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容七连忙站起来去迎,给赵渠拉开椅子,说道:“父亲怎么来了?”
赵渠坐下来,赵容七挨着赵渠坐了,赵渠从袖口里拿出一个布包着的东西,有两个拳头大小,赵渠小心翼翼打开,是一块玉石,上面不均匀的斑驳色泽,绿色与白色相间夹杂着,让这块玉石看起来独一无二。“我来给你送一块玉石,这是南阳玉,产自河南南阳的独山县,玉石质地坚韧,光泽细腻,晶莹剔透,看起来甚是好看。爹见你身边缺个像样的贵饰,你用它置个剑穗、玉坠、玉佩都行,爹放着也没有用。”
赵容七接过来,本想拒绝,但是转念一想,又有了另一个主意,便收下了。
赵渠迟疑了一下,说道:“容七,爹知道现在肃王也处处维护你,你们交情也很深,爹一个局外人也不便插话。但是,爹还得提醒你一句,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你要自己变得让你自己可以依靠,才能做到你想做的事,否则总会受限于人,受制于人。”
赵容七知道赵渠说这话是为自己着想,但是心里也是一阵酸楚,想着那天跟楚臣尊说的话,她点了点头,苦笑道:“父亲放心吧,这些事我自有分寸,也明白父亲的苦心。”
赵渠满意地点头,说道:“那就好。”
赵容七忽然想到什么,问道:“父亲,军器库张嗣元最近可来找过您?”
赵渠诧异地看着赵容七,说道:“没有,怎么了?”
赵容七心里松了一口气,随即又道:“噢,没事,前几日张嗣元来找过孩儿两次,孩儿恰在大理寺处理祁施的事,所以没有顾得上见他,怕张嗣元心里有了什么。”
赵渠虽然疑惑赵容七对张嗣元的看法,但是又觉得赵容七必定是有自己的打算,便说道:“嗯嗯,那你得跑一趟张嗣元家里,他原是我用的老人了,如今也是四十又五六的人了,一直在这军器库做着个小品都尉,也是不争不抢这么多年,你去看看也是应该的。”
赵容七也有这个意思,一是顾及着辈分声望,张嗣元大着自己两大轮,自己身为小辈自然是去拜见他;二是探看张嗣元虚实,楚臣尊曾同自己说过要提防张嗣元,她心有戒虑。赵容七低头一笑,说道:“那是自然。”
赵容七去了一趟军器库,听了手下的人跟自己汇报军器库近日的状况,并无大的事情,自从上次跟楚臣尊合谋过军器库的事,军器库里的兵器机械越来越丰营,各地收上来的兵器样式也在增多,赵容七心里甚是欣喜。
赵容七让白锦、蓝浅跟着自己去张嗣元府里,留下黄凝、青茗在军器库替自己查看细则。
三人一前两后走着,七扭八拐,转弯抹角到了张府, 赵容七看了看紧闭着的大红漆门,蓝浅上前扣门,经过一阵盘旋,赵容七三人终是进了府,府里摆设风景甚是简陋,看着不像是一个六品右都尉的住处,倒像是一个都城的的小户寻常人家。
赵容七蔚然走来,见张嗣元徐徐走来,连忙上前拱手一揖,说道:“张伯父,晚辈失礼了,今日特向张伯父赔罪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