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瞻却很是稀奇地瞧着沈员外,“他们为什么要给你银子?”
不给我给谁?沈员外就纳闷了,一头雾水。
孟子瞻挑眉一笑,“赵秀才,你既说赚了钱愿意做善事,那这一千两银子就由你们两家以沈家的名义赔付给扎兰书院吧!十年之内必须偿清,师爷,在此立下字据,由官府作证!”
这个主意好!赵成材连声道谢,章清亭也自欢喜,算起来一年才一百两,实在不多了。
“可……”沈员外辛苦了半天,一文钱没捞着,“那大人,我……”
孟子瞻两手一摊,“这能有什么办法?这白纸黑字写的东西就算是大人我也不能随意篡改,你们家拿马场抵了债,他们家买的是抵债的马场,都没有错。至于说价格不够公允,那现在本大人也帮你追回了个公道。但若是把钱给你,似乎也有些没有道理,毕竟又不是你出面卖的马场。现在以你的名义捐给学堂,可给你给博了个好大的声名,足足十年呐!沈员外,这财去人安乐,就不要再斤斤计较了!你家既然能开了几十年的马场,现在丢了一个,再开一个也就是了。反正这马场也没多少东西了,塞翁失马,又焉知非福?倒是回家把你两个老婆摆平要紧,否则,你赚再多钱,也经不起她们这么败啊?”
沈员外又羞又气,灰头土脸地走了,临去前忿忿的诅咒着,“得了这马场的人,必定家宅不宁,夫妻反目!”
章清亭气得脸顿时就红了,要上前争辩,赵成材也非常恼火,却拦着她接了一句,“那是从前!只要我们夫妻同心,纵是再多风雨,定能携手渡过!”
沈员外一甩袖子,“那就走着瞧!”悻悻地带着人走了。
赵成材这才向孟子瞻道谢,“多谢大人明察秋毫,秉公执法!”
“分内之事,何须道谢?”孟子瞻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又瞧了瞧章清亭,微微一笑,“既然你们夫妻这么有心做善事,以后当多多造福这一方百姓,才是正理。”
赵成材听出画外之音,躬身应下,背上却惊出一身冷汗,这个县太爷,可真是精明之极,眼睛里揉不得一粒沙子!此事虽有偏颇回护之意,但仍是帮理不帮亲。恐怕以后在他统领之下,行事得更加小心。
从了我吧
了结了马场之事,孟子瞻顺着往下捋,“那现就把你家几桩官司给了了吧!”
孙家的事没什么好说的,在大牢里折腾了几个月,孙家着实赔进去不少金银,母子都瘦成了皮包骨头,哪里还有半分锐气?
孙老太纵狗行凶虽然大恶,但怜她年纪大了,又是妇道人家,再说并未酿成大祸,便罚银五百两,以赎其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