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不明白,如果陛下要追究的话,爹的态度,是要包庇容七么?”安未销不知道爹的反应为何会如此反常,问道。
安庭兴瞪了一眼安未销,忍着心中的怒气,对赵容七说道:“容七,你先回去,这事我跟未销说。”
赵容七看了一眼有些不服气的安未销,说道:“我还是留下吧,我跟未销是至交,不能因为我让我们兄弟之间出了矛盾。”
“容七,未销,这事也是赵渠的意思,”安庭兴说完,看着安未销,又道:“未销,你赵伯父都不予以追究了,这事就到此为止了。”
赵容七惊讶地看着安庭兴,直接问了出来:“您是说父亲早就知道那日的人是我……”
安庭兴点了点头。
赵容七连忙跑出去,一路上她的大脑飞速思考,赵渠知道也不是没有道理,毕竟一开始赵渠就知道自己的身份,那日刺杀,赵渠跟陶堇铭一定认出自己了。他们既然认出了自己,为何还会那般坦然,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如赵渠所说,他们是在赎罪,是在把她真的当做了自家人了。
赵容七一路上跑得飞快,可到了家门前,站在不远处看着家门,她却愣住了,她觉得自己没有勇气进去,也没有胆量去面对。
她甚至一度怀疑是自己的错误,就不该用这样的方式去发泄自己心中的仇恨。她跟赵渠他们一家人相处久了,也不知何时何日竟把他们当做自己的家人了,她不想让这样的事再发生在笑笑身上。
“阿七?怎站在家门口不进去?”
赵容七缓缓转过身,是陶堇铭,她看着陶堇铭,陶堇铭脸上没有任何其他物质的笑很真切,这种笑是发自心府的。
陶堇铭从一开始见到赵容七就是这样的笑,没有畏惧,没有私心,即使知道对面的赵容七曾拿剑对着自己,这个平凡的母亲也不曾在笑里夹杂着任何恨意,最多是坦然。
赵容七看着陶堇铭真切慈爱的眼神,她不管这是在哪里,冲入陶堇铭怀里,只发出气一样的声音:“母亲……”
陶堇铭开始没有反应过来,随后抚着赵容七的头,笑道:“怎么啦?是不是在外面受了什么委屈?”
见赵容七没有说话,继续说道:“没事,尽管说出来,让你爹去收拾他们。”
陶堇铭觉得心里满满的,脸上的笑意更甚了,怀里的就是她的孩子,可能是这辈子轮回错乱,跟这孩子晚了几年相见罢了。
路过的行人有的驻足偷看,时不时偷笑几下;有的则窃窃私语,指指点点;有的行色匆匆,没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