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馆,医馆!”陈壁眼里闪过漫天恨意,“医馆若是能救治老子,老子能拖着这副身体回来?”
整条街的医馆他都去了,可没一家愿意对他施以援手的。
都说医者父母心,他看啊,这姜京城内的大夫,全都特么是黑心。
“二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棠皱着眉,从里屋拿出一些瓶瓶罐罐,可看着陈壁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竟完全不知该从何下手处理。
“还是我来吧。”独孤僻叹了一声。
他是男子,给陈壁包扎处理伤口比较方便一些。
“怎么回事。”陈壁被人抬起手臂处理伤口,一边龇牙咧嘴一边吼道,“还能是怎么回事?都是那个小贱人。”
“一朝飞上枝头就不认自己亲爹了!”
陈棠皱了皱眉,“什么小贱人?二叔,你说谁啊?难不成你遇上姜奈了?”
说出姜奈这俩字时,陈棠很明显身体抖了抖。
她是不由自主感觉害怕啊。
姜奈这俩字,就像是在她心间刻上一道魔咒似的,每每回忆起这个人,都不由心颤如麻。
她再也不想去招惹这样一个魔头了,再也不要。
不管母亲复活大姐之后到底要搞什么东西,总之她一点儿都不想参与其中。
现在的生活虽然清苦,不比以前在独孤家时的富贵荣华,但至少她还有命在不是么?
“姜奈?”陈壁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什么脑子?你认为我要是遇上姜奈,我现在还能全须全尾回来??”
猪脑子!
遇上姜奈他还能有命活?
陈棠撇撇嘴,“那您遇到谁,怎么搞成这样。”
“遇到艳艳那小贱人了。”陈壁本想捶桌,可此时左手已被绑上布条动弹不得,右手又疼头痛不已,便只能作罢。
“那个小贱人啊,不认她爹不说。她相公竟还带着一帮人,把我打成这样!”
“艳艳?就是之前被送去姜家,其后被姜奈留在身边的那个艳艳?”
“除了她还有谁!”陈壁喋喋不休怒骂,“该死的贱丫头贱丫头,现在一朝飞黄腾达就不认爹了!”
异想天开
陈棠讥诮地撇撇嘴,“二叔,不是我说你。你当初也没见的对这女儿多上心吧。”
“现在人家跟在姜奈身边吃香的喝辣的,您就想到要认回这闺女?这世界不会这么美好的。”
“你说什么!”陈壁猛地转头狠狠瞪向自家侄女。
“你给我闭嘴!我是她爹,她孝顺我本就是天经地义之事!”
“她那个逆女,看着她爹住在这种,只有两三间房的小杂院里,却不肯伸出援手。自己好吃好穿高床软枕,就忘记亲生父亲了!”
“我现在一天天都要跟你三叔、大哥挤在一个屋睡,那个不孝女却舒舒坦坦过她的小日子。我要求她伸出援手帮我一帮,有什么错?”
“就是个逆女!天生就是个逆女!”
“好了好了二叔,您别激动。”陈棠淡淡一笑摇了摇头,“等您养好了再去找那逆女聊聊就是。”
“您现在这副病体残躯,什么也做不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