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慎怒目圆睁地看着往日意气风发的弟弟现在卑躬屈膝为一个女人求情,并且为了那个女人放弃自己的原则,哪怕之前皇祖母再怎么想办法,楚臣尊都不会也绝不愿随便娶一个女子成亲,可今日,看着跪在地上伤心欲绝的楚臣尊,他笑得愈发讽刺,说道:“阿尊,朕的亲弟弟,朕竟不知你何时何日变得朕都不认识了……”
楚臣尊身形一震,不知道楚慎的话是什么意思,说道:“皇兄,靖南王的事并非只有常宪一人,臣弟与赵容七查到许多,陆逵曾参与其中,只是还未掌握足够的证据,还有这次赵渠的事……”
忽然楚慎喊道:“来人。”
吴良走进来,见两兄弟皆是痛苦的模样,便知道两人又吵架了。
“传朕的旨意,肃王楚臣尊言行无状,出言顶撞于朕,即日禁足于肃元殿,无召不得出宫,任何人都不能探望,派两百都卫看管肃元殿,直到朕下旨之日才免除其罪。”
“皇兄,臣弟不去,臣弟……”楚臣尊从未见过楚慎发如此大的脾气,他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能被禁足。
“你若不去,朕便以赵容七蛊惑肃王为由,处死她。”楚慎说着,眼里露出不可多得的狠戾。
楚臣尊看着楚慎坚定狠戾的眼神,他愤恨的扔下一句“臣弟遵旨”便甩袖而去。
陆府
“爹,听说肃王被陛下给禁足了。”陆南铎有些想不通,这两兄弟不是一向情谊深厚,怎会忽然之间生出如此大的隔阂。
陆逵弯嘴一笑,脸上尽显沟壑,说道:“这哪是禁足,这分明是避嫌。肃王一向与明靖瑜与赵容七走得近,如今这两家纷纷出了事,前几日我还听说肃王为明靖瑜与赵容七的事奔走相告,恐怕是陛下想要保住肃王。”
“爹,这次我们除掉明靖瑜他们,反而让他们翻了案,会不会对我们不利?我们下步是棋是落到赵渠还是明靖瑜?”陆南铎很是懊悔没有借此机会除掉明靖瑜,这样就可以除掉皇党的一大骨干。
“我也没有想到肃王与明靖瑜手里有那么多的证据,不但没有获罪,反而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陆逵拿起桌子上的一颗葡萄填入嘴里,说道:“眼下明靖瑜那边是无法了,只能在赵渠这里下狠手,记得,要让他永不翻身,否则我们很有可能会被反咬一口,就像十年前对付容正南那样。”
“可是,爹,这招好用吗?毕竟靖南王已经被翻案,再对赵渠用此招,会不会过于明显?”陆南铎担忧道。
陆逵大笑起来,说道:“招不在新,管用就行。赵容七一介女子,竟然有如此能力,老夫以前倒是小看她了,赵容七以前流浪江湖,不知私底下收集了多少证据,明靖瑜动不了,那就让她为此付出代价罢。”
陆南铎一听到要对赵容七下手,心里不知为何生出一丝不忍,尤其是得知楚臣尊这几日为赵容七奔波,想必是早已知道赵容七的身份,他心里有些不平衡和不甘。赵容七刚来紫都,是他先与赵容七交好,最后却为何是两人互通一气,想着脸上不自觉便露出狰狞。
“南铎,你怎么了?心不在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