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艾辰反倒笑了,“就是,大小姐可千万别让我们这些不知廉耻的人带坏了名声,还是让她离你越远越好!”
“你!”赵丽雪没想到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样一来,还真的不好再管他要人了,“行!那你就好好管教她吧,别让她在我眼前出现。否则,我见一次,就替你教训一次!”
平白无故又招来顿损,袁艾辰肚子里的火气更大了,把门摔得山响。要是平日,赵雁容早迎出来了,不知今日为何,也不见她出来。
“人呢!都死到哪里去了?”他撩开布帘,进了内室,却瞧见赵雁容正挣扎着从床上起来。不由冷笑着讥讽,“我在外面要死要活,你倒好,大白天的还能睡懒觉!怪不得人家骂你,果然比大小姐还大小姐!”
赵雁容本就苍白的脸上更白了三分,满心委屈不知如何辩解,“我……我真的很难受……才躺了一会儿,不知你这么早就回来了……”
“你成天呆在家里有什么好难受的?难不成比我挨打受气还难受!”袁艾辰不管不顾的发着火,全然不顾赵雁容已经是泫然欲涕了。
“我真不是故意的……”她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哭哭哭!一天到底就知道哭!”袁艾辰越发不耐烦起来。翻箱倒柜的寻着,“那伤药放在哪儿了?谁都指望不上!”
“我给你拿!”赵雁容抽抽答答的强撑着下了床,却是急了些,一阵眩晕,又扶着床柱靠了一会儿才稳住了身子。
瞧她不似做作,袁艾辰心中到底怜惜之意占了上风,但一时拉不下脸来,坐在那儿等她拿了伤药,打来热水,小心翼翼给他上了药,心里的怒火才一点一点散了干净。
“你这是怎么伤的?”瞧见他脸色和缓了不少,赵雁容才定下神来询问。
二人自有了肌肤之亲,关系是更亲近了一层,但相对来说,袁艾辰对她也有些肆无忌惮起来。若说赵雁容之前还可以矜持着说些什么劝些什么,现在反倒不敢说不敢劝了。只能趁他心情好的时候提提婚事,满心只想把名分赶紧定下来。何况,现在又有一事,逼得她不能不开口了。
“还不是赵高那老东西!铜人炼不好也拿我撒气,迟早有一天,要他死在我手里!”
“怕只怕你还没把他怎么样,就先被他折腾得不象样了。”
“那还不至于,我心里有数。对了,你今天是怎么不舒服?”
赵雁容苍白的俏脸上浮上一丝红晕,“我……我可能……有了……”到最后已是声如蚊蚋。
袁艾辰还没反应过来,“你有什么了?”
赵雁容头埋得更低了,“我……我也不太确定,正想找你寻个大夫瞧瞧。可能……可能是你要当爹了。”
啊?袁艾辰愣了一下,随即哦了一声。看不出来有多少喜悦,“这样也好,今儿我也累了,明天再陪你去街上找个大夫瞧瞧,若是真的,正好跟他们说到府外去租个房子,也省得住在这儿,我有些事要办起来总不大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