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会,不是只是一般的皮肉之伤吗?”赵容七指尖发凉,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慕容姮看了看赵容七的模样,说道:“说是殿下为了赶回来,耽误了疗伤的时间,一直拖着,就成了重伤。”
赵容七听后,闭了闭眼,眼神恢复平静,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倒是符合殿下的脾性,他宁愿自己受罪,也不愿让他与陛下之间的情谊受人诬陷。”
慕容姮眼神深晦,没有说话。
“多谢姮儿姐。”赵容七眼神真诚地看着慕容姮。
慕容姮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阿七,你……你是真的……”
“是。”
慕容姮有些惊讶,她还没有问,赵容七就已经知道自己要问什么,且回答的如此坚定。如果说之前赵容七矜持与扭捏,那便说明赵容七对于楚臣尊的心意还不深,那么今日的坚定回答就是赵容七心意最好的答复。
慕容姮咽了咽唾沫,红唇越发红艳,银铃般的声音进入赵容七耳朵里:“阿七,你要知道,你跟肃王……并未不可能,只是艰难险阻,说不定……”
赵容七看着慕容姮不说了,眼底平淡如水:“我知道,我也控制不了我的心,但是我会控制我的人,我会把这份不能诉说的心意埋在心底,也请姮儿姐帮我。说不定我们不过是彼此人生中的过客而已,只是过得时间有些长了而已。或许这份心意也会随着时间烟消云散,不过是现在炽热如火而已。”
赵容七说完,也不只是被自己的话逗笑了,还是无奈的笑,明媚皓齿,明艳动人。
慕容姮看着赵容七,眼底滑过几分怜楚,她作为一个旁观者,算是瞧着两人从相识到相知再到相慕。她从前与李大锤也是如此艰辛,只是远不如他们艰苦,她与李大锤二人不必顾及彼此身份。可是赵容七与楚臣尊需要考虑的事情却不仅仅是身份,还有许多其他的因素。所谓苦命鸳鸯便是这两人罢。
慕容姮双手扶着赵容七的双肩,看着赵容七的眼神,郑重说道:“肃王这个人不错,值得深交,做个知己也不错。”
赵容七低头轻笑,说:“姮儿姐,很感谢你一直陪在我身边,能够听一些闺阁小事,否则我真的无人诉说了。”
慕容姮理了理赵容七的头发,用大拇指抚平属于那些女孩儿家的秀气,说道:“我跟你锤子哥一直都在,一直都支持你。姮儿姐也相信你,侯爷的案子,你一定能行。”
赵容七杏眼微弯,笑了起来,点了点头。
慕容姮跟李大锤离开赵府后,在清荣酒楼住了几日,就跟赵容七匆匆告别,回江苏去了。
楚臣尊与明靖瑜、明靖瑞和殷良这几日一直为赵容七的事奔忙着,也上了奏折,批请赵容七解除禁足。奏折一上去,一些大臣反对,楚臣尊便知道是祁施在背后搞鬼,所以另想法子,将禁足改为罚俸,明德皇帝直接朱批下来,解了禁足,改为罚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