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容七看着楚臣尊的笑不对劲,慢慢踱步到楚臣尊身边,问道:“这群道士不会是针对殿下而来的罢?”
楚臣尊咳了一声,声音有些不自然,说道:“我带着白泽跑到他们后山,看到了一些不属于这个小县的东西,然后就偷了块令牌就成这个样子了。”
赵容七果然没有猜错,她无语地看着楚臣尊,堂堂肃王殿下,现在都成什么了,房檐飞贼?赵容七眼睛突然泛光,看着楚臣尊,说道:“殿下偷得是一块什么令牌?可否让我看看。”
楚臣尊对“偷”这个字眼非常敏感,怎么从赵容七嘴里说出来就特别不舒服,他犹豫了一下,便拿出来递给赵容七。只见赵容七从怀里掏出一块一模一样的令牌,楚臣尊瞪大了眼,看着赵容七手里一样的令牌,问道:“你这块令牌是从哪里来的?”
赵容七答应过杨浔,不对外说这块令牌是杨浔给自己的,于是说道:“这是那日我救下被追杀的宗明曦的时候发现的,估计是从那群此刻身上掉下的。”
这事涉及楚臣尊,当日楚臣尊差点被陆逵诬陷成“乱贼臣子”而回不来,若不是赵容七冒险从祁施府里扒出楚臣尊上奏的折子,楚臣尊可能真的就要移交大理寺审理了。
赵容七看着不言语的楚臣尊,说道:“仅凭此物,陆逵诬陷殿下的罪名就证实了?”
楚臣尊看着也有些疑问的赵容七,笑了笑,一双桃花眼格外妖异,说道:“连你自己也不确定,这又怎么可能——陆逵要是真的这么轻易被扳倒就好了。”
赵容七有些垂头丧气,但还是紧紧握住了那两块令牌,说道:“我今日在菱荇山上那个道观的时候,发现这些人根本就不是道士……”
赵容七心里有个大胆的猜测,看着楚臣尊,准备说话,楚臣尊却先开口了:“你是想说陆逵心存异心,私自在外培养死侍?”
赵容七顺着楚臣尊的话说下去:“我朝允许大臣可以有自己的卫队,但是不能在外私自培养,陆逵的心思是人尽皆知的。”
楚臣尊看着一脸沉思的赵容七,笑了笑说道:“你要是知道陆逵在后山的战果,一定会更生气。”
“什么?”赵容七有些惊讶,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只见楚臣尊突然俯身在自己身上,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在自己耳边轻轻低语几个字,赵容七瞳孔慢慢放大,愣在原地,眼里从不可置信到了怒意满满。没错,陆逵掩人耳目,把道观生生当成了自己培养军队的私处,这可不就是司马昭之心么。
楚臣尊看着愣在原地的赵容七,笑了笑,忽然听到后面有马儿的嘶鸣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楚臣尊扭头一看,是白泽与白锦驾着马车赶过来了,忽然大声地在赵容七耳边说道:“我们的赵大侠又在盘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