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楚臣尊还没有说,脸上不知是烛光晃的,还是羞于开口,逐渐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红晕,“本王既赏识你,在私下,你可不必称臣。本王与靖瑜、靖瑞、殷良、岳华之间便没有这些虚礼。”
“我可不敢。”赵容七故意称自己说“我”,她也讨厌这一套。
楚臣尊看着赵容七那傲娇的神情,一边假意说“不敢”,一边说“我”,便被她逗笑了,“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赵容七也被自己逗笑,见楚臣尊大笑,自己也忍不住笑出声,两人互相看着对方笑,没有交流,但是屋内确实很温馨。因为,此刻,他们都在对方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一旁的马交、乘黄先是一愣,随即也是轻笑起来,殿下开心,他们也开心。他们本来接到殿下的命令调查这位世子,后来种种,殿下都是护着这位身着男装的姑娘,难不成是殿下对这位姑娘动心了?
他们这些楚卫是自小跟在殿下身边的人,且都比殿下年长,一些殿下不懂的,他们都懂,因为有些都已成亲。只是他们几个楚卫首领还没有,不是殿下不允许,而是他们不想,只是重任在身,殿下在他们心中不仅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肃王,还是他们陪着一起长大的那个小孩子,他们舍命也要护殿下一生周全。
看着屋内烛光闪耀,笑声不断,陆南铎停住了脚步,本就握着的拳头握的更紧了,平易近人的脸上终于露出它最终的狠戾的表情,带着些许不服气与恨意。陆南铎转身离开,留下了冷漠的背影。
陆南铎走后,不久,李大锤和慕容姮夫妇携手走进来。听着屋内欢声笑语的,互相对视了一眼,脸上也是笑颜逐开。
“你们两个相处得甚是融洽啊。”慕容姮依旧是一身红衣,这身红衣还是原来那天的红衣,只是烛光柔和,盖住了红色的刺眼,只剩它的温暖。
“庄主,庄主夫人。”赵容七笑着想要起身相迎,但是被一旁的马交按住了,慕容姮看到赵容七正在针灸,也是赶紧按住赵容七。
“还叫什么庄主、庄主夫人,叫我们锤子哥,姮儿姐就行。”慕容姮刚刚说完就看到一旁的马交、乘黄,心想着这两个人是楚臣尊的手下,只怪自己最太快。
楚臣尊在一旁开口道:“无妨,马交、乘黄他们都是自己人,你们不必拘谨。”
“殿下不是一向谨慎么?”李大锤打趣道。
“本王只对该谨慎的人,他们都是看着本王长大的人,是本王从小就依赖的人。”楚臣尊看了一眼马交、乘黄,他没有说信任或者相信,他确实对他们有着依赖的情感,像家人一样。
马交、乘黄在一旁听得感动的快要落下泪来,小时候殿下也对他们说过他依赖他们,说的次数也很多,但是如今殿下已经可以独当一面,还是第一次听殿下说这话,不行,回去他俩要告诉兄弟们,炫耀一番,他们亲口听见了殿下对他们表达心意。
马交、乘黄有条不紊的拔出银针,马交道:“殿下,世子的伤没有伤到要害,多食些补药,伤口愈合的这几天切记不能动刀动枪,不能骑马射箭,若是伤口再次裂开,世子本身身体虚弱,怕是要留下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