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清亭扑哧乐了,“他昨儿就醒了,醒来就打发人到咱家来报信,还说要谢谢你的救命之恩,还要跟你义结金兰呢!”
赵成材也笑了,“那都是我们困在水里说的话,那时人困得不行,偏偏不能合眼,生怕一睡着就再醒不来了。他倒是把这辈子干的大小缺德事全跟说我了一遍,要是不结成兄弟,我把他那些事给传扬出来,瞧他还要不要做人!现在家里人有空么?若是有,就打发人去跟他也说一声,就说我不跟他结义了,我等着他来报恩呢!”
“人家才好,何必又去怄他?”章清亭笑着出去,叫来保柱,让他先去赵家,再去李家,一路把赵成材醒来之事跟他们都说一声。
自家人听了,都是高兴的,急急忙忙都上来瞧赵成材。
没说几句话,赵成材气力不济,实在打不起精神来招呼,赵玉兰道:“既然哥醒了,那就是没事了,咱们都出去吧,让他歇歇。哥,你有什么想吃的么?”
这么一说起来,赵成材倒是真觉得有些饿了,“能给我下碗面条么?”
知道饿就是真好了,大伙儿心都放下了一大半。
赵玉兰忙下去弄吃的,想他久病之人嘴巴没味,很是用心煮了一碗清清汤汤的面条,弄得红红绿绿的,看着就有胃口,章清亭端着喂他吃了面,赵成材便又沉沉睡去了。
等赵王氏闻讯赶过来的时候,赵成材睡得正香。
“阿弥陀佛,可算是醒了!”赵王氏抚着儿子消瘦的脸庞,无限欣慰。她也不走了,就在床边守着,等儿子醒来。
偏偏赵成材吃饱喝足,睡得甚沉,直到掌灯方才又醒转过来。赵王氏本想跟儿子说会儿话,赵成材却是一脸的尴尬,“娘,您能先等会儿么?我……我想方便方便!”
既然儿子都醒了,赵王氏不好意思再扶他做这些私密之事,忙叫章清亭进来,可把章大小姐羞坏了,幸好家里还有个小厮,“我扶不起你,让保柱进来吧!”
躺了几日,赵成材觉得身上甚是粘腻,被子里都是药味,很不舒服。虽不敢洗澡,但让保柱扶着他到盥洗室里好生擦洗了一番,章清亭和赵王氏又在外头帮他换了干净被褥,赵成材收拾干净了,这才神清气爽地回来躺下。先喝了碗方德海特意给他熬的药膳粥,擦净了手脸,他终于有力气管事,“娘,您是有事跟我说吧!”