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落笑着问起,“姑娘怎么突然想起收拾这个?”
张蜻蜓顺口就道:“听说这种东西可得看好,否则出了事,那可就麻烦了!”
“这倒也是,小心些总是好的。”碧落应了一声,却又絮絮说起早上兰心来走了一圈,小谢夫人又叫她去问话一事。
她知道,这些事情就算自己不说,总也有人会传到张蜻蜓的耳朵里,不如自己先说了,起码就把自己摘了出去。
张蜻蜓听着也觉得有些古怪,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兰心和小谢夫人前仆后继地过来,到底是何用意?不过碧落隐去最关键的地方,她也就无从知晓了。
去卢月荷那儿吃了饭,大嫂把配好的诈死丸药拿了出来,“你拿去给小馒头,让他给那小丫头送去,把后头的事情也安排得仔细些,可别出了岔子。”
张蜻蜓接过,“放心,我都安排好了。只是这药吃了真的会让人假死么?”
见她大有跃跃欲试的架式,卢月荷颇有些好笑,“人家装死是没法子,你可别哪天装神弄鬼地来吓唬人!”
张蜻蜓嘿嘿一笑,把药收了。卢月荷瞥过去一眼,忽地瞧见她袖口上沾着些红印,不觉嗔道:“你这怎么跟小孩儿似的,把嘴上搽的胭脂都弄衣裳上了?”
张蜻蜓低头一看,果然有个小红点,倒是卢月荷眼尖发现了,不以为然地拍了拍,“不是胭脂,是印泥,我方才收了相公的印信,那个弄的。”
卢月荷顺嘴就问:“你没事用他的印信做什么?用时怎么不小心些?”
张蜻蜓忽地心头一跳,猛然察觉出不对劲来。
小豹子都这么些天不在家了,他的印信应该是干的,怎么她刚才拿过的时候,印信的字缝里的红泥还会印在她的衣裳上?
“大嫂,我得回去一趟,回头再跟你说!”
张蜻蜓匆匆忙忙回了屋子,让周奶娘重新取出那枚印信,放在灯下细瞧,却见在刻字的凹槽里,果然还残存着未干的印泥,而四周却擦得很是干净。拿绣花针将湿印泥轻轻挑开,却见下面仍有干涸的印记。
张蜻蜓当即意识到,这印章被人盗用了,再一联想兰心和小谢夫人的诡异,张蜻蜓只觉后脊梁骨都有些发凉,他们究竟,又做了些什么事情?
“你说什么?他们偷了小叔的印信?”卢月荷听了顿时也紧张起来。
张蜻蜓一脸严肃,“这是真的,应该就是今日。闹不好,我身边的丫头也有跟他们串通的,只是我怕打草惊蛇,先没有声张。嫂子,我要是现在把这印章毁了,去找人作个证,他们再要干些什么,就跟相公没关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