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臣尊脸色愈来愈冷,问道:“荷包呢?”
曲即揽身体一僵,颤颤巍巍将荷包奉给楚臣尊,楚臣尊接过来回翻看着,一双丹凤眼闪着幽微透亮的曦光,说道:“这荷包的出处你自己交代,本王希望你说实话。”
曲即揽羞愧地低了头,但他不敢违抗,只能一五一十交代出来:“这是属下的贴身之物,是……是文渊殿侍女菱荇送与属下的。”
“不过,是属下先叨扰的菱荇,这荷包也是属下哄着她做的,是属下没有谨记肃王府的家规,请殿下只惩罚属下一人。”
众人都瞧着这主仆二人,西楚的臣官满目担忧,思量着如何解围,而东凌的使臣则是一脸看戏的模样,看着这两位主仆如何辩解这场情伦大戏。
“殿下,殿下,奴婢菱荇,是奴婢勾引的曲领卫,是奴婢违背肃王府的家规,不知伦理纲常,求殿下重惩奴婢。”一位侍女装扮的女子连忙弯腰小步跑来,匍匐在地,苦声哀求道。
“菱荇。”曲即揽见菱荇什么也不顾地冲上来包揽过错,挡在菱荇面前,说道:“殿下,一切不是都是属下的不是,是属下不知分寸,是属下不知廉耻,属下愿担一切罪责。”
楚臣尊眉眼一转,冷声呵斥道:“你担得起么?嗯?”
“属下,属下……”
楚臣尊没有理会,继续说道:“今天是两国轻宴,其中的重要性你应当知道,当着两国大臣的面,尔等言辞凿凿,是要丢西楚的脸么?尔等之事若是被传出去,外人如何看西楚,如何看本王?”
“嗐,肃王殿下莫要担心,这些都是正常的事,在座的皆是口德高尚之人,又怎会出去乱嚼舌根。”凌子绝顺着楚臣尊的话客气道。
赵容七见状,连忙站起来,说道:“既然东凌国主这么说了,我们西楚内大臣也不能不表态。作为臣下,不乱嚼主子舌根子是应当的,平日里,肃王殿下又待我们极好,我们自然也不会出去乱说什么,各位臣工,你们的意思呢?”
“那是自然。”
“确定,殿下放心。”
“对啊,这都是小事,殿下不必放在心上。”
“臣附议。”
经赵容七这么一说,双方大臣也都说过不乱传,也就防止东凌使臣拿这件事诋毁西楚,散播谣言,楚臣尊满意地看了一眼赵容七。又道:“来人,将两人压下去,待宴会结束,本王亲自审理你们二人。”
两人皆是神色慌乱,瘫坐在地上,曲即揽先是叩头,说道:“属下叩谢主子恩慈。”
菱荇已是满目萧然,说道:“奴婢叩谢主子恩德。”
“肃王殿下,就在这儿审呗,大家都可以做个公判,以防误了两人。”说这话的是东凌使臣,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摸着自己的圆肚笑道。
凌子绝看着行礼的二人,说道:“听闻肃王殿下行事严恪,难得今日有幸一见。”
楚臣尊瞄了一眼凌子绝,身子微倚在椅子上,有看戏之嫌,他眸子波光潋滟,踱步坐在正殿之上,正视着大殿里的每个人,说道:“按照肃王府的规矩,曲即揽罚俸一年,每月月初去肃王府祠堂前跪足三个时辰。菱荇,罚去做苦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