是治疗伤口的上好的金创药。
赵容七涂上药,又见旁放着纱布,用纱布裹好,环视了四周,心想着是否要去将肃王唤回来?
赵容七打开了门,余光瞥见楼下有一人影,定睛一看,正是肃王。他不是去陆南铎那里议事了吗?怎会在楼下?
想起方才种种,难道他察觉出了什么?比如,她的身份,或是她的计划?
不行,她须得警惕,如果楚臣尊看出来了,这定是他的缓兵之计。
楚臣尊缓步走来,看着赵容七,赵容七刚刚沐浴,浑身上下蒙着雾气,头发湿漉漉的垂下,楚臣尊睫毛颤动了一下,这小子为何顶着男人的虚名总是让人产生一种错觉?
“陆南铎已经歇息了,本王不忍打扰,便在楼下坐会。”楚臣尊别过头,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