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芽忙上前，双手奉上一条手帕，杜嬷嬷接过来后，就在手中紧紧攥着，眼神却一直停留在蓝若身上。

她竟不知道，面前这个女子的城府竟然如此之深，杜嬷嬷攥紧的手帕微微抬起，擦拭着额头。

突然间，杜嬷嬷感觉到脸颊湿漉漉的，她忙把手帕拿下来，又闻到一股血腥味。

定眼一看，手上竟然是血糊糊一片，杜嬷嬷吓坏了，瞳孔看向一处风雨不动安如山的蓝若。

蓝若眨巴了下眼睛，神色里又是无辜之色，轻轻咳嗽两声，故作不懂般问。

“清芽，我让你拿帕子，您怎拿来脏帕子给杜嬷嬷？”

清芽礼了一下，语气中也带了几分轻描淡写。

“请杜嬷嬷恕罪，这帕子是林嬷嬷留下来的，还劳烦您带回去吧。”

杜嬷嬷身子抖动着，脑海里一直在重复着一句话：“小姐什么都是知道的！”

杜嬷嬷站在原地，深深吸了口气，努力让心境平复下来，可声音还是带着颤抖之意。

她抬起头，看向蓝若，恳求着：“小姐，您的意思老奴都清楚，李姨娘确实有些事情对不住您，只是她一个人孤苦伶仃，还请小姐你大人有大量。”

蓝若的声音很是温柔，打断杜嬷嬷的话语说。

“看来杜嬷嬷很是护主啊，可是我听说，当年我娘要回娘家，是您在中间传的话啊。”

杜嬷嬷一听，感觉周遭有一股冷气过来，将她整个人都包围着。

这些年来，杜嬷嬷在李氏身边帮着做了不少害人勾当，早就把那些事情给忘记了。

她抬起头，看着蓝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