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暄玑还没有注意到三个人之间的“暗送秋波”,连声道好,便声称去布设人手,走了。
殷良猛地站起身,一直看着两人,目光不停地在两人之间转换,赵容七有些好奇,而楚臣尊则是有些心虚,毕竟赵容七是殷良的妹妹。
殷良走到赵容七身边,看着楚臣尊说道:“容七啊,怎么我觉得你对付人的手段跟这小子这么像呢?你是不是跟他学坏了?”
赵容七楞了很长时间,自己有吗?
殷良又跑到楚臣尊身边,楚臣尊连忙站起身走开,辩解道:“什么叫跟本王学坏,本王这是智谋。”
楚臣尊坐在书房里,端坐在红木椅子上,在一张小纸条上写着什么,忽听门外一声传来:“殿下,属下有事禀报。”
“进。”楚臣尊放下笔,抻了抻手指,看着白泽进来行礼,起身。
“殿下,方才有岩若海手下的亲信欲劫走岩若海,被殷良手下的人给活捉了,此刻,殷良大人和世子殿下已经过去了。”白泽心里对赵容七的怀疑也少了些,虽然之前他们家殿下对赵容七甚是友好,但是他们还是为自己家殿下留了一些心,如今,他们心里的防备也卸下了不少。
楚臣尊拿出自己的章,盖在方才写的纸条上,卷在一起,塞在一个信筒里,递给白泽,道:“你派人将此信传给陆南铎,务必小心应付。”
“是”。
两日后,陆南铎带着一部分人马开始攻击金陵城正门,而楚臣尊让殷良、赵容七带着赤泉宫的人在金陵城内与陆南铎里应外合。
不出三日,金陵城正门的两千人马全数投降,陆南铎带着援助的人马攻占正门,追击剩下的三千叛军。
赵容七奉肃王的命令来迎接陆南铎,她看着陆南铎翻身下马,跟陆南铎打招呼,趁着陆南铎跟手下人说话的时机,殷良从后面将赵容七拉到一旁,说道:“你跟楚臣尊那个小子瞎混也就算了,怎么也跟陆南铎走这么近?”
赵容七听殷良一点也不避讳陆南铎在场,大着嗓子,恐怕陆南铎听不见似的。赵容七看了一眼陆南铎还在说话,舒了一口气,道:“哥哥,你小声点。我跟陆公子走得也不算近,只是泛交而已。
“嗯”,殷良放心地“嗯”了一声,又道:“我就是有些不明白,阿尊怎么派他去搬救兵?莫不是脑袋被门挤了,还是被驴踢了。
“……”赵容七听了自家二哥这不着边际的话,心里“咯噔”了一下,不过看到殷良并无惧怕之色,想着如若不是楚臣尊不拘小节,宽礼待人,哥哥也不会说如此大胆的话,她笑了一下,道:“开始的时候,我也不理解,那时殿下已经知道岩若海是相党的人,竟然还让陆南铎去找援军,确实不可思议。但是我初进朝廷,那些武将定然不会相信,如果是白泽他们去,怕是轻率了些。陆南铎是正三品左骁卫,带着肃王的手谕,定然更有说服力。而且,殿下确信陆南铎一定会把援军带回来,他若带不回来,岩若海谋反一事就会牵扯到相党。陆逵是世袭丞相一位,陛下虽然继位不久,但是朝中皇党和后党是紧抱在一起的,他不会给岩若海下谋反的令。想必是岩若海心中早就对陆逵不满,所以这谋反一事,是岩若海自作主张且蓄谋已久的。陆南铎自然不能让这件事跟相党扯上关系,所以在平叛这件事上,陆南铎一定是竭尽全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