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没有看到过这般死法，看着周嬷嬷身上有血浆不断冒出来，她不由将脸别过去。

周嬷嬷足足折腾半个时辰有余，最后听到扑通一声，她便双腿一蹬，眼睛瞪得大大的，断了气。

“周嬷嬷从头到尾一声都喊不出来，你可知是因为什么？”蓝若问。

清芽点点头，心想周嬷嬷自从服下那一刻起，就不停在地上打滚，扣着嗓子，成年人都是如此，更何况一个孩童？

李棠声音压低说：“小姐，奴婢这就派人把她清理干净。”

蓝若轻轻一撇鞋旁的血渍，冷冷说：“我后悔了。”

李棠不由开口：“小姐，这种恶人，死不足惜。”

蓝若抬头，眼神里浮现出的全是寒意，启唇：“若是方才把毒药留下来，给蓝嫣吃，岂不是更解恨。”

如今，蓝嫣身边有着像周嬷嬷这般的高人存在，若是她强行把药灌给蓝嫣，只怕会摘不清......

蓝若回到屋里，清芽给蓝若换了一双干净的绣鞋，又小心翼翼的擦拭着她脏了的裙摆。

可蓝若却突然站起来，向梳妆台前，清芽看了她一眼，只觉得她神情很有几分奇异，很快，蓝若突然笑了起来。

她捧起一只包装精美精致木盒，随手打开，从中取出小瓶，又打开木塞，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

这盒头油是从前院发来的，她不喜欢浓厚的气味，平常，也是赏给院里的丫头们，而且杨明月每次都是亲自挑选些好的，派人送来。

清芽轻轻喊了一声：“小姐？”

蓝若若有所思地说：“这个油，制作起来，很费功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