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容七心里发笑,原来是因为这件事,当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说道:“也有可能是肃王回绝的话重了些?”
岳华嗤笑一声,说道:“什么话?咱们肃王殿下再怎么过分,也是懂礼仪的,当时我就在场,不过是说男儿志在四方,让那个什么姑另寻良人。是那个什么姑不识抬举,对肃王不放手,为了试探肃王的心意,最后赌气嫁给了司徒剀。司徒剀得了便宜还卖乖,背主忘恩,刻寡小人。”
赵容七微微颔首,说道:“那殿下还真是幸运。”
岳华看着赵容七,带着怒意问道:“世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赵容七知道岳华是个直肠子,也是为了肃王好,解释道:“司徒剀心胸与格局比之肃王简直是小之又小,为了一个两面三刀的女人,背叛自己的旧主,得罪了陆相,也只换来一个保定王。不过反过来想想,若是司徒剀晚一步,从殿下那里获得更多的机密,反而会用此来挟制殿下;若是早一步,司徒剀的势力不足以自立门户,只会选择往陆逵那边倾斜,这样一来,相党势力就会增大,而且对于司徒剀这样的小人,孤立无援就是对他最好的惩罚。”
岳华听着赵容七大胆果断的理论,倒真是自己小看他了,他原先还奇怪来着,怎会派赵渠的儿子来跟他一起见祁锦添,见赵容七没有越界,说的话也都为皇党保足了面子,当真是奇才。
赵容七出了南渊门便与岳华分开,她回了一趟赵府,她已经好几天没有洗过澡了,加上这几天一直都在大理寺,忙得不可开交,奔波得整日都是满头大汗,天气也渐渐热了起来,大理寺也没有换洗的衣服,处理完了祁施的事,她就不用住在大理寺了。
虽说她现在是男儿身,但是还是得注意仪容仪表,一身臭汗,自己闻起来都难受。
沐完浴,赵容七换了身清爽干净的衣服,带着祁锦添给她的那封信,直接奔向肃王府。
陆府
“爹,这个祁锦添果然递了告职书上来,果然呐,会咬人的狗不叫。”陆南铎将祁锦添的告职书递给陆逵。
陆逵只是接过告职书,没有看,随手甩在一旁,笑里带着苍老,说道:“在一个柔软舒适的窝里待久了,自然觉得外面的世界都是好的,既然祁锦添如此不识抬举,那就让他见识见识外面世界的险恶。”
听出了陆逵话里的意思,陆南铎问道:“父亲的意思是……”
陆逵向后仰在摇椅上,慢慢闭上了眼,但是脸上横着的皱纹依旧能显出他的野心勃勃,说道:“不必过重,毕竟祁锦添在我们手下多年,知道的也不少,警告一下就行。”
陆南铎略一思衬,道了一声“好”,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