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比他们大,张蜻蜓与他们见了礼后,依样全都送上了荷包。
那潘云露收了东西,一双异常灵活的黑眼珠子就灼灼地打量着她浑身上下的首饰,伸手羡慕地摸着她脖子上的珍珠项链,“二堂嫂,你这串珍珠真漂亮。”
再夸我也不会送给你张蜻蜓随便敷衍了一句,“妹妹,你的项链也很好看。”
她不太喜欢别人在她身上动手动脚,于是退了半步,孰料潘云露抓着她的项链却不放手,跟着进了半步,“二堂嫂,你要喜欢我的项链,那咱俩换吧。”
做梦!张大姑娘可不做亏本买卖,那么点细的小金项链想换我这串珍珠项链,你倒会做生意,“我这项链是父亲所赠,不好转赠于人的。妹妹,请放手,你勒着我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潘云露只得恋恋不舍地松了手,目光却还是在她身上流连,“二堂嫂,我一会儿能去你屋里坐坐么?”
去干嘛?张蜻蜓警惕地打量了她一眼,“不好意思,我刚进门,还有许多事要料理,等收拾好了,再请妹妹过来玩吧。”
潘云露明显有些失落,“那好吧,咱们可说定了哦!”
她终于退了回去,张蜻蜓也能脱身回到这边来了,不经意的,她发现大嫂卢月荷正若有所思地打量着她,那目光却看不透到底是何深意。
这边茶都敬完了,但潘云祺两口子还未出现,潘高氏呵呵地笑,“云祺平常倒是起得早,可这一有了新媳妇,却是迟了。”
张蜻蜓有点好笑,这老太太还真是有趣,非得哪个都得罪到,心里才舒坦么?
可奇怪的是,方才取笑潘云豹,长房的人都在附和,此时却连笑都不出声的。只潘茂广的眉头越皱越紧,整个气场明显的冷了下来。
就在此时,一个管事嬷嬷急匆匆地进来,对着潘茂广行礼,“老爷,夫人昨儿累了一天,从昨夜上起就开始犯头疼,到早上就更厉害了些又怕误了敬茶,不许声张。可三少爷和三少奶奶一早过去请安,发现不好便都在那儿伺候着。夫人让奴婢过来说一声,恐怕得晚一些才能过来,还请您们先用早饭吧。”
这谎话哄谁呀,张蜻蜓压根儿不信,却是有人信了,“娘很不舒服么?要不要请大夫的?”
这头傻豹!张蜻蜓翻了个白眼过去,却刚好瞧见卢月荷眼中对这头豹子的不忿之色。
管事嬷嬷就着潘云豹这话下了台,“夫人那是老毛病了,三少奶奶已经给夫人绞了治头痛的膏药贴上了,歇一会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