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10日,很冷的一天,风似小刀,抽打在人们脸上,篮球中心坐落在石景山并不繁华的路段,没有比赛时,来往之人极少,尤其到了晚上,更显得有些凄凉,临出来前,给迟云锋发了短信,说会在篮球中心下等着他,其实并不是一定要怎么样,只是想要说清楚很多事情,也并不希望,他们自此便真的永不联络。
迟云锋,你会来吧?见一面,并无碍的吧?是不是?
寒冷的冬,天黑得很早,六点多,天幕已如一块幽黑大布,遮盖住满天迷离的光点,月色朦胧,孤单悬挂在夜空当中。
给迟云锋手机发了短信,说会在吉野家等他,一直到他来。如料的没有回复。
不知为何,篮球中心下的吉野家明明就暖得如夏日一般,可忧然却并没有进去,而是站在广场的一边,静静望着篮球中心宿舍的方向,任冷风吹啸,长长发丝被吹乱在脸上,低头看看手机,已经是7点多了。
1月的北京,峭寒冷冬,她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于这个人,只是心底有个声音不断告诉她,她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了,不甘心让自己的真情,只换来一句“别再联系我,谢谢。”
或许没有这句话,自己能坦然些吧,或许他不说她对他的感情不可能深,她会释怀些吧,她不知道,只是面对如今的关系,她的心,不能平静!
今天,忧然穿了浅棕色短靴,毛茸茸的,看上去很暖和,可在0度的寒风中站有两个小时,手脚却已然冰凉僵硬。
手机不时的响起,皆是一条条生日祝福,还有例如小曼之流,问她是不是躲在哪里重色轻友,忧然只是一条条删去,却始终没有他的一字回言。
将手机关掉,放到背包之中,冰凉的手指似乎已失去只觉,他不会来了,不会了!
看来水晶转运之说,不过如此,抬头再望篮球中心,眼神空茫,一身影急匆匆的跑下来,忧然微微苦笑,竟没有丝毫盼望是他的冲动!
然而夜色虽浓,可凭借街灯昏暗的光亮,忧然却清晰看到那身影越来越近、越来越高大,那身浅蓝色帽衫,外罩一件黑色皮衣,一米八几的身高,不是他是谁?
心中终有一股热流淌过,正欲开口叫他,却见迟云锋径直跑到了马路边,伸手,一辆车便停在了他的身前。
忧然快走两步,本能的也打上一辆出租,如上次与苏桬一般,跟在了那辆车后,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要做这样的事情,可身为记者的职业敏感告诉她,他这样行色匆匆的样子却一定有事,或许,还可以找到一个借口来安慰自己这一夜的漫长等待。
出租车内的暖风,与适才的寒冷对比鲜明,这一路好长,却好像是往她家的方向而去,想想也对,他家离自己家并不远,莫不是家中有急事?是自己太过八卦了?也许吧,心里像有什么坠落一般,刚要叫师傅直行不要再跟了,却见前面的车突的拐弯,忧然一惊,那不是往他家的方向啊,跟下去,道路却越来越熟悉,终于车停在了一个别墅区门口,忧然亦付钱下车,眼前一幕,却令她惊呆在当地,冷风吹散车内带出的暖气,倏然冰凉,别墅区外,一个女子一身绛紫色长服,容色紧张,轻轻搭了迟云锋的手臂,向小区内匆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