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喔!”牛得旺拍着手,欢天喜地地上学堂。
赵成材只得把他悄悄领进元宝他们一个班上,指了个偏僻角落,让赵玉莲陪着他一块儿上课。
牛得旺哪里真坐得住?没有一炷香的工夫就开始东倒西歪,人也不安分起来。不过毕竟初来乍到很是新奇,赵玉莲管得也严,又见其他小孩子们也没有说话玩闹的,他勉强就先支撑了下来。
这头安置了他,那头赵成材才回头去办自己的正经事情。说好月底要大考的,虽然这个月才开了半个月的学,但跟夫子们商议之后,还是决定要考一次试,摸摸学生们的真实水平,也检验一下教学成绩,明天就要考试了,还得准备一份考卷出来。
他这头自忙着不提,那头章清亭的卖房大计也渐入佳境。在跟方德海商议过后,决定尽量不卖,只做出租。
唯一一家只请了李鸿文的老爹谈了谈,没给他报高价,但李老爷想了半天,还是觉得有点贵,表示不要了。
如此也好,章清亭专心做起了出租生意。这出租也分不同用途,收取不同的租金。十两银子每月的起价,若是做些饮食之类比较容易弄得脏乱的买卖。还得加付租金。所有的铺子一律是一年签一次租约,租金也得一次性提前付清。
条件虽然有些苛刻,但还是有顾客上门,首先租出去的就是章清亭家紧邻学堂的那间后院。来租房的是老胡同里最大的那家绸缎庄,那家老板早就想换个新的大铺面了,一直接不到合适的地方,现在看中了这条胡同里的小院,感觉非常合适。况且章清亭还建议他把二楼设成雅室,专门招待有钱的太太小姐们。那老板觉得这主意很不错,当场就放下租金准备开新铺子了。
章清亭旗开得胜,备受鼓舞,准备再接再厉,乘胜追击。
但赵王氏却挺不能理解,为什么盖了那么多的房子都不卖呢?万一日后租不出去岂不亏了?这还该着外头那么多债呢!纵是把租金全都收上来,也只是把债还了,连本都没捞回来。
不行!这个事情她得跟赵成材好好谈谈。虽说她现在不当家不主事了,可总不能连个说话的权力都没了吧?
等下午赵成材从学堂里忙活完了回来,听了娘的话笑道:“现下国泰民安的,又不打仗,娘您怕个什么劲儿?这租房子虽然来钱慢,但四五年后,回的全都是利息了!您上外头那条老胡同打听打听,就像咱们之前租的那个绝味斋,人家光靠那一个店都可以够一家人的嚼用。再看看咱们这条胡同,这么多套房子,日后收起钱来,您才叫手软呢!”
赵王氏心中一喜,随即又拉长了脸,“还能轮得到我收钱?怕是做梦吧!”
赵成材嘿嘿一笑,说个活话,“暂时不大可能,娘子收了钱要还债,还得干别的营生,也许日后会有机会吧!”
赵王氏半喜半忧,却又问道:“那绝味斋空出来,你们打算怎么办?”
“早还那刘老板了!把多的租金退了我们,他又自去租给旁人了。咱们这胡同起来了,也抬高了他们那边的租金,他倒巴不得我们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