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浔楞了一下,下意识问道:“什么意思?”
赵容七笑了笑,没有说破:“杨公子聪明觉悟,你心里知道是什么意思。”
杨浔没有说话,许久,他站起身,说道:“令牌已经交到世子殿下手上,至于结果如何,在下不感兴趣。”
杨浔起身,正准备走出去,忽然想到什么,扭头对赵容七说道:“今日之事还请殿下不要宣之于口,浔万谢殿下。”
赵容七应了一声“好”,杨浔会心一笑,走了出去。
赵容七见杨浔离开,笑了笑,将令牌收于怀中。
安未销走进来,见赵容七一脸“奸笑”,打趣道:“什么事得逞了这么开心?”
赵容七笑道:“案子怎么样啊?”
安未销坐了下来,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说道:“你不知道有多难缠,这人有前科,知道怎么应付。”
赵容七也坐了下来,问道:“这人犯了什么事?”
安未销深呼一口气,说道:“此人原是紫都周家员外的小儿子,因为生母卑微,在周家备受冷眼,不受待见,甚至连他们家下人都瞧不起他。半年前,他去咱们紫都的大酒楼吃饭,店家小二多嘴了几句,惹怒了周章,周章一下子把那个小二打得半身不遂。我当时心软,觉得周章可怜,加上又是小二挑起的矛盾,所以只让他在牢里待了两个月。谁想,周家嫡长子死于非命,我查了下,是周章下的毒手,理由便是周家老员外想在死前将家产分给他的后辈,由于周章身份卑微,加之周家所有人的冷眼,他就毒杀了他的大哥。”
赵容七听后,后背发凉,沉默着不说话。
安未销叹了一口气,说道:“我最后问周章为何如此,他说他今日所有的不幸都是因为他的出身与别人的挤兑,我是没有想到,周章到现在还是执迷不悟。”
赵容七冷笑一声,说道:“未销,或许在周章心里就形成一个错误的观念——只要有悲惨的过去犯什么事都可以被原谅。”
安未销往赵容七身边坐了坐,问道:“那,是我的缘故?或许第一次我不该同情他,否则他也不会变本加厉。”
赵容七摇了摇头,拍了拍安未销的肩膀,说道:“不,是周章的错,他过于在意别人的眼光,他应该靠自己的实力去争取属于自己的荣誉与身份,而不是靠别人一张嘴和他的生母。”
安未销听后豁然开朗,拍了赵容七一下,笑道:“可以啊容七,没想到你还有这层觉悟。”
赵容七回打安未销一下,说道:“你佩服就佩服,打我作甚,我今天都快累死了,我回去换身衣服。”
安未销看了赵容七一身尘土,赶紧说道:“对对对,你快回去罢,今天也没有什么事了,回去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