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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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姣心中一动,抬手将它拿下。姬霖回头看着她手中的花瓣,又对上谢姣笑盈盈的目光。

“好,我等你。”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姬家和谢家祖上时便对门建府,二家可称世交。姬霖与谢姣更是指腹为婚,从小便感情甚笃,令人艳羡。在邻家众人眼中,二人成婚已是板上钉钉的事。

只是前几年姬霖刚入仕,需要在朝堂上站稳脚跟,才能传承姬家世代荣光,给谢姣依靠。于是谢姣便等啊等,一等就等到了二人十八岁之年。现下姬霖已经在朝堂上颇有威望,根基已固,迎娶谢姣便是他现下心中第一要事。

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公主,下月便是皇上龙辰,您可备好了贺礼?”钟灵为宋今纾磨着墨,开口道。毓秀则站在一边,看着坐在桌边写字的宋今纾。

“自然,那幅万寿图你们可收好了?下月便一同带进宫赴宴吧。”

“是。”

宋今纾缓缓放下毛笔,举起刚刚自己写的那张纸仔细端详起来,上面一个“湛”字端的是颜筋柳骨,铁画银钩。

“公主,您的字是越来越精进了。”毓秀眉开眼笑。

宋今纾笑着放下那张纸,抬头看向窗外的杏花树,此时树上的绿叶中已点缀着点点花苞,可以想象出盛开之时会有多么繁盛。

自上次一别,萧云湛已经出征两月有余,自己也已经给他写过两封家书,不过到现在还没收到过回信。

或许是他太忙,战事激烈,分不开身罢。

宋今纾自我安慰道,却不由得为边关的战事担心起来。

北疆场上狂风呼啸,零星有几片枯叶被风卷起又落下,好不荒芜。

大帐内,萧云湛正肃然坐在桌前,手里拿着宋今纾给他写的书信。日期是七日前,距离上一封也才将将半月而已。

信中言辞有些拘谨,只是将这些时日建邺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娓娓道来,两封信的结尾均是“府中一切安好,夫君放心。我在府中等你归来。”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赏心悦目。

这次的信中还特别地夹着另一张纸,上面是一个端端正正的“湛”字。

萧云湛摩挲着纸张,可以想象到宋今纾坐在桌前认真行笔的模样,嘴角微不可查地一勾。

要回信么?

还是不要。

于是做好决定,他看完后原封不动把东西地放回了信封,让旁边的一个侍从拿下去。

那侍从恭敬地把东西接过,笑着道:“副统领,可是和宁公主寄来的信件?副统领可真是好福气,娶了一位这样体贴的公主。”

萧云湛闻言,不知想起了什么,笑容缓缓敛起,冷冷扫了一眼那侍从,说道:“寒衣,守城墙还正缺人,我看你正合适。”

寒衣立马收起笑容,连忙道:“是属下失言了。”忙不迭退出去了。

萧云湛手有一搭没一搭点着桌上的布防图,不知又在想些什么。帐外不时传来的呼啸风声在此刻显得格外凄凉。

陆麟掀开帘帐走进来,古怪地看了眼匆匆忙忙离开的寒衣,大踏步向萧云湛走去。

“发生了何事?”陆麟大赖赖坐到了萧云湛旁边,和他一起看着布防图。

“无事。杨远那边如何?”萧云湛撇了一眼毫不客气的陆麟,扯了扯嘴角。

“榕城已经守住了。短时间内蛮夷该是不会再进犯。”

“再加强充城的人手,蛮夷攻榕城失利,必会退而求其次。”萧云湛点了点图上的一处。

“明白。这仗已经打了两个多月,那蛮夷似有助力,一拨又一拨的人马,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了……”

萧云湛没有答话,仍旧是看着布防图,时不时在上面圈圈点点。

没多时,帐帘又被掀起,有一女子向萧云湛款款走去。

萧云湛本以为是哪个将士来禀报要事,但等了半天也没再听见有人说话,直到——

“副统领,喝点热汤吧。”

萧云湛抬眼,一碗冒着热气的羊肉汤就被摆在了布防图上。

眼前的女子身姿窈窕,在荒凉的大漠却身着清凉,雪白的脖颈令人不可忽视地直直戳在萧云湛眼前。

“你——”萧云湛颇有些玩味地盯着眼前的女子,语气轻佻,惹人浮想联翩。

他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另一位女子。

是从来不会如此轻浮的。

“妾身是陈副将的人,他说副统领身份尊贵,在这大漠怕是不太适应,让妾身来好好照顾副统领。”娇媚婉转,看来是被用心好好调教过的。

这意思就很明显了。

他在被任命之后便调查了同行的几位将军,这陈副将属于最庸碌无为的那位,无甚功绩,但左右逢源这套掌握得可谓是炉火纯青。

萧云湛极悠长地哦了一声,手慢慢抬起,眼看着就要碰到女子的脸。

女子娇羞地闭上眼睛,没想到这位副统领不仅风度翩翩,还如此善解风情。

但她没等到意想中的轻柔抚摸,而是被萧云湛突然用力捏住了下颌。

女子吃痛地叫了一声,睁开眼睛,挣扎着从喉咙里挤出了几个字:“副统领……疼……”

萧云湛眼睛里已经全然不见方才的风流恣意,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冷意,像是要把人冻成冰渣子。

“滚。”萧云湛再一用力,女子已被甩出去好几步远,颇为狼狈地趴在地上。

地上的人衣衫已经滑落大半,香肩毕露,好一片旖旎风光,但是端坐在上方的人像是块木头似的完全不为所动。

女子匆忙拢好衣衫,挣扎着站起身来,心惊胆战,逃也似地跑走了。

萧云湛的目光又落在那碗羊肉汤上,眼中冷意更甚,一拂手便将其打落在地。

“行了,你下去吧。后头爷再来补偿你。”

女子应了声是,缓缓退下了。这不是方才狼狈逃走的女子又是谁?

陈斯与林骠在帐中相对而坐,表情都不怎么好看。

“没想到萧驸马是此等性情。看来这法子在他身上行不通。”陈斯眉头紧皱,压不下去心中那股莫名的焦躁。

“就一毛头小子而已,何足为惧?你就是想太多。”林骠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