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这种可能。”卢月荷点头赞同,“这君子易处,小人难防。虽说弟妹的生意不怎么起眼,但万一要是得罪了什么小人,暗中使坏,也不是没有可能。不过,我却有一点怎么也想不通。”
潘云龙也是如此,“咱们家虽算不上财雄势大,但现如今却是正好站在风口浪尖上,满朝文武都要高看一眼。那吴德虽然混账,却不是个蠢人。我虽与他交往不多,却还是听说过他的一些行事。不管是开口讨要银钱,还是干的那些龌龊事,都还是知道一点分寸,决不会贸然去动一些不该动的人。”
卢月荷跟他想到一块儿去了,“他怎么现在顶着这个风口,偏要跟咱们过不去呢?若这铺子光是武烈侯府的,他动了也就罢了。可现在明知咱们家也在后头,怎么还敢出来闹事?就算是咱们不能在明面上动他,可他为何要平白无故的得罪公公?就算是顺顺当当地让新皇继了位,他也继续做他的皇亲国戚。只这年间,只怕人人都得高看公公一眼。万一咱们怀恨在心,哪天抓着把柄,要给他点小鞋穿,也不是太大的难事。他干嘛要为了这些小利,就给自己留下这样一个祸根?实在是有些说不通。”
潘云龙也不明白,想了想道:“要不这样,我明日托人去跟他见一面,问问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要是实在不肯高抬贵手,那就只有跟他谈谈,看能不能少收一点了。毕竟,现在皇上还在,咱们也不好太撕破脸办事。不过这个梁子却是结下了,云豹你回去让弟妹少安毋躁,现在她被敲了多少,日后大哥一定连本带利帮她讨回来。”
潘云豹非常信服哥哥会说到做到,只是好奇,“哥,你跟那种人也有交道?”
潘云龙呵呵笑出声来,拍拍弟弟的肩膀,“你呀,该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又打哑谜,潘云豹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心目中哥哥纯白无暇,正气凛然的形象再一次出现了一些偏差。
这事因为没有办成,所以潘云龙让先不要声张,等明日有了消息再说。所以这一晚上,张大姑娘仍是翻来覆去地睡不好,甚至最后都异想天开生出个主意,“他要实在逼得厉害,你们把他拖哪儿揍一顿,再去把救出来,这样他一感恩戴德,说不定就放过咱们了。”
董少泉听得瞠目结舌,“姐,你可千万别去作傻事,且不说咱们不知道他的行踪,就算给你做成了,一旦闹将出来,咱们可都是要给拿下大狱的。”
张蜻蜓顿时泄了气,董少泉安慰着她,“你也别太着急了,浩然今日也去奔走了。咱们虽跟他不熟,但总有跟他熟的人,未必就一定不肯卖这个面子。”
张蜻蜓听着心下稍宽,反正也是愁,索性拿弟弟开起了玩笑,自寻其乐,“浩然是谁呀?叫得这么亲热,别人家拿一块破玉就把你给糊弄了,这么信他,那万一他要办不成,回头咱拿他当靶子打行不?”
董少泉给她说得耳根子开始发烧,迅速转换话题,“这没两日就放假了,咱们现在倒是早些把要请客办酒的事情定下来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